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取快递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只知了躺在路中间,一看还是活的,居然还没人捡,这可是我们童年时代的活玩具啊,知了腿上栓根长长的细绳子,任知了到处飞,却哪儿也飞不了。
我从背部掐住知了,把它捡了起来。从我后面路过一个小孩儿,我问他要么?小孩儿摇摇头,走了;我又问他,要么?他还是摇摇头,走了。
扫兴。
我在菜市场边看中了一棵主干向右倾斜的梧桐树,我把知了稳稳地放在上面。依我163的身高,再加上一只竖直举过头的手,预估知了离地超过1米8,这不是一般小孩儿能够达到的高度,但是如果有孩儿手中有刚好有木棍什么的,这知了依然难逃被捕的命运。
既然上树了,我希望它能往上爬,爬快点,一开始它还不动,我以为它舍不得我,正在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又或许它正在回过头来看我只是我不知道。直到我拿食指戳它的背部,知了才慢悠悠的挪动它的四肢,像一个年迈的老年人背上还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一点一点颤颤巍巍的往上爬。爬了几步,不动了,我拿食指戳它;爬了几步,又不动了,我又拿食指戳它。路过我身边的人,也好奇地过来瞄一眼我在看什么,然后又一脸无趣的迅速走开。
知了在向上爬的途中被一张枯叶挡住,随后止步不前。拿手指戳它不动,拿手中的快递盒子戳它也不动,索性我踮起脚尖替它拿掉了树叶。可能是我拿树叶的动作太直接粗暴了,知了四肢开始脱离树干,仰着头就掉下来了。
算了,你还是继续跟我走吧。
去哪里?去我家。
我本想把知了放在我家阳台上,那里有铁栏杆,也有一些花花草草。但是,从菜市场到我家那不足百米的距离里,路旁别的知了发出的声音连绵不断,它们都在叫,就它不叫。为了让它跟它的同伴离得更近一点,我把它放在了我家楼下对应的那棵行道树上。
其实这里也不安全,这里也有很多小孩儿,可是这棵树离我家近,树木枝繁叶茂,树荫刚好能够罩着它。我戳它,它走几步;我又戳它,它又慢吞吞地走几步;算了,我不戳了,免得我看久了,大人替小孩儿过来围观。
3个多小时过去了,窗外此起彼伏的知了声依然没个停歇,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