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记录一些关于费曼先生的文字,你好,费曼先生!
“为了说服他们,我经常必须做各种示范表演。像有一次,我们争论尿液是不是由于地心吸引力作用而排出身体外,我是持反对意见的一方。为了证明,我便一边倒立、一边小便给他们看。
另外一次,有人说如果阿斯匹林跟可口可乐一起吞进去,你会立刻昏倒;我跟他们说这真是废话连篇,便提议试给他们看,接着,他们却开始争论到底要先吞阿斯匹林再喝可乐,或者先喝可乐再吞阿斯匹林,还是把阿斯匹林溶在可乐里喝。于是我找来六颗药片和三瓶可乐:第一次,吞了两颗阿斯匹林,然后喝可乐;第二回,我把阿斯匹林溶在可乐里头,喝掉;最后,我把第三瓶可乐喝下去,再吞阿斯匹林。每一次,那些呆瓜都站在我身旁,预备我昏倒时把我扶着;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倒是记得,那个晚上我睡得不怎么好,最后起来做了很多功课,证明了好几条黎曼-西塔函数(Riemann-Zeta function)。”
以上来自《别闹了,费曼先生》的摘抄1,
以下是春春子自己的一些思考:
费曼自己去实验阿司匹林和可乐一起吃下去不会昏倒,首先他应该是知道这其中不会产生让人晕倒的反应的,也就是阿司匹林的成分和可乐之间会产生什么反应。在国内也有类似的说法,感冒药不可以和酒(应该是)一起喝下去,不然会怎样怎样~女人要坐月子,不然后面身体会恢复得很差~
我从来都没有疑问,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要这样呢?这种说法是对的吗。
于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关于母乳喂养的经历。
28岁第一次怀孕时,喂孩子喝奶粉是很常见的事情,奶粉很有营养。这样的观念不知道啥时候在我和老公的脑子里深深的有了这样的认知。
但也就是那一节孕妇学校的母乳喂养的课程,颠覆了我这个观念。
“牛奶 奶粉那是牛妈妈给牛宝宝吃的,不是给我们人类准备的。母乳是妈妈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天生的,自然的,最适合最有营养的”
“母乳的成分里70%是水,纯母乳喂养是可以不给婴儿喝水的,ta渴了妈妈就给他吸你的奶就可以了”
“产后72小时黄金时间,要多给孩子吸允,你天生就具备这样的能力喂养孩子的,无需质疑……”
尽管现在我已经34岁,过去了6年,大宝五岁半,这些话还记忆犹新。
事实也如此,当我有了这样的认知(认识和知识)和信心,大宝纯母乳喂养成功,健健康康的,二宝也如此,现在二宝也3岁了。
后面我突然也联想到别的事情,比如因为家境不好,我的整个小学初中高中,很重要的求学时间,基本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 没有喝瓶装牛奶和奶粉补充营养的。这和宿舍里有的天天喝牛奶的同学比对,我们的身体素质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身体素质不好的同学,他喝啥其实也不见得好。那反观现在的社会,充斥着各种要补充营养素 喝奶啥的,从某种角度来说,牛奶行业的广告营销做得真的很成功,我们普通的人们从来没有去质疑过喝和不喝的区别有多大,真如商家所说的那样有效吗?
再自黑下自己,比如说在因疫情被困在家的2020年3月,我被前同事的广告晒收益成功“自洗脑”,成为某国际一站式购物平台的一会员。
各种消费主义+营养学知识成功的让我花了一大笔钱加一年的时间去体验产品,去推广,各种朋友圈打卡,各种产品买买买。憋笑,我屯的卫生巾估计能用到2025年,胶原蛋白粉一罐罐的 估值四五千块现在还躺在家里的柜子里,还有各种面膜,L廋子。我并非说这些产品一点用都没有,只是它真的如广告说的那么好吗?
这个朋友圈广告的过程,就像解一道证明题。已知这道题答案是这样,请给出推导过程,于是各种例子就是这样的推导过程,不过真否,对否,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求证你。再说你没有效果是因为你坚持得不够,方法不对。
你看,我是多么的草率,多么的不假思索的接受。
继续摘抄:
“我觉得很难为情,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最后我说:“我一辈子都在研究光。我认为红加白不可能变成黄,而只能得到粉红色。” 我真的跑到“五分一毛”商店,买了油漆回到餐厅去。 油漆工从楼上下来,餐馆老板也跑来凑热闹。我把两罐油漆放在一张旧椅子上,油漆工就动手调漆。他添一点红,又加一点白,但看起来还是粉红的;他继续加了又加、调了又调。最后他咕咕哝哝的,说什么“我以前随身带着一小瓶黄色的,加进去让它鲜艳点,然后就变成黄色的了。” “噢!”我说,“当然了!你加上黄色,当然得出黄色,但是没有黄色的话,你便做不到了。” 油漆工自顾自回到楼上工作去了。”
说没有用的时候,直接就去做,去实验。就如费曼做的这个油漆调色的实验一样。
或者当别人质疑你时,或者当你也质疑你的自己的时候,去做实验吧,投入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做足够多的实验,结果无需质疑。我理解的就是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理解一件事情,去实验一件事情,在这个过程里你才算是知道关于做这件事情的这个方法的效果如何。当然,不止一个方法。
即使你知道用英语 葡萄语 意大利语 中文 日语来叫画眉鸟,但那也仅仅是知道别的人们称呼它的名字而已,事实上你对这种鸟一无所知。There is big difference between knowing the name of something and knowing something。费曼和他的父亲都是有趣的人,思想自由的人。
“高中物理老师贝德先生给过我一本书,我会的所有积分方法,都是从这本书里学到的。 事情是这样的:一天下课之后,他叫我留下。“费曼”,他说,“你上课时话太多了,声音又太大。我知道你觉得这些课太沉闷,现在我给你这本书。以后你坐到后面角落去好好读这本书,等你全弄懂了之后,我才准你讲话。” 于是每到上物理课时,不管老师教的是帕斯卡定律或是别的什么,我都一概不理。我坐在教室的角落,念伍兹(woods)著的这本《高等微积分学》。贝德知道我念过一点《实用微积分》,因此他给我这本真正的大部头著作——给大学二三年级学生念的教材。书内有傅立叶级数、贝塞尔函数、行列式、椭圆函数——各种我前所未知的奇妙东西。
还有就是伟大的数学家冯诺曼。我们经常在星期天一起散步——通常在附近的峡谷中,同行的还有贝特及巴查,那是很愉快的经验。冯诺曼教会了我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你不需要为身处的世界负任何责任。因此我就形成了强烈的“社会不负责任感”,从此成为一个快活逍遥的人。大家听好了,我的不负责任感全都是由于冯诺曼在我思想上撒下的种子而起的!”
费曼在他的《思考的乐趣》里讲过这件事,战后他去加州理工学院任职,拒绝了芝加哥大学的邀请,当时他就说到 他认为他不需要为别人的期望负责,毕竟他不是为他们的期望而活的。他喜欢数学和物理,是因为和数学和物理玩给了他很大的快乐。大意如此。
活得累,是不是因为我们给自己套了太多的期望呢?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个时间给的很多责任和赋予的意义?
20220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