痴痴对她打扰自己聊骚的事非常恼火,话一说完,又把大哥大向她砸了过去。幸而她躲闪及时,这才避免了一场毁容性的灾难。
“火气怎么大?”红毛女捡起落在脚下的大哥大送上去,说,“谁惹你了?”
说完,她往大哥大上瞄了一眼,看见上面有一窜未读的短消息,于是又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聊骚,要不我也不会这时候来打扰你。”
痴痴从她手上拿过大哥大,往桌上一放,说:“说吧,你为什么辞职?是我亏待你了,还是找好了下家?”
红毛女嘻嘻一笑,说道:“什么都不是,是我不想打工了。”
“不想打工了?”痴痴一脸疑惑,“莫非你想金盆洗手,打算结婚生子了?”
红毛女摇头。
“那是什么?”
红毛女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做老板。”
“做老板?”痴痴问,“做什么老板?”
“跟你一样,”红毛女开心地说道,“做妓院的老板。”
痴痴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她,老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红毛女以为她没听清楚,又把自己准备开妓院的话说了一遍。
为了向痴痴证实自己的决心,她还把自己手上的存款单放到她面前,告诉她自己有实力开公司。接着,她又把自己和廖爱合作的事向她讲述出来。
痴痴虽然很惊诧,不过还是接受了她的请辞。
第二天早上,红毛女就迫不及待地跑到火葬场,找到那位时常光顾她生意的老顾客,跟他探讨租房子的事情。那人一听她要租自己的房子开公司,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随后,她又和廖爱在附近找了一处民宅,作为两人暂时的栖身之地。
晚上,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红毛女一脸幸福地看着躺在身边的西门庆同款,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她摸着廖爱的腹肌,有点忘乎所以地说:“我做梦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躺到我身边了。”
廖爱双手枕在后脑勺上,一言不发。
她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钱的力量真他妈的大,只要手上有钱,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说着,她把手放到廖爱的胸膛上揩了一把,问道:“你说,我说得对吗?”
廖爱把她的手移开,侧身假装打起了呼噜。她很不高兴,一把扳过他的身体,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廖爱用力推开她,凶了她一眼,说:“你有完没完?”
“我说错了吗?”红毛女居高临下地说,“如果我没钱,你会躺在我身边吗?”
说着,她把手伸进廖爱的裤裆,抓着他的兄弟又说:“我没钱的话,或许你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更别说躺在我身边,让我捏你的小兄弟了。”
“你说够了吗?”廖爱打开她的手说,“没说够就去外面说,不要来烦我。”
“我说的是实话。”红毛女争辩道。
廖爱瞪她一眼,立刻又把身体转到另一边。红毛女盯着他线条分明的背部愣了一会,突然一把骑到他身上,摸着他的蛋蛋说:“我想做运动。”
“我很累,”廖爱把她从身上推下去说,“没力气干。”
她迅速爬起来,又坐到他身上说:“你只需要躺着享受就行,其他交给我来主导。”
没等廖爱答应,她就抓住他的蛋蛋直接放到自己的葫芦地带摩擦起来。廖爱挣扎了一下,没甩开她。
他只好说:“想玩也可以,不过你得给我的家伙穿雨衣。”
红毛女说:“戴那东西玩起来没意思,还是实战来得刺激。”
廖爱害怕被传染性病,坚持要使用雨衣才肯配合。红毛女想来场实战,他坚持要隔离才肯就范,两人互不相让。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廖爱生气地把她从身上推下去,说:“不给我兄弟穿雨衣,那就别玩了。“
红毛女正在兴头上,非要来一场实战。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他的家伙就直捣温暖地带。
廖爱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接着又骂了她几句。
红毛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拼命地在他身上摇摆起来。几个回合下来,她就疯狂地叫唤起来。
廖爱担心引起左邻右舍的不满,他捏着红毛女胸前的硅胶假体,说:“荡妇,你就不能小声点?”
正在这时,一阵强烈的震撼感迅速涌上她的脑神经,她无法自抑地大叫起来。廖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那两个假球,威胁说:“你再这么叫,小心我把你的球扯下来。”
红毛女脑子里只有快感,只顾放开嗓门尽情地喊,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廖爱很恼火,把手伸到她屁股后面,使劲地捏了一把。就在他准备一脚踹她下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隔壁大哥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喂,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这么下去,我们怎么睡觉?”
红毛女扭头看着门口,大声说:“我们喊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叫门大哥是隔壁的住户,他老婆长期瘫痪在床,一年半载也没法尽一次做妻子的义务。而他正值壮年,身体又没毛病,生理需求就跟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强烈。每当听见隔壁夫妻或情侣行房事,他只有盯着天花板干瞪眼。
红毛女租住的地方,早前住了一对年轻夫妇。天一黑,两口子就关在屋子里做激烈的床上运动。夫妻俩常常因兴奋过度,发出让人既羡慕又抓狂的叫床声,常常搅得隔壁大哥夜不能寐。
为此,他曾上门警告过几次。年轻夫妇不仅没收敛,还变本加厉地大叫起来。直到有一天,那少妇突然叫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他终于拍床而起,提着菜刀找上门去,对着门板就是一顿乱砍。
夫妻俩听到菜刀砍门的声音,这才把声音压了下来。两年轻人为了保命,第二天就搬离了那里。
年轻夫妇搬走没几天,红毛女和廖爱就搬了进来,没想第一次做运动,就被中年男人找了麻烦。
那人听红毛女顶撞自己,拍着门大声吼道:“你再叫一声试试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算我的。”
红毛女又放声大叫几声,廖爱狠狠推了她一把,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怕他干什么?”
“你还是收敛一点吧,”廖爱说,“毕竟,我们刚搬过来。”
红毛女不搭理他,又夸张地叫了两声。那人火冒三丈,回屋就取了一根铁棒,对着他们的门用力捅了几下。
他边捅边骂:“浪人,不怕死就出来决一死战。”
红毛女听到砰砰的捅门声,这才慌了神。她两腿一缩,赶紧把廖爱的家伙从那地方弄出来,然后往他身边一躺,缩着脑袋说:“他好像来真的。”
“胆小鬼,“廖爱打她一下说,“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一下就变缩头乌龟了?”
“我,”红毛女结巴着不肯承认自己的懦弱,良久,才说,“好女不跟男斗。”
“得了吧,你,”廖爱不屑地说,“我没见过把胆小怕事说得如此脱俗的人。”
这时,那人又在外面喊叫着向他们宣战。红毛女推了推廖爱,说:“要不你去跟他说一声吧?”
“说什么?”
“说我们不玩了,让他回去睡觉。”
“你为什么不去说?”廖爱没好气地说,“是你叫床,不是我叫床。”
“你是男人,”红毛女说,“女人遇到威胁,理应由男人出面保护。”
廖爱蔑了她一眼,穿好衣服走去开门。那人还在气头上,看见他出来又骂了两句。廖爱看他身形肥大,满脸横肉,于是陪着笑脸向他道歉说:“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下次我们一定注意,绝不跟你过不去。”
随后,他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说:“我们今天刚搬来,还不了解周围的情况。如有冒犯,希望大哥多多包涵。”
接着,他摸出打火机把烟点燃,又说:“大哥先抽口烟消消气,改天我们请你吃饭交个朋友。”
那人见他态度不错,随口警告了两句,便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