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3)

            第三章  我始终不渝地等着你

 

      五月份看的《白鹿原》里,白灵从小喜欢兆鹏,青春懵懂的她疯狂的喜欢着兆鹏的一切,就连他出版的书籍,她都狂热的拜读,对于年轻的她来说,这是她追逐他,与他并肩的最好的方式,哪怕最后兆鹏面临诸多外界势力的暗杀毒害,一度被扣上反动势力的帽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白灵也至死不渝地追随他,对她来说,再艰难,她也要陪着他一起度过。

       

        今天的章节有点感伤,离开与作家做邻居的她,思念溃堤成河,席卷她全部的生活。就连从她家门口走到他家门口短短的四步,僵硬着大腿、哆嗦着四肢,头脑里如同被风暴侵袭过般冰冷的颤抖,仅仅四步远的距离,却足以令她劳累至极,仿佛在深深的雪地里跋涉了几小时似的。如果见到他,她要如何面对他,面对这个令她朝思暮念的人,嗨,我要走了,还是,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这整整一夜,这既漫长又可怕的一夜,亲爱的,我一直在等着你。我母亲躺在床上刚睡着,我就蹑手蹑脚地溜到厅里,侧耳倾听你什么时候回家。整整一夜我都在等你,一月的夜晚真是冷啊。我疲惫困倦,四肢酸痛,房间里没有椅子可坐,我只好躺在冰冷的地上小睡,冷飕飕的穿堂风就从门下面吹过来。我仅仅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躺在冷得叫人发疼的地板上,我没有拿毛毯,我不想让自己暖和,生怕一暖和自己就会睡着,就会听不到你的脚步声。我很痛苦,我的双脚因为抽筋而并拢着,我的双臂在瑟瑟发抖:在这可怕的黑暗中,天真是太冷了,无奈之下我只好一次次地站起身来。可是就像等待我的命运一样,我始终不渝地等着你。”

        我始终不渝地等着你。

        等待你归来的消息。

        为了在临走前悄悄看他一眼,漫长又寒冷的等待过后,她等来的不仅是他,还有那个轻轻媚笑、穿着丝绸连衣裙的女人,与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所幸那时的她不太懂,为什么他的身边会有这么多不重样的女人围绕他,所幸她不懂。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张爱玲对胡兰成的爱,卑微到令这样一个清丽高冷的女子都甘愿为他放低一切身段,只因为胡兰成是她的至爱,那么什么叫至爱?

        自从见过她,其他一切人都成了将就。

        为了不将就而选择独自生活,最后却连将就都没有。她由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慢慢成长为一个快要成年的女人,一份暗恋穿过了她整个青春期,见不到他的那些漫长艰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直到回到那个有他的城市,她才重新拥有了生命。一直一来,他就是她生命的开关,有他,她才能鲜活的生存。


    “夜晚漫长而温馨,云雾笼罩,我就站在你的窗前,直至你房里的灯光熄灭。”

见到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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