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发现手执鱼枪的既然是中毒死去的阿红小姐,“难道她被毒蛙咬死是装的?”我飞快的在脑中想着。
“阿红,没想到你还挺会演戏的吗!老实说你是混元教的什么人?”我厉声喝问。
阿红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盯着我,长长的卷发遮住了大半边脸,露在卷发外面的脸上显出一片青黑色,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活人的光芒,看着我时透出一股死气。她眼睛虽然望着我可手上动作却没慢下来,已经又将一支鱼枪放进了膛里,肢体虽然还算灵活可是却显得有点机械,看着她的眼睛和动作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甚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她已经死了,在活动的只是一具僵尸而已!” 我不禁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在演僵尸片,恐怖片看多了吧。”我暗骂自己。
“阿红!放下鱼枪,乖乖的把手给我举起来,我可不想跟娘们打架,显得怪没水平的。”我喝道。
阿红理都没有理我,径直将手中的鱼枪向我射来,我侧身避过离她也越来越近。
“你再不放下武器别怪我不客气。”我将身形又欺前一步喝道。
阿红见我上前毫无避让的意思也并不慌张,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依然按部就班的将鱼枪上膛,我大喝一声飞起一脚照她的手腕踢去,怪事!既然没能将她的鱼枪踢飞,要知道我在训练时一脚是可以踢裂青石板的,她居然只是被我踢得将手晃了晃而已。见头一脚没有作用,紧跟着我第二脚连环踢出奔她面门而去,阿红不加避让却举起标枪往我身上戳来,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算起来我还要更吃亏些,我急忙撤招避过。
阿红与我缠斗在一起,她的出手即不算快也显得没有什么章法,可是招招都是些要命的招式,即要别人的命也要自己的命,俗话说“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十几招拆下来,虽然阿红屡屡被我踢中、打中,可是就算我用擒拿手法将她胳膊脱臼,她依然顽固的要用牙齿来咬我,而且不知怎么变得力大无穷,不怕伤痛也不惧点穴,很难将她制伏,况且她的标枪上还涂有剧毒‘见血封喉’,‘见血封喉’是一种毒树它的汁液有种特殊的气味一闻就能闻到,而恰好岛上就有这么几株剧毒无比的‘见血封喉’树。一时间情况变得有点危急,我一边打斗一边抽空取出随身携带的强力麻醉药剂往阿红脸上喷去,阿红没有躲药剂喷了她一脸。
“倒、倒、倒……。”我喊。
阿红并没有应声倒下,反倒扑向前来朝我狠狠的刺了一标枪。她的这种反应着实让我始料不及,躲闪的慢了点标枪从T恤上穿过将我的上衣整个撕扯了下来。此时的场景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觉得象是两个疯子在打架,而且是两个不要命的武疯子。
一个披散着头发衣衫褴褛的女人和一个同样衣衫褴褛面目尽赤的男子,像附骨之蛆不死不休的缠斗在一起。情急之下我看不能智取只好下了重手,使出大力金刚手照阿红胸前拍去,当我的手拍在阿红身上时,我依稀听见阿红肋骨碎裂的声音,可是阿红的身形只是晃了一晃并没有倒下也没有从嘴里吐出血来,只是从嘴角渗出了一缕暗红色的血丝,又继续发狠向我扑来。
明月将身往回一缩避过了劈头而来的刀锋,定睛看去却是那被蛇咬死的女子小青。只见她面色惨黄,眼光呆滞,一击不中又举起菜刀向明月连续砍来,像是有人给她上了发条似的只知道机械的挥刀砍动。
明月边躲边喊:“救命啊!救命!”
