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子?面膜?面积?
面子涉及到尊严问题,涉及到地位权势影响力等等。
面膜涉及到光嫩,涉及到温柔可爱柔性的美。
面积涉及到栖身之处,涉及到幸福指数、资产多少。
我要说的面,是最接地气的,做成馒头、饼子、面条的面。
南米北面。
作为北方人自然对面要多美言几句,心里不自觉把米放在面的后面。觉得面比米丰富多彩,面比大米有趣味,有意思。
其实面和米,米和面,都是主食,都是填饱肚子的支柱。论出个谁高谁低,实在没有意义。但笔下这么写,心里不这么想,尤其是胃里,不自觉勾起一幅画面。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辣子红、臊子味浓、面条劲道,一个人,满眼里都是面前这碗面,只见Ta筷子翻飞,挑起数根面条,麻溜送进口中,咵呲呲,没嚼几口,滋溜,面条就入了肚。脸上荡漾出一幅滋润、舒坦的神情。
胃里的感觉最忠实,对胃口,似乎香到神经深处,不自觉吐出言语来了:好吃,真的好吃。再来点醋,加上些油泼辣子。
面是最质朴的食物。没有配菜,只炒制一把小葱或者一撮韭菜,就可以当成臊子,然后加上油泼辣子。
一个大汉,这样一碗面就打发了。吃完,再喝一碗热面汤,就心满意足了。
陕西人吃面,辣子、醋和蒜必备。面上来,这几样,不自然脱口而出。熟知的饭馆,早早就这些备齐了,省的食客吆喝。没有油泼辣子,必定嘴里嘟嘟囔囔:连辣子都没有,吃什么面。没有这一筷子油泼辣子,似乎整碗面缺失了灵魂,变得有些精神不振了。蒜是不可缺的,一口面、一口蒜,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没有听过,一口米饭,一口蒜的搭配。也许米饭多了几分水的柔美,而面更贴近土地的豪爽。
食物是渗透进灵魂深处的,打小在母亲的手中慢慢积淀,最爱吃的饭还是妈妈养活我们长大的平日家常。一辈子吃不够,却不能够吃一辈子。终有一日,操劳一生的父母,再也无法为你做那平常的一顿粗茶淡饭了。曾经的味道就永远成了,记忆回忆了。
面做成的馒头、饼子,烤着吃、蒸着吃、油炸着吃、冷着吃都别有风味。陕西人吃馒头,左手握着馒头,手心里放着盐巴,右手拿一根青辣椒,咬一口馒头,搭配一口蘸了盐的秦椒。或者直接来个猛烈的,馒头一切两半,撒上干辣椒面撒上盐,来个干辣椒面夹馍吃。
馒头、面条,我即使天天吃,吃一辈子,也不觉得厌烦。在米饭和面、馒头中间,我是坚决吃面和馒头。
我不抗拒米饭,但总少了从小的陪伴,在感情上显得有些淡薄。但我个人的喜好,丝毫不会影响到米饭的江湖地位。
我喜欢面的多姿多彩,仅仅面条,就做成了汤面、干拌,拉成条、切成片、搓成棍儿、剁成节。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民间也有句戏言: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即使今天,江南鱼米之乡也多人才,经济文化各方面都比这吃面的地域似乎要强。难道这饮食里藏着智慧的密码?水做的米,比粗犷的麦子更富有聪明因子?
但中国的好米却出在东北,辽宁黑龙江各有千秋,西部的宁夏地区的大米也是相当不错。
由此看来,人的聪慧与饮食无关。吃面吃米,各有喜好,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