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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记忆总会有些模糊,但俄罗斯那是的目光是多么锐利,要劈开我的躯壳,剖开的的内里,从灵魂上杀死我这个没有心的混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真的是我害死了他,苏维埃,那个强大的国家,红色巨人所发出的光芒一度要盖过我的灯塔。我很害怕,我讨厌他,我憎恨一切要从我手上夺去霸权的人,我要压过他,我要令他向资本主义屈服,我要让他再也不敢与灯塔媲美,但我不想他死……
但是他死了,就像是雪花落在了我的手上,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化了。
我应该在回味圣诞节的狂欢,而不是站在白色的花海中为一个国家送葬。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死去,明明他曾经那么强大。
我以为他会一直和我这样争斗下去,我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就像与人掰手腕,对方的手突然卸了力,我的手也会因为自己之前的用力猛击到桌子上。
他死了……下一个就会是我吧。
美利坚怔怔地捧着纯白的玫瑰和两朵向日葵,像是还没有接受现实。
他又带了墨镜,这样别人既看不清他的神色,也能阻挡别人的目光,比如俄罗斯和南斯拉夫。南斯拉夫那家伙是真心的,可俄罗斯却虚伪的很,谁不知道他最愿意看到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真是恶心,俄罗斯。
美利坚嗤笑着。
可俄罗斯淡灰色的眼睛流露出的悲伤也不会骗人,美利坚没有意识到俄罗斯在是国家之前先是个意识体,而苏维埃算是他的父亲。
当然,如果他意识到了这点就不会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感到迷茫和难过了,不得不说,苏维埃是一个很好的领路人,他给了美利坚奋力发展的方向和目标——超越苏维埃。有一天,这个目标突然消失了,那么美利坚这样的努力也没有意义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美利坚叹了口气,他真的想不明白,国家的各种事物搭理已经剥夺了他如同人类一样的感情。
他突然不想参与这场所谓的葬礼了,苏维埃不应该死,所以这也不是什么苏维埃的葬礼,那么……那么他该怎么做,我……我该离开,也许去讨要苏维埃欠他的圣诞节礼物,也许去炫耀自己新的航空进展,也许……什么都好,他想离开这里。
美利坚把捧花扔在地上,换来的是俄罗斯愤怒的咒骂,他用颤抖的手捡起美利坚丢弃的花,他也不明白,所以他只是重新替美利坚捧好花,用愤怒又悲哀的目光看着那个逃跑的疯子:
“总有一天你会烂在地里的,你所谓纯白的玫瑰花早就沾上了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