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的話】
先跟大家說聲不好意思我之前翻譯有誤。Newt他們應該是拉雪橇會花「將近一天」到鎮上,還有一些bug我後來有些改,請大家原諒我的渣翻(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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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你只需要往後跳。想像是……想像這是幾千呎高的信任遊戲。」
「這不好笑。」
Percival咯咯一笑,「陸地上見,Newt。」
【作者的話】
大家好,沒錯啦我就是那個讓可憐Newt在這章歷經痛苦的可怕作者,也許下一章也會發生,我們等著看
下次更新會在星期天晚上!<3
【正文】
第六章 相信
對露營來說這實在太冷太冷了。
狗群來到了天堂;牠們愛著華氏八度的天氣,完全不在意夜晚醞釀的零度寒風。跑了幾個小時後牠們花了一些時間在雪地裡打滾,甚至一口口吃著雪冷卻體溫,Percival不敢置信地看著。
「牠們不會感冒嗎?」他向Newt問,紅髮青年正拿出阻擋夜晚寒風的帳棚,咯咯笑起來,在寒冷的空氣中吐出白霧。
「某次有個瘋狂的暴風雪讓溫度降到負四十度,」他開始熟練地架起小帳篷,「我帶他們進到屋內跟我一起睡,因為我看到他們窩在狗窩的稻草裡了卻還是拼命發抖。」
Percival抖了一下。如果他待在零下四十度一定會死。但知道Newt那時安全地待在屋內和四個溫暖的生物窩在一起,這讓他感覺好些;屋子的壁爐會確實地驅走那些刺骨的寒冷。
他對搭建帳篷並不熟悉,為了讓自己有用點他去把食物跟水拿出來──只有燕麥棒跟幾袋果乾,但比什麼都沒好多了。Newt沒有花很多時間搭好帳棚,他揮手叫Percival跟他進去。
「過來吧,如果有任何東西靠近狗兒們會讓我們知道。」
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就算待在帳篷睡在睡袋裡Percival還是睡得很不好。任何動靜都會讓他差點清醒,就算是狗群在外頭走路閒晃;他有點忌妒Newt可以在任何吵雜的地方睡著,然而Newt並沒有對寒冷免疫──Percival不只一次發現他在晚上不斷發抖。他希望睡袋能大到裝下他們兩個,就算他自己也冷到沒辦法取暖多少。
當晨曦開始照亮帳篷,Newt也開始緩緩甦醒。他眨了眨眼像不太記得自己在哪裡或為什麼在這裡。他畏縮一下,伸手要摸上頭上依舊疼痛的傷口,但Percival輕輕按住他的頭。
「不要碰它,它還沒好。」他說道,想起Newt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受傷,內心湧現一股愧疚。他還記得Newt被擊倒時近乎失控的憤怒完全佔據自己。
「我睡了多久……?」Newt問道,依然迷迷糊糊,Percival親吻他的額頭。
「幾個小時,」他說,「到了該上路的時候了。」
氣溫還是跟夜晚一樣寒冷;當Newt拉下帳篷的拉鍊時Percival像撞上一面冰岩。Percival發抖低聲咒罵刺骨的冷風,接著開始打包捲起睡袋。
有一瞬間,丟下他的背包並騎上雪地車前往尤納拉克利特的點子變得十分誘人,但那不是一個選項──第一、汽油有可能會耗盡,第二、Percival無法接受在這裡拋棄狗群。就算他會猶豫這個主意,他也不敢向Newt建議;狗群當然會在這樣的氣候活下來,但對於野生的熊跟狼牠們依然只是狗而已。
所有東西打包上雪橇只花了幾分鐘。Percival坐上雪橇,Newt則確認著每隻狗的狀況。他檢查所有的腳套並把套具跟繩子繫上。狗群理所當然早已蓄勢待發,牠們渴望再次上陣。
Percival更加忌妒牠們對嚴寒氣溫的毫不在乎。
