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的不止前程
熟悉的书香，撩拨着空气
在一排排书架之间，静静流动
距离没变
步数出卖了年龄
佝偻的腰，直立的拐杖
承担的分明是岁月的重量
有人说
走路，心疼的是旁人
步子，跟不上心率
老人，还不忘读者的身份
我看见
楼梯间的他
挪动着小碎步，一寸一寸
摩肩接踵般地跟进着
众多读者中
他，是三条腿的行者
或许，这个下坡路不好走
无妨，知识的阶梯
用生命攀登，以一颗不老的灵魂
供养着这一生的最爱
经过时
感觉，他像是
遗忘在上个世纪的影子
再回眸
顿觉，慢的不是他
是时间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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