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没有一个作家会尊重编辑的所有建议。
《简历》
我的童年却是一片雾气弥漫的风景,零星的记忆片段就像孤零零的树木掩映其间……那种仿佛光一把撅住你,然后把你吃掉的树。
不是说作家是如何造就的,我不认为作家可以造就,不论环境还是个人意志,都不能造就一个作家这资质是原装原配的,可这仍然是种不寻常的资质,我相信很多人都至少具备一定的写作或者讲故事的天分,这种天分可以得到加强和磨炼,我如果不相信这点,那么写这样一本书就是浪费时间。
可她的幽默感很危险,她的每一次拍手摆臀甩头的。大笑之中,仿佛都藏着一声霹雳雷霆。
他可能不大遭受这位尤拉碧欧拉飓风的危险袭击,他6岁,他应该已经上一年级,大多时间在射程之外。
一直坚信一条人生信条:你第1次骗我是你不好,我第2次上当是我活该,你是第3次骗我,咱俩都不是东西。
我叫的又长又响,我到现在好像还能听到自己当时的叫声,我觉得在我脑袋的某个深深的山谷中,那叫声至今仍在回响。
往我食道里看了好长时间,到最后我的下巴都要断了,但他没拿针刺我,所以我爱死他了。
我醒来之后确实什么冰淇淋都可以吃,这可真是个绝妙的讽刺,因为我根本不想吃。
我读了大约6吨重的连环漫画书。
创作总是从模仿开始。
三个星期后稿子被退回来,负担一张退稿条,纸条上印有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特征鲜明的红色,侧面像还印着祝我的故事好运,底部有人手写的一句话,但这句话后面没有署名,那是我在连续8年向这份杂志投稿以来得到的唯一笔复。附言写的是:"勿将手稿装订,正确投稿方式是散页加区别针。"这建议冷冰冰,我想但挺有用,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装订过一份手稿。
我收到《希区柯克》的退稿条以后,在墙上留声机上面的位置挑了个钉子,然后我在退稿条上写着"快乐礼券"几个字,把条子挂在了钉子上,随后我就坐在床上听法茨唱《我准备好了》,事实上我感觉很不错。你年纪还小,脸上无毛可刮时,乐观面对失败是最正确的反应。
5~14岁的时候,墙上的钉子已经承受不了更多退稿信的重量,我换了个大钉子继续写,我到16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收到手手写的退稿信,内容比"勿装钉,用区别针"之类的建议更令人鼓舞,第1个让我感到有希望的条子来自阿尔及斯巴德瑞斯,他当时是奇幻与科幻的边界,他读了我写的一个题为《老虎之夜》的故事之后,写道:"故事不错,不适合我们,但确实不错,你有天分,继续来稿。"
短短4句话,钢笔写的,字迹非常潦草,字尾多拖着大团墨渍。但这4句话照亮了我16岁那年阴霾的冬天,过了10年左右,我已经卖出了几部小说,在一个旧手稿堆里发现了《老虎之夜》的稿子,觉得这仍然算是一篇不失水准的故事,尽管显然出自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之手,我重写了这个故事,兴之所至,又重新把它寄给《奇幻与科幻》,他们这一次买了这篇故事,我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你取得了一点成功之后,一般杂志就很少对你说"不适合我们"这样的话了。
我直到40岁时才想明白,几乎每一个哪怕只出版过一行字的小说家或者诗人,都曾经被人指责,被人说成他或者他是在浪费上帝赋予的天分,你如果写作总会有人想让你觉得自己很差劲,仅此而已。
我很知道怎么戳到高中生的笑穴。
他是来教授商务技术的,希望教学按规矩完成,而这个规矩就是她的规矩。
写作时要关上门,改稿时要敞开门,换句话说你开始写东西时,为自己往后写东西就要出门见人了,你一旦有个故事,把它写好,总之尽力把它写好,它成型之后就属于所有想要看故事的人。
作家都是速记员,记下神灵的语言。
我是作家,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但我又是个男人,而真正的男子汉却不屈服于内心的敏感和软弱,只有娘娘腔才会那样,所以我饮酒,否则我如何面对生活的恐怖真相,并如何工作?再说,少废话,我搞得定。真男人向来说到做到。
他第1次试图挽回渐渐失控的生活时,去看了个心理医生。
我认为创作活动跟精神药物、酒精。虽然有关的观念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通俗知识分子里,最大的怪谈之一,在20世纪有4位作家的作品对这种观念的形成负有最大责任,这4位作家是海明威、菲茨杰拉德、舍伍德‘安德森以及诗人迪伦托马斯。
药物和酒精是舒缓作家过分敏感内心的必需品,这种说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普通伎俩。
你很可能也有这么个去处,那里灯光明亮,心电感应的信号特别强,我的心爱之物是书房里一张蓝椅子,你的也许是位于晒台的沙发,厨房的摇椅,又或者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