「離尤納拉克利特還要多久?」他問,Newt走到後頭踩上雪橇,剎車依然固定在雪中──否則狗群會動身奔跑。
「條件對狗兒們都很好的話應該可以在晚上前抵達。」Newt從圍巾和防風鏡底下回應,Percival哼了一聲。周遭條件對狗群當然很好;同時他也很確定在抵達前自己會先在雪橇上結冰。
幸運的是這趟旅程比昨天還要順利。沒有追逐、沒有槍聲也沒有謎團般的人騎著雪地車窮追不捨;只有雪橇劃過雪地的聲響、腳掌踢擊地上的聲音還有狗群奔跑的喘氣聲。這真的很平靜,非常平靜。如果不是酷寒他差點要享受這一切。
而Newt是對的;他們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抵達。這座「鎮」位在半島突出的海灣,像是一堆低矮的建築物聚集在雪中。
「這是一座鎮?」Percival疑問,這更像個村莊。
「這個地區最大的鎮之一。柏油鋪過的路、兩條普通商店街、一座學校跟一家披薩店──可是沒有很多車。大家在這裡都騎四輪摩托車,汽油每加侖超過六美金。」Newt解釋,引導著狗群停在小鎮邊緣的屋子旁。
他把剎車穩穩卡在雪中並幫助Percival從雪橇起身,對方正因為腿疼畏縮著,但他很快振作起來跟上Newt。他們走到一間紅色屋子的門前,房子看起來搖搖欲墜。Newt輕輕敲門,過了一會裡頭傳來腳步聲,門被打開露出一位矮小的胖女人。她皮膚黝黑綁著一條粗辮子,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在Percival看來對方身後的房間像是一家骨董店;手做的小擺設跟藝術品覆蓋所有牆壁表面,全部的木製家具也很可能是手工製的。
「Newton Scamander!你怎麼來鎮上了?」她問道,有著Percival聽不出地方的輕微口音。她把Newt拉向自己給了一個擁抱,接著注意到Newt身後的Percival,放開了Newt,「你在哪藏著這位帥氣朋友?我不曉得你今年有同行!」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Newt笑著說,「Lori,這是Percival,Percival這是Lori Begaye。她幫助來這裡暫居的旅客。」
「很高興認識你。」Percival說,接著Lori也把他拉過去給了一個擁抱。
「永遠很高興認識新面孔,但是現在離你們該路過的時間有點早;發生什麼事情了Newt?」
「這是……某些私人的緊急狀況,我真的還不能說。」他說,「我們可以在妳的拖車暫住一晚嗎?還有可以叫上兩個(1.)沃爾夫男孩到這裡嗎?我有些事情想拜託他們。」
「當然可以。」Lisa回答,她從門上的鉤子取下一把鑰匙交給Newt,「你們可以先進去,我會叫Chaz和Charlie去你們那裏。」
Newt向她道謝後便帶路繞到房子後頭,那裏停著一輛白色的小型拖車,「我出門暫留小鎮的時候經常暫住這裡。」他向Percival解釋,打開門領著對方走進去。這是一輛很基本的露營車,有著簡單的家具和灰白的牆壁,但後面的房間掀開簾子有一張大床;然而最棒的是,這裡是溫暖的。
Percival開始忘記真正溫暖的屋子是什麼樣的感覺。
「Charlie和Chaz是誰?」
「是當地的好孩子,他們自願每年在艾迪塔羅德比賽的時候幫忙。」Newt解釋著,看起來卻很壓抑,「當我離開的時候他們是我在這裡唯一可以信賴照顧我的狗的人。」
喔。喔。Percival忘記狗群沒辦法跟他們離開這裡;Newt必須離開牠們。
「你冬天去非洲的時候你的狗通常會待在哪裡?」他柔聲問。
「Jacob那邊,但我們明天必須找個司機載我們過去;他們大多不會允許四隻狗同行,就算對方沒遇上超不合理的事情。」Newt微微一笑,但看起來很勉強,「他們會好好的,Chaz和Charlie自己就有三隻狗,這會像……一場渡假。」
Percival不禁又被愧疚感;Newt先前已經被攻擊兩次了,而他現在又必須把自己的狗留在北極圈邊緣,「我相信如果你留話給Jacob他會過來接他們。」他說,Newt嘆了一口氣並點點頭。
