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8-11

失语者》

梦里放出的蜈蚣,全都朝向一个不幸的人。安静的

蜈蚣,渐次地离开了自己。

贫水季节让他透明,或者月光两三许,匿在絮中,不规则。

它试着扶直羊骨的声音,回光振振,它又开始凿冰。

这么多坚实的小东西,一朵或万朵铁锚、德国桨和马鲛鱼,都没破口子,

装进不浓不淡的运冰车。

一路安静,没有呼吸,冬天是多么迷乱啊。

而该死的人,无趾无鳞,他的房顶只有一圈云。

天色暗下来,黑夜如同蜈蚣的碎脚,细细地覆盖他失语的窗户。

知杯不具 9 

2013-1-15

操作

《景象一种》

他向下跳跃,却被成群的黑瓦片所阻滞。

他一个人,走在缺损的路上,被色情的石榴所阻滞。

他脊背上的鱼,被他手中的流水所阻滞。

他找不到一处平坦的地方。找不到一只

不带色素的宠物。他行走在自己受凉的影子里,

等待清风拨开他的前额。这座城市的微澜与秩序,

使他先于别人消失。隐匿于静电。

他梦见的钝器,在困惑与清醒之间,容易抵消。

逗戏-角色扮演

2018-08-11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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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杯不具 9 

2013-1-15

操作

蝴蝶博物馆

在邀请你之前,已有浓郁的蝴蝶,

穿过我阴暗的甲胄,从胸肋间缓缓踱出。

被鞣制的孤寂,胆怯而奢侈。

夜的水蛭,吸食面庞和光,发出

“咻咻”的声音。仿佛在借来的时间里,

我打量你湿润而易折的腿弯。

潜入晦涩的某处,地窖之下的地窖——

(温差让我的脸敷着一层糖霜)

一只铁桶吊起的微响,锡箔纸上颤动的光斑。

而县体委篮球场改成的展厅里,

广播正发出如雷的鼾声,日光灯昏愦着,

黑暗在给空气上釉;塑料郁金香

有镜头前的羞涩,花蕊举着

高过头顶的盾牌。但更多的时刻在灌浆[1],

更绵密的黥面,闪耀于梦中破旧的墙上,

像缓缓抖动的扇子。血的锁链

在爆裂,如豆荚因发烫而轻盈的骨骼,

被她笨拙地剥开,然后礼貌地合上。

“哦,理想的浑圆不该是一种距离。”

而博物馆只存活了两天,篮球击中篮板

迅速地反弹。多年以后,震昏在地的

灰色孤马,因梦可怖的回访,

鼻翼轻轻翕动。

知杯不具 9 

2013-1-15

操作

我已无力于神秘地失踪,亲爱的。雾气翻耕

我的毛孔,灰蒙蒙的电闸,在寒冷中颤抖了一夜

裹在街灯橘色的光柱中,就像落难的火车

驶过昏愦的隧道,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一闪而过

身体是锈蚀的古塑像埋在地面以下的部分;

晨风开始抛洒银鱼,而黑暗的蜂鸟还在扇动翅膀,

但并不移动。最初的爱抚,约等于两场雪崩源于

一枚胸针,约等于,带钢盔的孤胆士兵营救出

自己的同伴,枪口还冒着烟,骄傲,却竭力显得

并不大惊小怪:“嘿,你得请我喝一杯。”

而命名的火炬,正从高处凿成方形的洞里递出来,

无人去接,它越烧越旺如一簇树冠,一种声响

溢出油脂,我们无意中学会了乘凉与倾听。

路面开始长出鳞片,街灯停止了疲倦的圆形鸣叫并

沉沉睡去。你清脆而害羞的喘息像竹蜻蜓,

让你身体的丰盈抵消了重力,如山鸡尾巴的幻彩

抵消了一次慌不择路的隐匿。

知杯不具 9 

2013-1-15

操作

汽车旅馆

靠在昏暗的角落里,阴影孵着阴影,

而刮雨器的声音,

徒劳地寻找我。

熄火后,我们下车。心像是午夜草地上

一枚泛着微光的旧易拉罐,

正在盛满春天的雨水;

而洇在幽谧雨声中的汽车,散发着

机械安慰人时,

那种独特的、阴性的慈悲。

我们并没忘记自己是谁,歇够的眼睛

在夜色的绷带后睁大——

一家汽车旅馆

只有一间房亮着灯,一个女人

拉上窗帘,四壁的黑短裙

迅速裹紧光的臀部。

“一种不把自己叫做疲倦的疲倦”:

我们的影子早已变得暗淡,

需要微调发射阴影的角度。

此刻,另一个男人也推开同一扇门,

同样是堆满路灯的房间,

“不结实的壁镜在叮当作响”,

一阵阵电的痉挛,让灯杆的骨骼显得硬朗

……终于,最原初的一阵静寂,

我沉沉睡去。旋即,天花板

开始下起更稠密的雨。

知杯不具 9 

2013-1-15

操作

作者简介

洛盏:1986年12月生。诗歌、随笔、评论等散见于《青年文学》、《星星》、《诗歌月刊》、《山东文学》、《诗歌报月刊》等刊物;作品入选2006年及2007年《诗生活年选》等选本;有诗集《鬼打灯》;获第四届“未名诗歌奖”等奖项。现就读于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复旦诗社第29任社长。

沉于忘却之水 6

201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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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推荐,很喜欢。

南方一只燕 9

2013-1-15

操作

轻的,柔的,海浪翻涌的声音洗刷着敏感的心,它们触礁啦,它们登岸啦,它们回归啦。

我们活着,一直都活着,活在风吹日晒的白日,活在万物俱寂的黑夜,活在你低眉、抚额的姿势里,活在你喃喃、碎碎的语气中。

自从人类懂得采摘、播种,掌握木棍、石斧等工具以来,劳动就不断往细化的方向发展,特别是第一、二次工业**之后,社会分工愈来愈精细化。诗歌仿佛也有这么一种感觉,磅礴的气势渐渐被抽离,剩下星星点点的破碎晶体,那晶体的锐度有时候甚至能刺到你的骨髓里,而身体本已经受不了痛了,痛感就更厉害了。这之后的尽头呢?

——一点儿碎碎念的观后感,很nonsense,别介。

知杯不具: 让我有了新的理解 谢谢

lloveyoukiki 8

2013-1-15

操作

诗还可以,只是看他过早拥有名利,并非好事,很有可能,这会让他常常处在诗之外的挑逗中,以现实淡忘自己的天赋,而后面几首诗,结尾更像堆砌,或许是他想把它写的更像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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