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那一年,满大街都在播放这首歌曲,对于刚刚接触心理学的我来说,这通俗易懂的歌词、流畅辽阔的曲调最适于用来进行情绪宣泄了。想想辛苦了一天的劳动人民哼上两句这样的歌不失为一种身心放松的绝佳方式,最主要的是它很容易模仿,唱起来也很舒服,至于当时主流音乐人是怎么评价这首歌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并不是所有的艺术都要表现出含蓄、高深、晦涩的调子,同样老百姓都能听得懂、都喜欢听的也是艺术,就像白居易写诗,每次写完诗歌都要反复地读给一位老人听,直到老人能听懂为止,他的诗歌简洁通俗、流传千古,所以,一首歌曲的风格只要人民大众喜欢的也是一种最接地气的艺术。
曾经最喜欢那首《大敦煌》,它有着浓浓的异域风情,将敦煌壁画的前世今生、沧桑变化娓娓道来,在这广袤无垠的大漠里,在滚滚的黄沙中,爱恨情仇、刀光剑影、侠骨柔肠都随风归于对佛法的无限虔诚,化作了莫高窟中那一幅幅精美绝伦、庄严肃穆的壁画,听来不禁感慨万千、悲壮凄美。
二十年后,刀郎的新专辑一经发行再一次震惊或者说是惊艳了世人,震惊的是《罗刹海市》掀起的惊天巨浪,为此,我专门原原本本地看了一遍原著,至于这首歌曲到底指的是什么暂且不论,但是比起这首歌的朗朗上口和嘲讽意味,我更喜欢的是专辑里面的其他几首歌《翩翩》、《花妖》,这些歌着实惊艳了世人。二十年的沉淀、打磨,在岁月的浮沉历练中刀郎的歌喉中多了一份沧桑、平和、沉稳,而以传统故事为基调的歌词中不仅融入了诗情画意、更有对人物内心情感的细腻演绎,曲调中多了婉转、曲折、深情,扣人心扉、引人共鸣,动人心弦的歌曲在一个有故事的人的吟唱下更加地有韵味了。二十年来,他一如既往地坚持着自己的音乐梦想,他一路探索、一路学习,终于在传统文化与流行音乐之间找到了创作的基准点,然后用心打磨着每一句歌词、每一个音调,二十几年磨一剑,也许他也和逆境中的我们一样熬过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寒夜、也许他也一次次在坚守梦想与沉溺安逸之间徘徊、也许他在创作的瓶颈期也陷入了焦虑、恐慌之中,但是在这一次次如炼狱般的涅槃中他终于重生,如利剑出鞘,锐不可挡。
确立梦想的过程也许很轻松,但是为梦想执着奋斗的过程却很苦,有时候需要十年、有时候需要二十年,或许有人终其一生都在为这个梦想而活,当我们为成功者喝彩欢呼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他们在追梦路上所吃的每一份苦 ,因为苦尽才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