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热爱春天和原野,后来你离开了再熟悉不过的生活,你戴了一块儿表,背了一个双肩包,那个背影定格在我们这群朋友的记忆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五年了,我们再也没有联络过。大家都想你,可是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他妈也“一丝不挂”地出走,会不会转天就在街头碰到你。其实你不曾离开我们,只是我们未曾认真地去找过你,我们追寻你的方式靠通讯,而通讯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追寻。
我这几年一直在钢厂里,过的还算凑合吧。按照我的话说,这是一份稳定的工作,国企,幸福指数可高可高的那种。按理说,我就这么耗着走下去,守株待兔,就能等到一个和我谈婚论嫁的姑娘。可是日子过得这么安逸,我的能量变得越来越稀薄,万一改天哥几个叫着我一起去找你,我媳妇儿不让我去,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日子才叫闯荡。于是大家在一起谈天论地,互吹牛逼,后来你面子薄,你真的走了。你这一走,我们就再也没那么热闹的日子了。我们就像是故意地给自己上了一把枷锁,把钥匙给你,烦劳你替我们扔在远方,这样我们才能任劳任怨的生活下去。你临走时,我说我恐高,还请你我的钥匙扔在你路过的山顶。
流逝的光阴是无数声的自责,
兄弟们后来决定去找你。
我让你把钥匙扔在高山;有人让你把钥匙投进深蓝的湖泊;操,我记得还有人让你把钥匙埋在妓院的门口。
我们不知道你后来是否走到了春天的原野里。后来,兄弟们各奔东西,纷纷追寻你的脚步,决定找回让你带走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