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 顾城《避免》
1993年,林夕和黄耀明去日本看U2的演唱会,某晚,林夕约黄耀明去二丁目的酒吧表白,林等了一晚,黄没有来,回来后,他就写了《再见二丁目》这首歌。
林夕说过,自己的作品都是一个圆饼,自己占多少,歌手占多少,唯有谈到黄耀明时,“他就是那些饼的起源”。林夕一直记着黄耀明,思念碰到日本,感触会无限放大:
——东京是独特的,爱着的人在东京碰到了幸福,伤着的人在东京遇见了悲伤(《如果东京不快乐》)
——你喜欢富士山,但它永远不属于你,如果你想靠近它,便要走过去(《富士山下》)
回到生活,更多更多,黄耀明掌心有颗痣,于是我们听到了“你掌心的痣,我还知道在哪里”(至少还有你);那首甜到哀伤的《绵绵》,殊不知粤语音同“明明”;最悲伤浪漫的爱情故事,就是 华语音乐半壁江山的作品,只是林夕对黄耀明的絮絮叨叨。
林夕在自传中写道“我一生气,便立地成佛”,我想,或许他说的无关贪痴嗔,只是学会了避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