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

这或许不是一篇很好的文章,但应该是我最郑重写下的散文;

此刻,我坐在电脑前敲下这些文字,只是单纯写下此刻的想法。

此文不睹物思人、不感怀故乡、不悲戚成长。

简言之,不矫情。

———题记


图片发自简书App


猫儿应该是15年11月份左右来的,不知道她从哪里流浪过来,也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她是会像我们一样只是北十九的过客,还是会成为这里的常住户。

楼下那个人很好的宿管阿姨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也就默认了她在十八十九栋楼下蹭吃蹭喝。

猫儿来之前,楼下那两颗大叶榕旁的石凳上,坐的都是一些情侣,而我所在的宿舍,刚好正对着那个石凳,每当晚上洗衣服或者想往外看得时候,总是会看到一对对的痴男怨女在“沟通感情”。

猫儿的到来给楼下带来了不一样的风景,也为“沟通感情”的情侣提供了另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喂猫。至少在我看来,这种方式甚好,至少我看向窗外的视线不用尴尬的缩回来。

我开始注意到猫儿的时候,她对人分外的亲昵,好像天生不怕人,看见有人带着吃的回来就会蹭过来,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像极了一个撒娇要糖吃的小姑娘。

或许是动物之间共有的天性,当看到她亲昵的靠近,并躺在我脚下亮出白白的肚皮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本想快点回到宿舍的我也忍不住停下来,想要逗逗她。

我看着她扭扭捏捏地向我走近,眼神慵懒,伸懒腰的时候还不忘露出她的小獠牙儿,忽然好想要抱抱她,可是我没有。

年幼时曾被姐姐养的白猫挠过,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认为我额上的抬头纹,是猫咪留下的罪证。

更何况,越是看似单纯的东西,往往越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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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是这世间最聪明的动物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猫咪是这世间极为聪明的动物,她知道要怎样讨好人类,以换取人类对她的疼宠。

这只猫也不例外,或许这是一种心机,但这种心机却是一种天性使然。凭借着亲昵的讨好,猫儿在北十九楼下落了户,每天出门的时候看到她懒懒地躺在门口,或者在门前的小路上打闹,已然成为一种习惯。

猫儿也不是一直都是讨好的状态,她太了解人性,就像恋爱中的少男少女,一方过于乖巧总会有让人腻烦厌倦的一天,所以偶尔使个小性子反而显得她俏皮可爱。

时而蛮横地躺在路中间,让你不得不绕路而过;

假装看到猎物露出凶狠的獠牙,提醒着你她也是个暴脾气;

或者在你面前淡定的舔舐洗澡,旁若无人的样子,活像个高傲的女王。

习惯成自然,日子久了,对她的存在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可偏偏她又生出了幺蛾子,任性地提醒着你不要忽略了她的存在。

那应该是三月份的一个晚上,夜半,我被一种疑似婴儿啼哭般的声音吓醒,睁着双眼直到后半夜。

醒来后我推测,春天到了,楼下那只猫儿发了情。

有了这种预设便也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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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有了猫宝宝

那天下午,我从课室回来,看见门口鞋架上的鞋盒子散了一地,还以为是风太大吹散了鞋架,便也没有在意。

可当我把的鞋架捡起来准备放回鞋架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头,吓得我当场叫了出来,细细一看,原来是猫儿。再拉开鞋架才发现,不只猫儿一个,还有一个小猫儿,小猫和她一样的花纹一样的毛色。

猫儿在鞋架第二层,小猫儿在第三层,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竟是拿我的鞋架做了窝。

我胆子小,不敢去触碰她们,还是喜欢猫咪的室友帮忙把她们“请”了出来。

想不到猫儿竟然有了宝宝,听楼下阿姨说,猫儿来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又常常不经意出现在某个宿舍门口吓到了人,于是阿姨赶走了她,不让她靠近十九栋。

猫儿消失了两个月,那两个月,她在小路旁的那个祠堂里生产。

所以,是因为有了宝宝,所以她才会那样慵懒么?

