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气好似开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在短短的几日内穿越四季,在冬装和夏衣之间来回切换,考验着身体对气温的适应度。
“所谓春风,似乎应当温柔,轻吻着柳枝,微微吹皱了水面,偷偷的传送花香,同情的轻轻掀起禽鸟的羽毛。”可今年三月的风,却好像得了狂躁症,刮出了灾难片的音效,吹出了秋风扫落叶的气势,不是拂面的温柔而是毫不客气的打脸。
本应是润物细无声的绵绵春雨,也变了性情,打在窗台上不再是淅淅沥沥催人入梦而是噼里啪啦扰人清梦。
太阳也经常偷懒,而且专门挑周末罢工,规划好的出行计划,也因反复无常的天气搁浅。
我的计划虽然没能按时执行,但大自然依然按着季节更迭的时刻表周转运行。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 因天气的原因,错过了樱桃花、杏花、桃花、早樱的盛花期,都只是赶了趟晚集,很是有些遗憾。
好在春天的花儿有很多,花开的时间也各不相同,只要逮着一个好天气,就赶趟儿地奔向花花草草。
春来无事,只为花忙。
感谢美丽乡村建设,一号公路成了我踏春赏花的好去处,不必远行就可以满足对春日美景的渴望。
三月的一号公路,借着东风复苏,自然富有生气,万物欣欣向荣。
春天就像一幅静谧的画卷。
黄绿相间的麦田和油菜花,用明亮的色块,分割着浓浓的春意;田地间的老黄牛悠闲地摇着尾巴,不急不慌地啃食着青草,时不时的哞哞几声,水墨画的场景里只是少了一个吹笛的牧童。
水库边的垂钓者目不转睛地盯着微波荡漾的水面,静待上钩的鱼儿;最先知晓春江水暖的野鸭自在地游弋,水面上荡起圈圈波纹;停泊在水面的一叶扁舟在油菜花的渲染下,瞬间有了三月下江南的氛围感。
春天也是一幅灵动的画卷。
无忧无虑的孩童在堤坝上放着纸鸢,欢笑声伴着长线没入天尽头;穿着汉服的小姐姐在花田里翩翩起舞,镜头里录下如花的笑靥;透过无人机的视角俯瞰这片大地,平常的田园风光也变得辽阔壮丽。
萌发出嫩绿新芽的垂柳迎风摇曳,新栽的樱花树尚未成型的枝干上也蹦出了花蕾;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鸟儿,或在天地间自由飞翔,或在树梢上欢乐歌唱,叽叽喳喳声中尽是喜悦。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儿在田埂上、在道路旁竞相开放,红的、粉的、蓝的、紫的、绿的……丰富了三月的色彩。
破土而出的春芽,含苞待放的花蕾,缓缓舒展的绿叶,在三月悄无声息的生长,春天的故事在这田间地头上演。
“阳春三月初正是人间好花簇簇,人逢此景欢喜由心处,阳春三月来自有生命破尘土,送来希望事好运出。”
听着司南的春三月,所有的遗憾在春风花语中被温柔地化解。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