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有人和踢踢说,“世上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世间最美的话,就是你的谎话。”还有人放地图炮:“情感类的自媒体都是找不到对象的人在做。”
已婚情感自媒体人踢踢眉头一紧,你们啊,没经历过真爱,就不相信爱情。没听过情话,就不打算动心。
其实爱情是世界上最丰富而美好的事,其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就是情话。
情人节就要到了,踢踢今天把自己钟意的情话列在这里,再随手解救一下深陷相思却词不达意的同学,奉送踢踢的情话指南。敲黑板,男生看到了赶紧记,女生看到了赶紧转给男生。
论含蓄隽永正话反说,美国诗人伊丽莎白·毕肖普无出其右。在《失眠》里,她这样写:
所以把烦恼裹进蛛网吧
抛入水井深处
那个倒立的世界
那里,左边永远是右边,
影子其实是实体,
那里我们整夜醒着,
那里,天国清浅就如
此刻海洋深邃
并且你爱我
浪漫澄明的沈从文先生,与合肥张家四姐妹的三姐张兆和之间,有着共沐风雨的真情。1934年,沈从文的母亲病危,匆匆赶回。临行前,他与张兆和约定,每天写一封信给她,报告沿途的见闻。
这些书信,构成了后来的《湘行散记》。其中有一段广为流传的话:“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思君不见,心有戚戚,唯有丰富如命运,才能解释“我遇见你”。
朱生豪先生是知名的翻译家,也是莎士比亚译者里文采斐然的一位。但更多人是从他给妻子宋清如的情话里知道他的。面对同是诗人和翻译家的妻子,朱生豪把热烈的爱意倾注在情话里。
已经跻身金句的有“醒来觉得甚是爱你。”“我们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至少我们对于彼此都是世界最重要的人。”“我是宋清如至上主义者。”
但很多人并不知道,朱生豪和宋清如维持书信往来一度有十年之久。彩笺尺素,鸿雁传情,1933年,朱生豪大学毕业,到上海世界书局做英文编辑,宋清如还留在杭州念书。
辞别之际,朱先生递上三首《鹧鸪天》的手稿,里边有一句写:“不须耳鬓常厮伴,一笑低头意已倾。”十年后,他们步入婚姻。可惜,朱生豪先生英年早逝,宋清如独力完成了抚养幼儿和整理180万字遗稿的工作。
王小波和李银河的情话就无需多说了。在被文艺青年奉为爱情经典的《爱你就像爱生命》里,“你好哇,李银河”成了每一次动人抒情的起始音符。
我们也不会忘记,聪明绝顶的王小波,带着温柔的坏笑似的,在信纸上写下“一想你到,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帕斯捷尔纳克这样写:“你和我就好像在天堂里学会了亲吻,然后我们被送入凡间,来试探我们是否还记得天堂里的那个吻。”托尔斯泰如是说:“他走下去,他像避免望太阳一样避免望着她,但是不望着也还是看见她,正如人看见太阳一样。”
我们克制温婉的先人很少提“爱”这个词,但他们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们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时代最懂人心的歌者,这样刻画爱情:“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地来看你。”“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情话绝不是文豪巨匠的专利。踢踢也见过很多普通人写就的迷人情话。
有一年女生节,北大中文系挂出一条男生准备的横幅,上边写着:“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皆暖春。”
踢踢在复旦的理科校友们,曾经写过风靡网络的三行情诗。刻板印象里木讷呆板不解风情的理科生,浪漫起来也能苏出天际。
比如这一段:
我将对你的爱写进每一个微分里
然后积起来
直到无法收敛
又比如这一段:
[
陌生,爱
)
还比如:
我是sin,你是cos
不求平方和
只求tan
然后就是踢踢情话教学时间了。
首先,谁都能说的话就不要提了,比如“我爱你”。因为爱情不是空洞的誓言,而是具体的回忆,是事件和物品,是动作和表情。如果你能说出某年某月几时几刻在哪里发生了什么,说过什么话,这就是动人的情话。相隔时间越久,越感人至深。
其次,不要讲“最”、“绝对”、“完美”这种违反广告法又立flag的话。请记得,你遇到的不是完美的人,是那个让你终于放弃追求完美的人。喜欢她不是你做过最正确的事,是和她在一起之后,你才明白正确的含义。
如果一定要再说点什么,我会强调质朴和真诚。要发自肺腑地表达,更要把陪伴当成最长情的告白。
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会问踢踢,那你给领导说什么情话呢?
我会送上一首任何时空适用、不立flag还无比恳切的三行情诗:
好看
买
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