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多了,“妈妈,我要qī饭!”
大半碗饭下了肚。手一推,“嗯,不要唠。”
“吃饱了?”
“嗯。”
“哪里吃饱了?”
“肚肚qī饱了。”说完,还很不满地瞥我一眼。是啊,我都xì岁了,还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沅爸接过碗,“啊呀,小家伙,今天还可以哦。”
约莫半小时吧,“妈妈,我肚子好饿了,我要qī饭。”
“不是吧,你才吃完饭呀,又要吃?”
“我要qī饭!”
“不行,明天吃了。”
要求被拒,另生一计:“妈妈,我要青cài nái。”
“青草奶?”
“嗯!”对于我的机灵,能听懂“沅语”,他表示很满意。为了加深肯定,他还另外重重点了下头。
“要喝奶可以,叫爸爸给你拿。”
咕噜咕噜,几乎是一口气就喝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饿了好几天的娃。
奶喝完了,抱着飞机、大脚车“互殴”了一会儿,大概十来分钟吧,“妈妈,我要面包。”
“什么面包?深更半夜哪来的面包?”
“有!”
“在哪里?”
“爸爸,买面包!”
“这么晚了,面包店都关门了。白天吃的小面包行不行?”
“行!”
小面包拆开,掰一小撮,整个手塞进嘴。面包屑哗哗地掉,我逐一捡起,放进嘴里,一边说:“面包分点给我呗,我也饿了,真的饿了。”
“好吧,妈妈,你qī。”还剩一半多的面包全递给我。
我大喜,“宝宝好大方,会分享,妈妈……”
话未完,一只爪子伸过来,抓过面包,一边掰,一边说:“妈妈,你不能qī太多了。”
好吧,能分到四分之一,也不错。
可是,原本要掰走一半的,没掰好,一半多一半少。小家伙左右各看一下,不假思索,把大瓣塞进嘴里。
好吧,能被赐小瓣面包,也向“分享”迈了一小步嘛。
孰料,小爪子伸向我的半道上又拐个弯,往回塞进了自己的嘴,一边咂巴嘴,一边说“妈妈,你不能qī太多了。”
我谢谢你哦,这么为我着想!关键是,我一口都没吃着哇。
(2020年2月1日星期六,正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