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潜在的加害者。
如果允许动用死刑的话,将会是一次复仇引起又一次复仇,无穷无尽的复仇将愈演愈烈。
一对退休的教职工老夫妇,在当地口碑皆佳,他们是假释人员的监护人,被他们担任的假释人员均被这对伪善的老夫妇以对假释人员评定“违反规定”取消假释相要挟敲诈,反过来被有前科的假释人杀死。一切证据指向了老夫妇担任监护人的另一个假释人——树原亮,而他恰巧被老夫妇的儿子开的车撞了,因车祸,他恰好丧失了案发前后数小时的记忆。即使面对被判死刑,他依旧不承认自己杀过人,他是因盗窃判罪,但他没有杀人,不停地上诉驳回,上诉驳回……未曾放弃。
在他准备被执行死刑的最后几个月的期限,有人出高报酬希望争取帮他翻案。死刑执行官南乡携手刚假释出狱的纯一 一起调查。随着真相的揭晓,也揭晓了纯一“过失杀人”的真相。纯一在高三暑假期间与女友由里一起去胜浦这个地方旅游,计划是逗留四天三夜,在返程的前一天下午,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中凑郡——一个噩梦开端的地方。当地的佐村恭介主动向他们打招呼,并且说可以当他们的向导,并提出免费,让他们不用担心食宿费不够的问题。
玩了两三天之后他们发现佐村恭介是个品行不良的人,介绍给他们的几个朋友都是些他们不想认识的高中生。他们决定隔天就回去,佐村恭介说要举行一个欢送晚会,他们拒绝了,佐村恭介勃然大怒,掏出一把匕首刺伤了纯一,然后佐村恭介和他的一个朋友把友力架到一个小仓库里,他们强奸了友里。可怜的纯一看到这种情景竟然瞪大眼睛呆呆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当纯一回过神来冲过去,在原本受伤的地方又被刺了一刀,佐村恭介为了让纯一看清楚他是怎么强奸友里的,竟变换了姿势。事后,塞了10万日元(大约¥5000左右)扬长而去。
纯一去报警,接警的说要本人亲自告发,别人不能代替的。还问“被害人是处女吗?”还说,即使官司打赢了,因为佐村恭介还不到18岁,也不可能受到刑事处罚。
那时候,纯一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大脑一片模糊,但只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既然无法通过法律惩罚,就只有杀掉他了。那段令人厌恶的记忆,每天夜里都会在梦中再现。当发现自己受到了精神上的创伤之后,就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友里了,因为能体会到她受到了更严重的精神创伤,跟她无法相比的。友里之后觉得街上走着的所有男人看上去都像佐村恭介,她好几次自杀未遂。
伤害罪只适用于肉体身上,毁灭的人心却无人理睬。
几年后,纯一再次遇见佐村恭介,纯一买了一把猎刀,正思考行动计划的时候,佐村恭介恰巧出现,他俩视线碰到一起了,佐村恭介突然逼近纯一,有挑衅的口吻说到“你他妈的看我不顺眼是吗?”他们厮打起来,还没等纯一把买来的猎刀拿出来,佐村恭介就在拉扯的过程中向后倒下去,死了。
而佐村恭介的父亲,他对只判了纯一两年有期徒刑的判决不服。他在反复阅读公审记录的过程中,利用被杀的退休老夫妇被害时纯一也在中凑郡,捏造10年前未找到的证据来陷害纯一,这样纯一就会被当作真正的凶手送上绞刑架。于是他就以高额报酬为条件雇佣了律师,酬金还是利用纯一父亲赔偿的7000万日元支付的。
人算不如天算,律师邀请了准备辞职的死刑执行官南乡调查这期案件寻找证据,南乡又正好邀请了纯一 一起调查。
冤冤相报何时了,法律的死刑或许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