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早上我如约而至,在茶馆里静静地坐着。大约过了约定时间的20分钟后,她才匆匆赶来,服务员朝她朋友般的笑了笑。
“抱歉啊,冯昭,刚才到处去找海英去了”她向我解释道。我是四下瞧了瞧并没有看的到海英的身影。
“没找到?”我问,她点了点头。
“那就我们谈吧,我会把关于增加抚养费的事给孩子他爸说的,他也说了这事让我来负责决定。”我说,她又点了点头。
谈毕,二人也就就此别去,我拦下一辆的士,熟练的说出了一条街的名字。下车后,径直走向一家网吧。两三下的功夫,我就发现了那个男孩,那个熟悉身影。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一双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睛回过来瞥了我一眼。
“哟!冯叔!”海英看了看我说道,随后继续埋头于面前的游戏。
"又通宵啊?"我问他,当然这是明知故问,明摆着的事嘛,他血红的眼睛暴露了一切,不过我还是习惯性的问问。
“嗯!”海英回答道。
“你知道你妈上午找了你很久吗?”我问。
“嗯。”
“找你来洽谈关于你爸给你抚养费的事。”
“嗯。”
我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后,径直走向前台像往常一样擅自给他下机。无奈,他也只好脱下耳机,揉了揉一揉双眼,同我离去,二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
“什么理由?爸,我今天去妈家住,妈,我今天回爸家睡?”我问。
“不然呢?基本上都是这样,偶尔也用其他的理由。冯叔,你知道还问,你们大人就这样老爱问心知肚明的事,”海英笑道,“冯叔,这个理由可屡试不爽!这样一来他们就都不会管我,我可以自个儿出来玩个痛快,不需要应付电话了。”
“想玩个够?看来我的出现又打破你计划,通宵可对身体不好啊!”我说。
“是!是!是!”海英不耐烦的急速回答道。
2人闲逛了一阵后。我将他送回了家。之后又回到了之前楼下那间茶馆里坐着。整理整理头绪,好一会儿向海英他爸汇报今天谈的结果,尽管他无论听到什么样的结果,都会一个劲地点头,然后说:“好,昭交给你就行啦!”但我还是想理清下思路。
吃屎,之前那位前台服务员来了。她好奇的问道:“你就是海英的父亲吗?”。
“不,我不是,”我说。
想了想,我骗她说:“我们是同事,来谈工作。”
“哦,我还有今早上是一场难得的见面呢!”
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什么?”
“哦,你还不知道吧,那两口早离了,好像在这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有什么事都是找其他人来帮忙处理。”服务员说。
“你是她朋友?”我问。
“不是,只是他们母子常来这里。渐渐就面熟了,老顾客嘛,偶尔从他们桌子旁路过时听到一些,后来,渐渐熟了聊聊就知道了。”
“他们家不就在这附近吗?怎么会没事干来家旁边的茶馆?”我问道,这次我还是真有点不理解,有点疑惑。
“你不知道吗?她又结婚啦,海英和继父彼此间相互讨厌,每次海英心里面不舒服,想找人谈话时,都只能他妈来这里谈。”
“来这儿?干嘛来这儿?。”我还是不能理解,还是充满疑惑。
“嘿!那还用得说吗?那继父看他那样就冒火的很,还用得着说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道。
我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喝了花茶,望着窗外。可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现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飘过。那人正把一只手上的钱往另外一只手机钱包塞,又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走向不远处的提款机。
不用说我也知道,海英肯定先找他妈要了现金,再以同样的理由,找他爸要了笔钱。这是他惯用的方法,那么,现在他要去哪呢?是又去那家酒吧?或者去那家ktv?或者是再换一个新的地方已防止我又一次找上门来?
我目送他坐上的士,消失在车流之中。我忽然想起几年前的一幕:半夜,有人敲响我的房门,一个身穿睡衣的小孩,站在楼梯间,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默默的哭泣。
“他们又吵架了。”他哭着说,我抱起他,安慰他,带他进屋。
他问:“该怎么办?会怎么样呢?”
回到现实,我又望望窗外,早已不见海英了,他早已消失不见,不只只是在这里。
该怎么办?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复,大脑也做出了反应,不自觉地念了出来:“该怎么办?”
它在我大脑中响彻了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