俄顷二楼的一扇房门被打开,从屋内走出的正是那对不愿跟外人打交道的怪人,这两人还没立稳,小青忽然停止了对明月的攻击从腰间拔出一物一拉,霎时整个楼道内光亮无比强光刺得人眼睛都不能睁开,原来小青拉开了一个照明信号弹,借着强光小青舍了明月,将菜刀飞出照戴墨镜的男子甩了出去,墨镜男手上没拿任何东西,只得匆匆摘下帽子一挡,菜刀偏了一偏虽然没有砍中什么要害却在男子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此时照明弹的强光慢慢暗了下来,明月睁开眼睛,却看见小青正往后退试图从二楼平台窗口跳下去。
“伤了我还想那么容易就走掉吗?”墨镜男暴喝一声用未受伤的手向小青抓去,虽然双方离得有50步开外,但墨镜男攸忽之间就到了小青面前,动作快得让人不可思议。
只听“呲啦”一声,小青的绿色绸衫从右肩到胸前被撕下来很大一块,露出内里的红色胸罩,但小青也就势从二楼跳了下去。墨镜男要待去追,中年人赶上来一把按住了他:“不忙去追,你的伤要紧,反正我们知道了是谁,谅她也跑不了。”
墨镜男点了点头,明月插话道:“真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两位,真要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这位大哥可否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我这里随身带得有一些简单的药物,我想会用的上。”
“一点小伤而已,不必麻烦了。” 墨镜男摇了摇头断然拒绝。
“这怎么行呢,要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受伤啊!怎么样也要让我略尽点力才是。”明月诚恳的说道。
“我看算了吧,他的伤我给他处理一下就是,不用劳乏你了。”中年人话虽说得客气,可是语气却不容置疑,一边说一边就已拉着墨镜男子走开了。
阿红如此拼命让我也不得不对她忌惮三分,打着打着忽然计上心来,假装打不过她,且打且退慢慢向树上靠去,乘机拔出阿红先前射出的那只鱼枪,用鱼枪上的线将阿红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树上。阿红虽然被捆在了树上,可是两只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我,那种阴冷的气息让我在这酷热的岛上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跟阿红打斗了很久,可是因为处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所以并没有很仔细的瞅过她,待我将她绑定这才发现了她身上的异样,阿红的眼睛混浊而无神,除了脸上呈现被毒蛙咬过的青黑色外,身上也有或大或小的绿色斑点像及了尸斑,虽然身上洒了很浓的凶手,可是透过香水味鼻端还是隐隐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莫非她真的死了吗?”我心内暗道,伸手探其脉搏没有,又探其鼻息也没有。
“阿红、阿红。”我使劲的叫,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难道真有控尸术吗?”我无法相信世上会有这种邪术,可是眼前的阿红又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不管怎样现在不是探究究竟的时候,我只得将阿红牢牢得绑在树上,急急往回赶去。
还没走进别墅就见明月正在窗口焦急得等我回来,一见我就向我招手让我快点上去。我匆匆走进别墅看见龚大师还像我走时一样躺在藤椅上似乎睡着了。
明月将我拉入房内避过李薇薇给我讲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么说没有一个人去追小青了?”我问。
“是啊,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不会武功的小蜜唉,没人去追,难不成让我去追啊!再说还有这么个要死不活的小姐,我也不敢走啊。”明月说着朝李薇薇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个戴墨镜的男子是不是伤得很重,所以他们才没有去追小青?”
“我想是吧。虽然他们不让我查看伤势,并且竭力表现得没有什么。但我敢断定那把刀上一定有毒,否则他不会痛苦得脸上冒出汗来,而且需要那个中年人的搀扶。”
我点了点头:“是的那把刀上应该涂有‘见血封喉’。”
我将我刚才遇到的事情也简略的跟明月讲了下,然后问道:“龚大师一直没上来吗?”
“没有。”明月摇了摇头:“我也有点纳闷,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应该没反应啊?是不是已经被害了?”
“不会吧,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他躺在藤椅上来着。”不过对这件事情我多少有点将信将疑,毕竟我只看见龚大师躺在藤椅上并没有见他有任何动作。“这样吧,我再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