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日子似乎长了些,我也越发的懒散起来。想出去散步,提提神,正逢着了一个温暖的午后。
于是乎,我和弟弟向河边走去——边晒太阳,边看风景——想想都是满心欢喜!
阳光金箔儿似的,镶嵌的到处都是。身体内隐蔽的一种渴望,按捺不住就要跳出来。我显得无端地高兴起来。怎么能够不欢欣呢?我滑下草坡,快步走到河边,熏风送暖,潺潺的河水有生命一般,流动着。
我和弟弟漫步于长满各种杂草的河边小道上,满心的欢喜。突然,弟弟惊奇道。“姐姐,你没发现吗,这路边上好多石头呢!” “嗯。”我正忙着看着河边的风景,含糊地应了一声。弟弟接着说:“我们可以把这些石头,打成石器时代,能人用的那种尖锐的石器……” “嗯?你说什么?”我对他说的话来了兴趣,打断他,说。“我说,我们可以把这些石块,打成石器时代的用于打猎的尖锐的石器!”弟弟的脸因为兴奋而变红,“……在书上看到的,我还会操作哩!”
我一听,立马拍手叫好,和弟弟立马开始行动。我和弟弟经过反复于地上摔打、敲击,终于于茫茫石堆中,弄出一堆质地柔软的石块——方便敲打成型。我们人手两块石头,将它们互相击打。根据弟弟所说,先打出一个台面(平滑的表面)。再沿台面边缘打击出石片。然后把石片加以修整,而成石器。
为了保证效率,我们只好用石块平滑的一面做台面。沿着“台面”边缘奋力打击,手边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我们试图打出一块像样的石片,可不是用力过猛,石块碎成了颗粒,就是根本无法打下石片。没过多久,我的手就变得通红。几次没有看准,不慎敲到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痛顿时袭来。
过了许久,胳膊已经酸痛,腿脚麻木。看着并无“起色”的石块,我似乎提前放弃了,站了起来。我真想躺在草地上,四肢伸展,朝天大喊一声,以发泄我的怨气。可我低下头,看着头也没抬的弟弟的手中的工作。他的石块经过长时间有规律的的、不间断的敲打,一头已有了细细的裂缝。心中又有了几缕希望,俯下身来,嘿,我和你一块儿弄吧。我说。好。弟弟爽快道。
于是,死灰复燃,我又和弟弟默契地配合着工作……终于,一声清脆的开裂的声音,一块东西脱离了主体。我和弟弟激动地捡起来,就着逐渐黯淡下去的光线看。天!一块大小刚好,尖钝到位的“标准”石片呈现在我们眼前。
于极度的快乐与幸福之中,我忽然想到,那石器时代的古老人类,每日就是在做这样的工作!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一直都在努力,在奋斗。他们用可怜的600多毫升的脑容量,花了许久弄明白,为什么石头一经碰击就变得锋利,又花了许多年,研究出打造石器的技术,更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将这技术改进、熟练。——直至打造出的石器能轻松地猎杀动物。他们的奋斗,是为了生存。而我,一个目前不用为生计发愁的人,又何来不奋斗之说?想起自己日渐懒散的状态,不觉十分羞愧。
又,生命短暂到用指头数几数,也就没了。一生中,有多少时间可以奋斗?所以,抓紧,别错过奋斗的时间。人生经得起几番错过?有时,错过了一季,也许就错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