可有了宝宝的猫儿,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可爱,小猫儿刚出生,对这个世界还很陌生,见到人就跑,还时不时在宿舍楼里东奔西窜,把楼道里的鞋架弄得乱七八糟。

又是一个下午,猫儿守在隔壁宿舍门口,寸步不离。我心里还诧异,猫儿怎么就这么喜欢在我宿舍附近转悠?结果去拿鞋子才发现,原来小猫儿又躲进了我的鞋架,猫儿是在守着她。

依旧是室友出手,放出了小猫儿,可她才刚从我的鞋架里出来,就钻进了隔壁宿舍同学的鞋架。

我不禁发问,难道小猫儿很喜欢鞋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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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是这世间最伟大的东西

小猫淘气,猫儿就一直守着她,当时的我看着他们,感叹着母爱的伟大早已超越了人性,它是一种所有动物之间的本能。

小猫儿很可爱,过往的人都爱逗逗她,可猫儿很凶,大概是因为她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吧。曾有一次,在我靠近小猫儿的时候,猫儿用无比凶狠的眼神瞪着我,盘踞在小猫儿附近,不让我靠近。我被猫儿的眼神威慑到,赶忙说,“我走,我走,你别盯着我了。”

猫儿这才打消了对我的敌意,可这还是我认识的那只猫儿么?

还是那只远远看到我会凑过来,懒懒地亮出肚皮的猫儿么?

我安慰自己,这就是母爱,是孩子最坚强的堡垒。

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再次听到了小猫儿的哀嚎,小猫儿越长越强壮,又时常有好心的女生喂食,有猫儿的保护,怎么会叫得这般凄惨可怜?

小猫儿开始形单影只,她的身旁不再有猫儿的保护。

起先,我以为这是猫界的生存法则,小猫必须独立生长,学会捕食的本领,就像《动物世界》中,老鹰为让小鹰学会飞翔,将小鹰推下悬崖,只是为了让小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得以生存。

然而我错了,猫儿或许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有了二胎。

有了二胎的猫儿对小猫儿不再关注,也不让小猫儿靠近,虽然依旧活动在北十九楼下,但却再也不理小猫儿。

室友问,“等到猫儿再次生下小小猫儿,就会对小猫儿好么?”

我的答案是,不会。

因为这只可怜的猫儿可能还会再孕育下一个小小小猫儿。

猫儿,毕竟不是人。

有些时候,可能并不是因为她不爱,而是因为为力。

我最近一直在观察,楼下一共几只猫,猫儿这次的孩子的父亲,会是那只跑得飞快的黑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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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应该有更好的表达

在我老家的农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说法,猫养得久了,会离开家。

再回来后,它的牙齿会变得尖利,毛色会变得粗糙,眼神也不再温顺,而是透露着一股子狠劲儿。

这时的它已经不再是人们宠爱的那只猫儿了,而是一种祸害家禽生物的东西——山狸子。

山狸子无情,又喜好捕猎,常在夜间出没,猎杀家禽。

可那是在农村,活动在山林间的野猫,就成了山狸子。

而在城市,活动在城际间的野猫,只是流浪猫。

不知是不是我太过理性,虽然小猫儿很可爱,学校里的学生也是源源不断,大学城又不乏肥硕的老鼠,这些猫儿定居在这里,应该不至于而死。

可我总是觉得,这些猫儿不能毫无节制的繁衍。

我们不能剥夺母猫生育的权利,但也不能任由她一直生下去。

虽然老鼠可憎,但我们不可忽略,猫儿繁衍的太多,对人对猫,可能都是一种祸害。

你能确定你所喂养的那只猫儿是一只健康的猫咪么?

那只猫儿生下的小猫是健康的么?

如果他们生病了,谁来管?

楼下的阿姨可能要走了,新的阿姨会按时喂她们么?

仅靠你们偶尔的喂食,这些猫儿们能生存下去么?

答案不用我说,我想大家都知道。

所以那些爱猫儿的人,爱应该有节制,不要只是贪恋小猫的可爱,她们也是生命体,不要以为你给她们喂食就是真爱了。我可以十分确定,现在猫儿们健康,且活泼可爱,你们才忍不住逗逗她,如果她是一只生了病的、毛发脱落并且垂垂老矣的老猫 ,你们还会爱她么?或许你们会因为同情心,赏她一口猫粮(我认为大多数人恐怕都不会靠近),但谁来给她们看病呢?难道就让她们自生自灭么?

如果某只猫儿专属某个人,那照顾她当然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可她们不是,她们只是流浪猫,她们生病,会有多少人去带他们看医生?

恐怕没有几个吧?

不是我现实,人性本如此。

请收起你伟大的怜悯吧,如果真爱,不如把那些喂猫的钱省下来,大家一起凑起来,送她去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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