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过,三月的江南,多愁的江南。你总是在青山绿水间,让我流连忘返。冉冉独行,我是郑愁予笔下的过客。倾听着你的跫音,达达的马蹄撩拨着我的思绪。花香满径,一壶花间酒,醉了多少归人。
一笔丹青勾勒你的模样,我在小巷里闻见你丁香的清芬。潮湿的空气里满是温热的泥土的味道。细呷春酒,醉成一片云霞,流入潺潺的溪涧,幽幽的山谷,如遮住玉容的少女,轻盈曼妙。岁岁花藻,年年相似。腐草为萤,撷花缓归。
莺雀歌舞,幽咽泉流;陌上花开,初春新韭;三月桃花,十里灼灼。择一隅,手握锄犁,将春日的希望与期盼种入漫漫长夜,静候成长。那应该是春天的声音吧,静谧又美好,万花泣露,草木蓁蓁;人景相应,流连忘返。
春雨淅淅沥沥,春语轻轻柔柔。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春天没有语言,只有红硕的花朵,只有冰雪消融于满怀感激的土地......三月的珍珠散落在了田地里,破落成新的生命。
阳光慢慢拨开乌云,正如诗中所言:“虽然还没有花的洪流,冲毁冬的镣铐,奔泻着酩酊的芬芳泛滥在平原山坳。”诗里的都慢慢实现......
树上的歌像果实般熟坠,落在地上化成萤火虫,融进孩子黑亮的眼睛。春天她娴静温柔地绕过我熟睡的夜晚,我的脚尖,我的指尖。她的垂睫挂着雨泪,她的秀发抚着清风。她的脚步,她的声音,令我魂牵梦绕;她的梦呓,她的眼睛,让我神魂颠倒。
花瓣落在窗沿,雨后阳光蹭进小屋,温甜的梦境,我把春天挂在墙上,我摇着摇椅看书,而靴子里的猫,窝在暖阳里安静地睡着了。
文/朱思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