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贺的超级阿嬷》
蛮好的。
想起了一个相似的童年,那个时候,外婆说,穷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我们就在外婆的不经意间的熏陶中长大了。乡间的那条小路,外婆永远放假在那里等待着我,我想,我不能走远了。
阿嬷的生活态度怎么企及。那条小河载着他们的生活,等待中,一种平静的生活。
即使小偷来了,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偷,因为实在一无所有。
人到死也要有梦想,没实现没关系,毕竟也是梦想嘛。
只要能道声,再会,就是幸福,
如果能说,改天见,就更加幸福,
要是能说,好久不见,就更加更加幸福了。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迟子建
“向后退,退到最底层的人群中去,退向背负悲剧的边缘者;向内转,转向人物最忧伤最脆弱的内心,甚至命运的背后。然后从那儿出发倾诉并控诉,这大概是迟子建近年来写作的一种新的精神高度。”
我想把脸涂满厚厚的泥巴,不让人看到我的哀伤。
第一章魔术师与跛足驴
第二章蒋百嫂闹酒馆
第三章说鬼的集市
第四章失传的民歌
第五章沉默的冰山
第六章永别于清流
也是因了这世界上所有的因果循环。可是应该去哪寻着每一个因果。有静静的悲伤。这是哪里的故事,哪个时代的故事。让我想起了
《活着》和《穆斯林的葬礼》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
烟火是世界上最短暂又最光华的生命,欣赏它的辉煌的时候,就免不了为它瞬间的寂寞而哀叹。
《莲花》安妮宝贝
墨脱。它是地图上的一个标识。在地理杂志里看到关于它的报导,是很多年之前。一幅照片,赤脚的背夫背着货物走在森林之中。泥泞沼泽。树枝藤蔓潮湿交织。那段文字里写到,此地曾被称作莲花隐藏的圣地。如果不经历艰辛的路途,如何能够抵达美好的地方。神秘的象征。它所发生的意义,是一种指引。
(对西藏的一种神秘幻想,一种向往,对神圣的殿堂的期待,在某个时候喷薄而出,你一定想去看看。你一定想去墨脱,历经千辛,带着虔诚。)
血,尿液,心电图,疼痛的位置,针头扎入的力度,药丸的副作用,呕吐失眠浑身瘙痒,伤口溃烂逐渐愈合,病灶要得到清理和控制……肉体若不存在,失去意识,心智与意志也将不存在。
整个过程里唯一感觉难以忍受的步骤,是在尿道里插入导尿管。仿佛身体里被插入一根滚烫的钢丝。很快,暴露在裤子外面的透明管子里引出了浅黄色的尿液,完全不受脑神经的自主控制。当一个人的尿液被引出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之中,他已经不需要保全任何虚假的尊严。她说。这是非常真实的时刻。
即将可以脱壳飞离这具肉体。熟悉的临界点在逼近。蒙住眼睛站在悬崖,迈出一步,脚下就是黑暗无边的深渊。在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之间被确定的边界。就在此刻,她的内心依旧尚未被完全清除干净,并非空无一物。
是不是大部分的人即使在离开这个世间的时候,心里依旧带着种种犹疑和困惑呢。她来不及思索完毕这个问题,便已扑入这个深渊
有生必有死,人人莫不如此。不要执着这个生命,纵令你执持不下,你也无法长留世间,除了得在此轮回之中流转不息之外,毫无所得。不要依恋。不要怯懦。
(我害怕,你把这写得那么直白,我害怕,窥探他当时的痛苦,我当作不知,不知他经历的痛苦,我希望,他是我的天。)
她不负责任的态度,在一开始就带着浪迹天涯的叛道者特性:带着无法被理性处置的痛苦进入任何一种可能性。
几乎闭门不出。在网上购物,与人交谈,下载书,音乐和电影。很少与别人约会见面。夜深人静时,出去漫步,会嗅到冬日树叶和河流的气味。以及人的皮肤和头发上,所散发出来的老去和孤独的气味……
在这个世间。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
他的世界是规则的被量化的没有瑕疵的。遵守时间的递进秩序,蒙住自己的眼睛往前走。他不像她。她跌跌撞撞,宁可头破血流也要看个究竟,问个清楚。从不懂得疏离的界限,纵身投入,带着命定的盲目的激情,要靠近这热与光,补充她躯体中的某种元素的缺乏……不计较粉身碎骨。
但是你如何来界定一个人生活是出于一种高贵的属性,还是放任自流,或者哪一种更接近幸福的真相。生命各有途径,不管它最终抵达的目的是卑微还是荣耀,这是力量的控制带给我们的界限所在。
冷淡地旁观自己东奔西走,谋杀掉生命的热诚和感性。
(两种选择昭然,保持一种清冷,就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气,她的世界,如何能懂,有一种非常明确的自知之明。)
有些人即使在认识数年之后都是陌生的。彼此之间总似有一种隔膜存在,仿佛走在河的两岸,遥遥相对,不可触及。而有些人在出场的一瞬间就是靠近的。仿佛散失之后再次辨认,大脑皮层里存留的记忆,依旧数据分明,没有差错。那种近,有着温暖真实的质感。可以刚刚见到,就与之拥抱。心里有熟悉的言语,待与他诉说,又并不焦灼急迫。
(明明知道会有终点。一种心灵的契合,一种释放的解脱。两种不同的友情与爱。
这篇文字明明安静,明明都透露出自然,但却有一种狂热,读着有一股澎拜。三个人,三种灵魂。刚好这世界上很多人的缩影。有一天,会成为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