「沒錯。我相信他會。」他說完便把門打開,「我們邊等邊從雪橇上卸貨吧。」
那兩個沃爾夫男孩的確是好孩子;他們看起來十幾歲,當他們到的時候他們向Newt保證會把狗當自己的一樣照顧,等到他回來接牠們。要跟狗群說再見的確很困難,但看到Newt忍著淚水,向他的狗保證自己一定會為牠們回來……嗯。這已經太過了。
等到兩個男孩把狗帶離開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小小的停機場沒有任何人;他們只能被夜晚困在拖車中等待黎明。
至少現在是溫暖的;而且第一次跟Newt一起睡在雙人床上真的很棒。
平靜的時刻沒有持續下去,天剛亮Percival就被直升機的聲音吵醒;而直升機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理由。
「Newt。」他喊道,輕搖著紅髮青年直到對方清醒,「Newt,我們必須準備出發了。」
「什麼?」Newt迷迷糊糊問著,接著他聽到直升機的聲音,瞬間脫離半睡半醒的狀態。在他們迅速著裝時Percival試圖讓自己冷靜;沒可能那麼巧找到他們待的旅行拖車吧?這裡沒人看到他們進來,只要小心謹慎準備好所有的東西,以防他們需要馬上行動。
但得強調一次,這不是一個大鎮。他們不用太久就會被抓到,特別是現在太陽已經開始照亮小鎮。螺旋槳的聲音實在太接近了;這台直升機停得不遠,而這讓Percival瀕臨緊張邊緣。
接著,他腦中閃過一連串的記憶;雙手的操作方式、上方螺旋槳穩定節奏的聲音以及戰鬥的感覺。
他知道他們必須做什麼。
「Newt,你相信我嗎?」他問,Newt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當然,怎麼了?」他回問,接著Percival抓起自己的背包,朝門口示意。
「跟著我,我有個主意。」
Newt背上背包跟著Percival離開拖車。Percival謹慎移動、小心地四處查看,試著找出直升機到底在哪裡。它正好降落在小鎮邊緣──位置很隱密。他看到兩個男人從上面跳下來並走進鎮上。
他們沒有依照天氣穿著──這剛好跟追擊他們的人一樣。
「快啊。」他說道,小跑步繞著直升機逐漸接近,躲到一輛卡車後面,等待那兩個男人離開視線走入建築物後方,之後他抓住Newt的手臂,拉著對方筆直朝直升機衝過去。
假如那些人失去直升機,就無法繼續追他們──而且這也是他們可以前往安克拉治的機票。
「上去。」他朝乘客座比了手勢並開門爬進駕駛座。他把背包向後丟、替Newt打開乘客座的門。Newt正猶豫不決,一隻手放在門上一腳踩在平台謹慎地看著Percival。
「你會開這個?」Newt不敢相信地問,Percival點頭、揮手要Newt進來。
「沒錯,快點。」他說,Newt停頓了一片刻露出驚恐的眼神,之後他攀進乘客座位並拉上門。Percival不記得自己開過直升機,但他就是知道自己以前曾經開過,也知道怎麼做。
發動啟動開關直到引擎運作、檢查電腦的燈光和水平儀、緩慢地下降燃料並切斷、轉動氣閥增加引擎轉速──儘管沒有確實操作的記憶,他清楚了解所有結構,對他來說像回想騎腳踏車一樣自然。
一開始輕踩左邊踏板抵銷扭力、再輕踩右螺旋、放開右煞車。他邊想邊拼湊那些手感。直升機起飛時,板子上的電腦顯示出天氣狀況和引擎運作的浮動線條,Percival明白內容後馬上向前推動旋轉等級讓他們離開了所在地。
這像習慣一樣。無論他以前是誰,他已經做了同樣的事很多很多次──這讓Newt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他。
「你知道你可以開直升機?」他說得很大聲,在螺旋槳的聲響下也聽得見,Percival大笑起來。
「五分鐘前才知道。」
「……喔親愛的主啊,給我力量,」Newt低聲喃喃,這使得Percival又大笑起來。因為這一切實在是有點荒謬,Newt剛剛才爬進一台直升機,而它的駕駛原本不記得自己可以開直升機。
