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来了一群人
邻里乡亲
即将举行盛典
声势浩大 前呼后拥
减掉人工程序的繁琐
换上轻装旧减的机器
把细碎的木削推进包装袋里
经过人的手
不再用水去检验他们存在的高危漏洞
找到木削刺透包装袋的地方
把齿印 唇印 指纹连同胶布粘合在一起
为了有一天发现时
找到凶手或赋予功名
机器轰响过后
吞掉一勺又一勺的木削
铸成烟囱的形状
换上新的造型
或完好无缺 或肢体破碎
我的作品要忍受炼狱的煎熬
漫过炉火的高温
浸过室内棚的温凉
在针刺过的千疮百孔外发酵
等生命细丝传到末梢
就到了接受六月阳光的时候
遍体鳞伤之后
在九月里开出了一朵朵香菇花儿来
像妇人头上盘着的大朵向日葵
多半明亮 少半晦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