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筱博客里听到一首歌,就叫雨祭。而巧合的是,这几天的上海,正是雷雨不断。
可能是心情的原因,抑或是其他,听它的感觉就像摊开一本厚重却不浮华的书,无心句读。封面和封底,像一个人想念一个人,单思单望单亲。
不管是书里的,还是歌里的,这些桩桩种种的故事总能轻易地打动人心。若果偏要说情如春水,那恐怕只有三分是忘忧,那剩下的七分统统都是断肠。并且告诉你,遇着了,就要莫失莫忘。
我这般煮字疗饥的人,能依照自己的内心写字,却不能依照自己的内心生活。所以说,爱情只能在文字中尽兴。
很多时候,我说,我能用文字为歌描容,可谁又能用歌来替我的文字点眉?欢喜。又落寞。
所有人都在雨里匆匆忙忙地行走,谁会停下来耐心地端详念念不忘的眉目。
写字时喜欢听歌,听着听着就感觉自己仿佛可以置身度外,以旁观者的冷漠姿态对生活、对爱情、对她、对自己闲闲观望。可一转身,又会跌入闺讳深深的歌词里。渐渐地,执笔终究落印成一种清凉的欲想,无关幸福,也无关悲伤。
于是,细撒的阳光也好,喧闹的雷雨也罢,都在纸间眉头上轻轻流动——存在就是记忆。冷暖不知的氛围,真的会让人误以为一生会很漫长。很长很长。
渐渐的,那些过往路上的目光,不能专注于字里行间,所有的笔端都模糊起来,如同淡墨般洇开。偶尔会跳出一枚圆润的词,比如“夏天”,或者,“爱恋”,再或者,“执念”。
时间太长,可记忆太短。
歌声终止,然后再轮回。
轮回又轮回。
直到心里听出茧来。
末了,不再贪心和迫切。悄悄收藏起初遇时那个微妙的瞬间。
可是,一桩物件,在一段时间或者长长的一生里刺得入心,空知她的欢喜却不能将其占据。歌是,人也是。
每天,都可以读未读过的书,遇不相识的人,想不该想的事。总是要对自己说,生活满满的。心中却空空的。
心中空了,难免——
在感觉快乐时,想你。
在感觉悲伤时,想你。
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想你。
一个人写文的时候,想你。
走在路上,依然没来由的想你。
读过很多很多的故事,台词里都重复地在说人生过往锦簇,可应验到我身上,当真是不如独往清幽。不刻意的去追溯,不挣扎地去回避,关于你的、关于我的、那些所谓记忆的东西,如同电影一般,可以无休止地前进、倒退、暂停,想放哪一幕就看哪一幕,热爱过的,挣扎过的,哭过的,笑过的,于重映时都有了份稳妥与不安。或者,只守一方空幕,安安静静的,让所有远逝的时光都在雨声里一一祭祀,一一守口如瓶。
他年,你若见我初白的发,请不要说破。
他年,我若修花史,唯你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