就是這樣,他心想,這男人對自己有不容質疑的信任。
然而他必須承認從空中觀望的景色非常驚人。不同於他們離開的沿海小鎮,他看到樹林的綠、海洋的藍和一望無際的原野。但他沒有分神很久,因為之後他就瞥見燃料量並咒罵一聲。
「離安克拉治有多遠?」他問,Newt停了一下思考著。
「快四公里。」
「那麼,我們剛好,就是有剛剛好的燃料可以抵達,但我們不行。」
Newt困惑地皺眉,「你是什麼意思,我們不行?」
Percival朝制動駕駛儀點頭,測試上面的飛行訊息,「這台直升機有最新的連線科技,如果讓它到了安克拉治他們就會緊緊追上我們。」
「到那時候不只安克拉治,他們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追蹤到我們。」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離開這輛直升機,在它……嗯。降落之前。」
一陣沉默襲來。當Newt的理解力回歸,他馬上瞪大驚恐的雙眼。
「不不、絕對不行!」
「Newt──」
「我不會從一台超級完美的直升機跳出去!」
「後面有一些降落傘。」
「這不會改變我的決定Percival!」
「你平時生活就抱了一頭熊,這跟跳出直升機比起來如何?」
「只有一頭熊!我不會因為好玩隨便跟熊抱在一起!」
Percival自嘲一笑,「假如降落時我們繼續待在直升機裡面或附近都會死。所以你不是把握跳傘的機會,要不是了結在槍口下,Newt。」
Percival很恨自己把事情說如此直白,特別是這麼心灰意冷地告訴Newt。但他知道他們絕對不能開了直升機,又想要跟一般飛機一樣降落在機場。Newt闔眼許久,雖然Percival聽不見,可是他知道對方正在很慢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永遠不能再跟我抱怨我的工作有多危險。」Newt最後開說道,像是同意Percival要擺脫他,而他要帶上自己的家當。
「我們會盡量飛近一點,接著我會讓它飛高遠離城市,然後開啟自動駕駛模式,之後我們就跳傘降落。」他說道,「事情如果順利沒有人會受傷,而他們會在事情被發現後才察覺這一切。」
「直到他們發現我跟破爛降落傘摔扁在地面。」
「Newt,說實話,我以前做過,沒有那麼可怕。」
「你不能那麼說,尤其在你還沒真的回想起過程前。」
「你是不是……是不是怕高?」Percival問道,發現Newt對單純「害怕跳傘失敗」的跳躍實在太過抗拒了。Newt瞪了他一眼,卻很快地移開視線,雙手抱胸露出痛苦的表情。
「……也許有點。這依然沒有改變你要求我從直升機跳出去的事實。我永遠不會要求你去抱一頭熊。」
Percival哼了一聲,卻放棄爭論;他有預感自己不會贏。此時此刻Newt必須要夠相信他並跳出直升機──沒有由來,他就是知道Newt會那麼做。他知道Newt相信他,甚至是在這種荒謬的狀況下,甚至拉著雪橇深深害怕的時候。
接下來的飛行大多沉默著;在螺旋槳的聲響下很難聽到聲音,而Percival也知道越接近降落點Newt越發焦慮。最後的幾分鐘他開啟自動駕駛模式讓他們直線飛行,接著拿起緊急降落傘背到身後。
「好,繫上這個。」他說道,Newt只猶豫了一瞬間,他自己解開扣環背上降落傘。Percival替他扣上並拉緊每一條繫繩又一個個再檢查一次,雖然最後的步驟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完成後他也背上自己的降落傘安裝裝備。
「當我們到抵達時你要打開門,握住這裡跟這裡。」他指著在門口上方的兩個握桿,「接著你要向後跳出去、數到四,然後用力拉這條繩子,如果沒作用的話這條繩子是你的備用繩。」
