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班交通方式的选择有限,出行除了大巴车就只有私人轿车。
轿车司机多数是跟我们一样上下班同行的人,他们开车都乐意拉人,省点儿油钱和路费,十块钱直接到目的地。
而大巴车,司机和售票员素质很差,我坐过一次就再也不愿意坐了。
每天坐车都会遇到不同的人,故事都是发生在车里。我们生活在北京这个拥挤的城市里,人多空间小,人总是在为更多而争抢。更多机遇,更多空间,更多金钱,更多房子和车子,更多……
拥挤的车内,总是离不开矛盾和抱怨。
轿车里狭小的空间,后座挤挤一般能坐下三个人,遇到三个体积都不小的人,一定是需要亲密接触一翻的。
司机是个和气幽默的人。中途下高速,车停在路边等人送合同书,跟送来书的那人开玩笑,后面坐的都是领导人,你瞅瞅。听到这话,坐在后面中间位子,被挤得动弹不得的我,哭笑不得。
右手边的中年妇女,肥嘟嘟的胳膊一会儿挪挪,一会儿推推,把我由中间的位置慢慢推移偏左了,左边的大哥无奈叹口气,身子悄悄移向车门的同时目光嫌弃的撇了我一眼。
我欲哭无泪,只能投去感激的目光。右边的妇女再次为争取位置挪动,本来与我平行的靠着椅背的胳膊,抖动了一下,变戏法似得,等我反应过来,胳膊已经狠狠压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不动声色,扭动一下身子,装作活动活动,将她的胳膊扫落下去。或许我的动作影响到了左边的大哥,大哥也同样的活动活动手臂,将刚刚让出来的一点儿空隙有给占了回去。
我被挤得实在受不了,抬眼看看左右两边,果然他们都为自己留着一块地方,一个劲儿的直往我身边挤。一时,车内后座人,随车左右摇摆,车厢内的氛围很是诡异。
车子时走时停,右边妇女的胳膊时不时不友好的抬抬,时刻为抢到更多位置与我的胳膊摩擦。左边大哥听歌不动弹,我的左右两只手都似被石头压着,我淡定想笑,不再挪动,任由左右两边如何闹腾,我自岿然不动。
为这么点儿小时闹矛盾,我是幼稚园小孩子么,我不想与她起冲突,彻底败下振来,我认输,任由两边人挤挤碰碰,颓废地靠着构思我的下一篇文章内容。“啧啧”叹息声不停地从右边女人的喉咙里面出来,狂躁的音乐声也从左边大哥的耳机里穿到我耳朵里。我静静感受,沉醉在自己的构思中。
三十三公里的路,正常一个小时到达,还没等我构思完文章内容,车已经到达小区门口。下车前,还听到右边妇女的抱怨声。回家路上想想,突然觉得很好笑。
挤,是互相的,我觉得不好受,左右两边的人应该也不会舒服,只是我位置居中,双面夹击,承受得格外多点儿。其实,如果大家互相各自让让,车厢内的气氛会愉快轻松很多。
在路上,在车内,再拥挤,再无奈,我都能笑着忍耐。下一次,在拥挤的车内,将会发生能愉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