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元在购买些许生活用品后很快消逝殆尽。知道我来的消息,二姐的信一周一封。有次打开后,赫然发现里面有50元钱。考虑到一直被我敬重的二姐正需要,我毅然又给她寄过去。说不是没被饿过肚子,再困难的事情也经历过,不用担心我。一周后,那50元又被重新藏在信纸中被我拿到手里。于是,多了50元,熬过了没有发工资的日子。
奠花梅
下班后,每周六。很多的人同我一样挤到门口传达室去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名字被写出来,那是有信件。赫然看见奠花梅,三个字。就被它的哀伤给吸引了。好几次专门为它而来,于是跟她见面了。消瘦的身形挺拔却有力量,苍白的面孔,眼睛大而漂亮。原来是你!我夺口而出,我身边严肃的师父居然是这个名字。成为好朋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事,我们形影不离。同样是家里的老三,她在湖南怀化被称为三赛。而我被称为三会。她的家里父亲明朗而亲切。我的严重而肃穆。她的高中读到最后没考,而我却高三未读。虽是好友也并非无话不谈,我愿意跟她在一起,看她操作的认真。即使不交谈,也开心无比。而与她最深层次的交流却在离开马达厂后开始的文字交流里,一直持续到我大学的最后一年。已经是八年之后了。如名字一样,她的文笔深沉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