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情感,在内心世界喷薄而出。也许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什么,只是那种强烈的态度可以将黑夜映染的十分深邃。贴近,会发现原来每一个生命体都是如此的深重。
记不清从哪一年开始,每到冬季特别冷的时候,右腿就会疼,或许有遗传的因素在里面。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有腿疼病的,只是那时候不知道疼的滋味,常常不以为然。而我,却总是固执的把疼痛归纳于一次疯狂的玩耍中,而造成的永久的伤害。
一次超乎寻常的轮滑,而且是喝过酒后地疯癫,极速地倒滑、超长冲浪、跳跃、最后地转身中摔倒在地。当时我以为腿被摔断了,好半天都无法站起来。从此后,我真正感觉到了腿疼的滋味,年复一年的疼痛。
最疼的一次是在西安,那年的冬天也是特别的冷。腿疼的走路都困难,当时很害怕腿就这么废了,毕竟还有许多的路还未用脚步丈量过,庆幸的是没过几天就完好如初了。还有一次,那年的夏天,新疆的天池,徒步去马牙雪山。返程的时候,腿疼的不行,差点就拨求救电话了,最后还是咬着牙坚持自己下山。走几步停一下,那种疼痛比较扎心。
今冬,腿每天都会疼,不过,是轻微的。每天都在坚持着,努力生存,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只是,夜晚躺在床上时,疼痛好像是加重了许多。不过,当第二天新生的阳光洒满整个世界时,我又将疼痛抛掷脑后,不做计较,奋力的为活着而拼尽全力。
去年夏天,在东北。海拉尔到哈尔滨的列车上,和我坐在一起的一个年青人,二十多岁。他患了一种病,起初好像是颈椎病之类的,最后牵扯到整个动作神经,非常严重。在北京医治了一段时间,没有效果,最后选择放弃治疗。那时候的他,不能弯腰,不能久坐,也不能躺着太久。医生告诉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下肢瘫痪,最后变成植物人。
当他和我们说这些的时候,语调非常平静。也许,他已经从最初地恐惧中调整过来了,悲痛又能怎样?最后他悠悠的说,他父母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没结婚呢!默然,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无需安慰,因为生命就是如此,苦难总是会不经意地降临到某些人身上。
初冬,在市场上买的两盆菊花。一盆黄色的菊花,已经耐不住寒冬早就颓然谢幕了,永远不会再有重生的可能。另一盆酒红色的菊花,到现在还是花开朵朵,完全没有冬日萎靡的状态,不用给予它阳光,也不用为它补充水分,它就那样活力十足,冬日的寒冷仿似已与它绝缘。
十月份的巴丹吉林沙漠边缘,黄沙漫漫,生命在那里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头顶烈日,脚下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没有生命之水,好像更没有生命的征兆。沙漠里偶有蜥蜴,还有一只甲壳虫打面前经过,心里陡然绽放的那份惊喜,超乎了一切情绪。原来,生命真的可以如此顽强!真的可以在任何残酷的环境中涅槃!
生命,永远是个谜。有时很顽强,有时又很脆弱。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结束,也无需去做这些研究。待到枯萎时,无需喟叹,曾绽放过一次足矣。生命的过程,有阳光、风雨,或有更多的疼痛,能感知就好。这些都归纳为生命中的一次次磨砺,最后能否破茧?或是缚了手脚,那都听天由命吧!毕竟走过,都留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