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高仓道(原创“红楼随梦”70)
话说,刘姥姥和板儿上了炕,正在与周瑞家的、平儿喝茶,等着王熙凤的到来,或者一边还聊些农庄村野叶绿春归,燕鸣绕梁的话儿。
这时,刘姥姥猛得听见什么地方发出“咯当咯当”的响声。
姥姥惊疑,四下扑眼,只见在堂屋的立柱上,挂着一组钟表,那表的小铜槌正在优雅得摆着打钟点。
那年间的钟表,是由西洋传入中国的,很贵重,只有豪门富贾才会拥有。
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听更声的刘姥姥,哪见过这玩艺儿,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这里,刘姥姥的眼神和心理活动如耀眼前,清晰可见。
作者自刘姥姥來到王熙凤处,就依她的眼神和心理活动,来描写推进情节的发展。从刘姥姥的角度感受贾家的华丽富贵,更使贫富悬殊昭然若揭。
作者这种变化丰富,多角度多镜头的描写,是为了更显明的突出其深刻用意……那个封建制度太不合理了,但作者运用了十分得真实性,生活化的笔法,使这一主题不露半点痕迹,实乃井深可探,潜流共水。又似深镂雕琢,顺刀走笔,自然成趣。
小说情节的强大带入感,使我在書畫评中,不知不觉的进到了红楼梦里,就像一个旁观者,我随着书中人物情景的发展,亦步亦趋。
在我的感受中,书中的人物、心理情感和画面都是动态的,老师让他们在所思所想的行为中自我表现。
我也随着他们的表现,似乎成了一种观察员,或者“随梦记者”了,所以,我称我的这些领会曰《红楼随梦》多少回,云云……
当然,我的随梦是隐身的,绝非其中一员,因为隔着多维时空呢,是天灵盖内的想像系统,和心理感受在作怪,阿哈。
抽这空,我就悄悄地在王熙凤家转了转,原来王熙凤的堂屋设在多间后室厢房的中间突出部分,三面临风。堂屋与后室的连接处各设东西门,堂屋的正中墙上,悬有祖德挂像和对联,下设供桌,又有八仙桌圈椅。这里是贾琏家里祭祖,来客议事的地方,布置得十分雅致和庄重,有一种仪式感。
进堂屋几步的突出部位,是两根顶梁华柱,分东西一边一根,其中一柱上就挂着铜制钟表。堂屋东侧一间,是贾琏的大女儿睡觉的地方,刘姥姥和板儿就是坐在这间炕上。
…………
刘姥姥正希奇地看着钟表打点,忽得见小丫头们一齐乱跑,说奶奶下来了。贾老太的房叫上房,从贾老太处回来叫下来了……
一齐乱跑!
咋了?老虎来了吗?!
没来,是凤姐带着她的一二十女眷部下来了,小丫头们没有乱,而是紧張地各就各位伺候着。
风从虎,云从龙,凤姐厉害。
我看到凤姐眉似微皱,嘴角两挠,眼睛晶晶亮,她从前边有滋有味地迈着方步,华丽的衣着和头饰丁铃铃悠摆摆,好个青春美貌,闪烁漂亮,心甜意扬。
再看那一二十个女眷佣人们,悄悄地跟着凤姐走,她们前后行走的顺序,是按照地位的高低,和与凤姐的关系自觉排队的。她们的肚子里都在细细地盘算着,一会如何向凤姐汇报和请示,以及所用的字词…都明白着呢。
“咯咯……”凤姐笑着,“嘿嘿……”部下们轻轻地附合着。然后她们就到另间屋里去了。
这里,周瑞家的挺身站起——登台的时候到了。她嘱咐刘姥姥:“只管坐着,等是时候,我们来请你。”
含意是:你别太紧张,要端住。
后来怎样了?
【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