Newt看起來甚至比平常更加慘白,這讓他的雀斑變得更顯眼,「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辦到。」聲音在螺旋槳下幾乎聽不見。Percival伸出一隻手捧著對方的臉。
「你可以,你必須可以。」他堅定地說,「快著陸的時候要彎曲膝蓋,如果你落地時失去平衡就順著滾地。你就待在降落的地方,然後我會去找你,我發誓。」
「Percival,別逼我這麼做──」
Percival傾身吻上Newt的額頭,試著忽視紅髮青年的顫抖,「你可以辦到的。」他再次說道,語氣毫無質疑,「我向你保證你會安全的,我會讓你安全地度過這些事情。除非我知道你辦不到,否則我不會要求你這麼做。」
時候到了。他可以聽到安克拉治的機場正試著向他們打信號。他坐回座位並從直升機取回操控權,讓直升機飛離城市並逐漸攀高高度;他們降落的時間越長落地速度就可以緩衝到更慢。
「時候到了。」一到達安全高度他馬上說道,他切換成自動駕駛讓直升機直線前進──十五分鐘以後直升機會耗盡燃料並墜落在原野。他走過Newt身邊打開門,風聲跟螺旋槳的聲音震耳欲聾──刺骨的寒冷一瞬間奪走他的呼吸。
Newt看了門外一眼並艱難地嚥下口水,可能正抗拒因眼前景象反胃的衝動。
「好了,抓緊這裡跟這裡。」他說道,把Newt轉向自己,用手引導對方到位置上。Newt現在正在發抖,Percival第一次看他這麼害怕──而他看過對方被槍指著頭的時候。
「Percival。」他哽咽出聲,但Percival只是替他降落傘的繫繩跟扣環做最後確認,對一切就位表示滿意。
「要記得,數到四、拉繩子。在你上方兩側會有兩個鮮黃色的圓環;那是你的拉環。拉著它們操控降落傘到空曠的地點。我就在你後面,待在原地等我就好。」他說,「你只需要往後跳。想像是……想像這是幾千呎高的信任遊戲。」
「這不好笑。」
Percival咯咯一笑,「陸地上見,Newt。」
「等──」
Percival知道Newt不會親自跳下去。他傾身吻上對方,然後堅定地朝直升機的門口一推。Newt的驚叫聲很快消失在強風之中,Percival轉身拿起自己的背包背到胸前;他們需要一個背包湊合著用,因為Percival不敢給恐慌中的Newt額外的重量。確認背包固定後他深呼吸一口氣,熟練地向後一躺從直升機門口落下。
這不像雲霄飛車或高空彈跳;沒有突然墜落的失速感,這更像把四肢都伸出車窗外,空氣猛烈地衝來的感受讓人難以呼吸,像是風正偷走肺部的空氣。他有感覺自己在平常時候會更享受這個過程,這種自由──像是飛機一樣飛翔,但他太接近地面所以錯過了機會;他拉下降落傘的繩索,並對張開的尼龍傘蓋產生的突然拉力低聲抱怨。
他一抓住拉環便開始尋找Newt,在半里外看到藍白相間的尼龍傘蓋後他鬆了一口氣;Newt的降落傘已經打開了,所以對方唯一的需要就是操控自己遠離樹木。
Percival微笑;他知道Newt可以辦到。突然之間,他很想要某天帶Newt搭飛機玩空中跳傘,用兩人並行的模式,這樣他就可以證明順利降落不是僥倖成功。
但現在他需要專注讓自己安全落地,試著不要因安克拉治美景分心。一望無際的水平面劃過海洋、山群落則在他的另一側,一切美得令人驚嘆。他努力操控方向往Newt消失的樹林前進。地面隨著他的接近越來越快地迎面衝來,他讓自己轉向一片空地後熟練地著陸,彎曲膝蓋承受一開始的衝擊。
這比原先想的還要痛;他的爛腿一定很不滿此事。但他撐起身體,解開降落傘丟到地上,把背包包到背後,一整頓好便馬上往Newt的方向盡快趕過去。
然而他開始想知道如何向對方道歉才比較好;不知為何「親愛的對不起,我把你從直升機推下去了」聽起來就是沒辦法表達歉意。
【補充】
(1.)沃爾夫男孩/ Wolff boys
顧名思義,幫忙看照雪橇犬的小孩。
(2.)作者在尤納拉克利特和安克拉治有些筆誤,所以有稍微修正
(3.)雪橇/dogsled
上次忘記丟圖片,部長就是坐在那個前座,Newt負駕雪橇就站在正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