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不透前世因果,看不穿是非对错。
蹉跎于倒映的光影里说梦已错过,沉默在翻转的年华里听花在反驳,千帆故往都在脑海里已沉默,只记得,只记得南柯梦中的你我……
浮生物语。
一个人躺在刚下过雨的草地上,湿漉漉的露水打湿妈妈刚梳好的马尾辫,虫鸣在寂静的夜里此起彼伏,微眯双眼,嘴角露一抹浅浅的微笑,竖起耳朵,听星星亿万英尺之外呢喃细语。
步行十里穿越村庄,满身疲惫,坐于河畔浅滩,脱下鞋袜,两只脚丫拍打着河水,细细铭记河流与鱼虾浅声吟唱。
夜晚走至喧嚣街头,自城北走至城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低头静静不语,半只耳机斜搭在肩上,长舒口气,心停下,微微触动黑夜时城市的生机。
我听着,记忆里说不出话的你,在我无趣的童年里,奏着一首首我听懂的歌,点亮梦最开始的光芒。
情至深处。
我看了看身上弄的一身泥土,吐了吐舌头静悄悄的溜进家门,却突然看见妈妈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立刻换上一幅讨好的表情,笑嘻嘻的趴在妈妈身边,吐出个舌头。
和妈妈大吵了一架,从家里跑了出来,独自空着肚子藏在路边留着眼泪,“别哭了,来我家吃饭吧。”儿时嬉戏打闹的玩伴拉着我就往她家走。
陌生的城市,独自下车,抬首一片懵然,不知是走到了哪里。旁边阿姨看了几眼,提着刚买完的菜,走上前来,“是迷路了吧?你是要去哪里啊?”
后来我长大了,离开家了,只是我想再听一听妈妈的唠叨,去朋友家蹭顿饭,顺带着和那个阿姨说一句,谢谢。
失不再来。
我向好朋友挥了挥手,再重逢也不知何时,故作洒脱的笑了笑,“你要好好的啊,记得给我打电话,”转身潇洒的背影,我分明听见她捂住眼泪小声哭泣的声音。
毕业时所有人都看着黑板静静地发了一分钟呆,那上面只有一句话和一句回答,“我们因毕业需请假,时间永远,望批准,”,“不准!”
搬过一次家,我写了好多年的笔记本没了,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起来,那上面最多的一句话是,我喜欢你啊。
很长时间过去了,说过的话都快忘了差不多了,可我还是会记得给你打电话,记得老师写完字之后重重的扔下粉笔“不准!”,记得那个一身纯色白裙的女孩儿,那是少年时第一个喜欢过的姑娘。
很多年了,早已物是人非,甚至物不是,人也非。渐渐长大,走进大学的校门,那个整天疯玩的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故事里的少年后来也只记得个背影。
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想,我好像不断地在和身边人告别,以前总会想人生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在自己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同诠释,结果发现,诶,没有。
也许生活的意义就是教会我们去铭记,而不是想发设发的忘记,你说呢?
后来,后来,我只记得这场梦里,不时响起的虫鸣鸟叫,满天星斗,嘘,闭上眼仔细听,听到了吗?那是你我在记忆里来回走动的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