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降雨如期而至。
早上醒来,雨滴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淅淅沥沥的洒落下来。
6.30走出家门。天都没有完全亮。依旧是阴沉沉,灰蒙蒙的。给这初冬的清晨平添了一丝睡梦般的阴郁。
我想,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此刻在暖暖的被窝里葛优瘫,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头可断,血可流,打工者的意志不能丢。
我打着伞来到公交车站。大概有十分钟,车辆由远及近缓缓驶来。我随着人流,上了车。
经过了大概两站地,一个60多岁的大爷,上了车。大爷手持一条龙头拐杖,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看起来身上有些许江湖气。
不知为何,大爷从一上车开始,就对我的下盘发起进攻。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得过洪七公的真传,还是受过黄蓉的指点。打狗棒法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从他经过我身边的几秒钟,腿上脚上至少挨了四,五下。。。
我有些震惊了。忍不住问他:大爷,你我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您为何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频频发动猛攻?
大爷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只是从嘴里扔出来几个字。小伙子,大爷眼神不好,老眼昏花的也没看清楚。你多担待一下吧。。。
当时我竟无言以对。。。本想怼他几句,转念又一想,他一个老人,岁数跟我父亲也差不多。万一心脏病发作。。。还是算了吧。
由于是早高峰的上班时间,车上没有空座位。后来他走到了一个座位旁,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拐杖向着座位上的人脚上时不时的戳一下。随着汽车的抖动还蛮有节奏。仿佛演奏着钢琴交响曲敲击着的黑色琴键。
座位上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清瘦的面庞下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在大爷屡次三番的进攻之下坐不住了,站起来对着大爷说,“大爷,我这就下车了,您请坐。”
大爷也没客气,便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馅饼,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又经过了几站,我跟那个让座的人一同下了车,我们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便消失在茫茫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