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漂流记 第四十六集:海上漂流

莱特不停的划着浆,那层巨浪过去之后,再没有碰上大的起伏,他到达了平稳的海域。当傍晚降临的时候,导师先生坐在余晖里,静静的眺望着只剩下桌子大小的海岛。这之间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理睬身后的威尔逊,就这么机械的划桨远望。太阳完全沉入了海平面,小岛也隐在了雾里消失不见,莱特在那一刻丢了魂魄,心仿佛沉入了海底。无论他怎么调整,脑子里总是出现海岛、山洞、庇护所的样子,即使是想着海蒂也无济于事。导师先生平时做的功课是有效的,风向一直很稳定,船帆带着木筏匀速向前驶去。在黑夜里行进是令人恐惧的,尤其是在这苍茫的大海上,漆黑的海洋让人不寒而栗。困倦至极的莱特感到了寒冷,他把船帆收了下来变成船舱钻了进去。不知道这四年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空难发生的时候,我们知道他身上是有衣服来到海岛的。当时他穿着毛衣和衬衣,裤子和袜子都有,当然内裤一定也会有。后来从机长那里得到了鞋子,又从快递里面获得了裙子,按说他最起码有一些布料可以用来御寒的。可是自从他拔掉牙齿之后,除了他腰上的那条不知道是短裤还是围裙的东西,还有风向标上的那个布条,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任何衣物和布料。也许是生存过程中,或烧掉或变成了工具吧。笔者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是导师先生,一定会找一些能取暖的东西带在木筏上的。最起码我会多收集一些椰蓉和干草,在海上漂流的时候,抱在怀里也能聚一些热量。总不能赤裸裸的去面对低于体温的海水和海风,可能是时间实在来不及吧。

话题扯远了,我们回到故事里。不知道莱特在四处透风的船舱里是否睡着了,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立起了船帆让木筏加快航行,拿出鱼干吃了一些又喝了几口水。在出发前他就做过盘算,他不可能带太多的食物和水。每顿都要严格控制,而且要不停地补充给养。飘在海上和脚踏陆地是完全不同的,这点导师先生非常清楚。太阳出来了,莱特辨别了一下方向,风向还是对的,继续划桨赶路要紧,这种劳动几乎是他在海上日常的全部。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有风的时候,他就会升起船帆紧急赶路。如果海面比较平静,这个时候他就会任由木筏漂浮着,自己抓紧时间潜下海里去捕鱼。在海岛上炼成的技能现在全部派上了用场,不管是捕鱼还是生吃鱼肉,都是此次逃生的基本保障。在海上漂流,莱特最喜欢的就是下雨天。漂浮在盐海上,生存的艰难要百倍于陆地,获得淡水全靠上天来赐予。下雨的时候,他会痛痛快快喝饱水、洗个澡,把带的水壶全部灌满,并用救生筏的材料尽可能的去储存一些水。风向比较稳的时候,莱特会加紧时间赶路,以期望能早点遇到船或者到达陆地,有时候他甚至会划桨到深夜。海上的夜晚恐怖也多姿,满天的星斗和月亮几乎可以照亮整个海面。一望无际黑乎乎的海洋更显得阴森可怖,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巨大的座头鲸有时候会突然深夜浮现在身旁,换气的声音真能把人吓个半死。这种海洋生物虽然身体巨大,但是也会做出不可思议的动作。它们会像海豚一样跃出水面呼吸,然后像一艘巨轮一样慢慢沉入海底,巨大的尾巴最后高高扬起的时候,总能让莱特想起那场空难,飞机沉默的情景。还有小一点的鲸鱼,会紧挨着木筏浮出海面,用疑惑的眼神和他对视,然后不屑的再沉入海里。不一会儿又会在另一侧浮上来,再来一次灵魂对视。导师先生这个时候只能静静的坐着不动,任由这种生物审视,因为它有一点不开心的话,哪怕是一个小翻身,这个木筏就会被撞的粉碎。等鲸鱼离去后,莱特会常出一口气,他扭头看着船头的威尔逊说:“你别笑我伙计,你也挺害怕不是么?那家伙真大,我们最好别招惹它。不过我真想吃掉这个大块头,那足够我们吃几个月的。”幽灵先生经过风吹日晒,脸色也非常惨淡了,夜幕之下显得更加冷酷。有时候他们也会幸运的遇到海里的精灵,海豚们会好奇的触碰导师的木筏和腿脚,甚至会游弋在周围久久不愿离去。当然,也有鲨鱼对他的船感兴趣,露出背鳍向他们游过来,甚至会试着尝一尝木筏的味道。那种逼迫感和心跳的感觉,我想莱特会终身铭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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