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钱大江
记得初中刚学英语时,二十六个字母的最后一个读不来,不会拼音,又找不到一个汉字来注音。好得我还算聪明,又会联想,发现家乡话里有字与它的发音是一样的。于是,我是这样注解的:
z——诸暨话“真”或“是”的发音。
我的汉语拼音是学了英语后再入门的,而英语是靠诸暨话的语音标示或是参照对比出来的。所以说家乡话是我的母语,是千真万确、无庸置疑的。
小时候我一直将《闪闪的红星》中的“闪闪”说成“瘦瘦”,还因此被麻园村的淳安小朋友们取笑了很长一段时间。取笑归取笑,但我始终为家乡土语而自豪万分! 比如我昨晚梦到的诸暨名吃“芝麻累金头”的“累”字,就非常形象、尤为生动:累有积的意思,又有滚动碾压的动态。
乡人双手环拿并摇动着晒箕,那一颗颗白嫩的糯米团便在红黑色的芝麻红糖粉末上均匀地一边滚动着,一边包裹着自己。慢慢得糯米团变得白上加黑,黑中透白,表面的芝麻红糖粉错落有至,厚薄均匀。不要说用筷子夹住经过鼻孔放入嘴里慢慢嚼咬的滋味,就是凭空想想就诱人不浅了。
说到诱人,我倒后悔在之前的文章里用了“哈喇子”这个词,我们诸暨话里的“馋流水”就是现成的维妙之词、神来之笔啊。
看了这些文字,朋友,你是否咽了下口中的馋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