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才不是,朝著某处踏上旅途、到达目的,这才不是会结束的故事。他与夏洛特的相遇,既是开始也是结束。维特连一步也无法离开,在那里迎来了最后。用手枪对著自己的头扣下扳机。歌德自己也这么说过。『我会诞生、爱人、然后烦恼。』啜饮著歌德胸口的血液而孕育出来的这部小说,换句话说也就是这样的故事。无论是谁都会诞生、爱人、烦恼著,维特也是如此。歌德还这么说过。『这部小说表现了所有人类都应该曾体验过一次的感情。』无论对谁来说都有可能发生、宛如四季的纪录一样,维特在全欧洲卷起了一阵热潮。你说为什么?歌德到底做了什么?照我所想,他所留下的最大功绩并不是创造了名为维特的人物,也不是因为违反了基督教的伦理而勇敢地迎来自杀的结局。而是他在人们的心开了洞。要是那个洞穴可以小上哪怕那么一点也好,恐恐怕也不会下起任何一滴雨吧。但要是洞穴稍微大了一些,名为维特的人恐怕就会因为内压而化为粉末。歌德以笔尖所凿出、拥有完美形状的洞穴,从那之中喷涌而出的是维特的热情,化为风暴、化为冲动,席卷整个欧洲。无论是谁都沐浴在其中去感受著。这是为了自己而写的故事。我也强烈地感受到了这点。这就是我,我的故事。在实际的意义上,『维特』就是歌德本身的故事。这是歌德将曾经体验过的,与那名叫做夏洛特的女性那段无法完成的恋爱,还有名为耶路撒冷的朋友同样因为不伦之恋而自杀的事件结合在一起而描绘的个人小说。他们诞生,恋爱,然后烦恼。不过,随著页数翻动,冬日也随之而来,随著维特的死期逼近,一股违和感又在心中涌起。错了。不应该是这样。如果是我的话不会写成这样。看完了维特打穿了自己的头的我,原本因寒冷而麻木的手指反而握住了笔。这是错的。不是我的故事。为什么夏洛特明知维特会自杀,还将手枪交给了他?太奇怪了。我的手追溯著时间。直到十一月三十日的场面,故事又重复了一次。那是与今天同样的日期这种巧合,我都没注意到。十一月三十日。维特在河边与一名奇妙的年轻男子相遇。果然是个无无法实现与夏洛特的恋情、又失去职务,甚至连心都病了的可怜男人。「你在找什么?」维特问道。「花儿。」男子回答。「无论在哪、无论在哪也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花。因为是冬天。找不到。到底在哪?我的手指又开始翻弄著笔,到达了维特的死亡。不对。应该要有其他的结局。我的手指又再次回到了十一月三十日。我的灵魂就在十一月三十日与维特的死之间仿徨著。好几次、好几次、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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