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为天。《破云》用四次进食互动,呈现了严峫与江停由疏到密的情感发展。今天来品他们的第一次互动。
江停利用严峫摆脱范四追杀后,在严峫车上,严峫把一袋从苟利午餐中截得的鸡蛋灌饼夹火腿肠扔给江停,一边吃一边陈述案情进展,并要求江停分析破案方向。江停一边慢条斯理细嚼慢咽,一边可有可无地听,并称自己是平头百姓不会破案。其间多次写到江停的吃相和严峫的反应,最值得细品的有两处:
江停又把火腿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了,舌尖把沾在嘴唇上的豆浆沫一抿。那只是半秒间的细节,严峫眼皮突然跳了几下,移开了目光。
江停的吃相跟他平时行事一样,温文尔雅,旁若无人。严峫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咬鸡蛋灌饼里那根火腿,目光转开了又回来,转开了又回来,来回平移了数次,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你能别这样吃火腿肠吗?”
江停:“……?”
“你以后当着人面能别这么吃火腿肠吗?”
江停反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吃?”
这时的江停是以陆成江的身份出现,极其斯文而淡定的吃相既是注重养生的习惯,也是掩饰谎言的手段。严峫的视线一直在江停脸上,已经知道江停身份的他要抓住江停脸上可能出现的哪怕转瞬即逝的神情破绽。江停的小动作在严峫看来似带了电,逼得他移开了目光,不敢注视,他不是败在江停毫无破绽的演技上,而是败给了自己。为什么不能当着人面那样吃火腿肠?从江停的怔愣可见,江停从不知道自己这种吃法有什么不妥,从后文看,那也的确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应该怎么吃?严峫当然答不上来,他还没意识到,他对那样的江停没有抵抗力。所以,他只好转移话题,揭露对方身份,揭破对方谎言,来转嫁尴尬。
江停的反应:
江停动作有零点一秒的凝滞,随即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灌饼,把垃圾装进纸袋,用附赠的湿纸巾一根根仔细擦干净手指,整套动作一丝烟火气不带,然后伸手去开门。
这就是江停,不低头不妥协不受威胁,一如既往地刚烈。
当然面对严峫锁车门的无赖式行为,自知武力不占优势,且刚刚利用了严峫躲过范四追杀、还将借助严峫跟进案子的江停最终还是屈尊降贵开金口,用提问的方式给了侦破方向。
这时候,五年前江停强大公正严谨的形象还在严峫脑海中,严峫对江停有信任,把保护与监管疑似叛徒视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江停则庆幸自己遇见了严峫——敢查案、能查案,拿身份秘密来要挟自己干活破案——他无疑是自己继续查案的莫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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