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从床上爬起,趁是尚未吃饭,出门在村子里四处走走。记起来村子后的第一个早上,那时听得一连串的鸡鸣声便睡意全消,只身下床出去看看,今时的打算却是因为有了闹钟的叮咛去唤醒沉睡,而醒后出去所看的也不会是初时的新鲜,是对旧时的挽留,行程说,明天离宿返校。
提及眼前这个村子,与它初遇之时是惊羡它的隐秘,便想走遍它,而后因为路线复杂,止足溪水一侧,因为阴晴变化,闭足寝室,流足其它景点,溪水的另一侧终是神秘。早上的村子带着点湿气与闭塞,闭塞之中又有几分开明,此时当地居民或是在忙活着什么,或是潜在门后成为未知,宛若雾气让人难辨虚实。雾气是湿气的外化,在村子里未是觉知雾的形迹,直至越过小桥,走至村子边界,农田与坡道上的雾气在晨光下是十分显眼,迷蒙,缥缈,暮霭沉沉楚天阔。
向前又走了几步,立足村外的一个制高点,转身去看,村子的全景尽收眼底。村子上方笼罩层子雾气,远近高低各不同,偏是走出去与它离得远了才有此番得见,颇似失去后方是珍惜之理,村里村外,相聚相别。太阳似乎爬得更高了,太阳爬高几分,雾气消散几分,时间流逝几分。时间像是流水,流水不腐,给人新的活力,流水亦是无情,上一分下一秒即是上一分下一秒,无可逆转。走了些许路,觉是时间差不多了,往回走去。
在田间看见一匹马,静下心来去观察它的体态。来时在车上看见路边以外的农田上亦是看见了马,当时时间是仓促,来不及细看,现时便是作最后的挽留,慢慢地去看一匹耐得住寂寞的马。在别了这个村子后,知是村子在每个早上会有雾起雾散,尚是未知何时眼前会再次现出一匹马,眼前的是弥足珍贵,眼后的则是如雾气般扑朔迷离,尚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