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本穷游志(四)——奔在长沙的路上之我与铁皮小七的邂逅

      人生也正是先苦后甜,正因为有酸苦的存在,我们才会觉的快乐的美好。无论是在我学习生活中还是文章写作时,我也都会先苦后甜。我也想先把我旅途中所遭的苦写下来,以便日后回忆之时,我也可以先心酸一下再幸福一下,这种感觉一直是很美妙,这种心路的历程也一直是我毕生所追去的一个信念 先苦后甜。

      一路的穷游,最难熬的也就是与绿皮火车的碰撞。三次的绿皮火车。两次无座,一次长达20多小时的座票。


我们在路上——    上海——长沙    (无座 11小时)

2017.9.29  晚

        在这里,我会花重点的笔墨去描述上海南至长沙这辆小绿,因为,这是我终生最难忘的一次火车经历。这让我着实看见中国铁路的“庞大”。在这辆小绿中我与秋月在第七车厢中,漫长一夜的路程,我与秋月所有的疲倦与痛苦都已经留在这“第七车厢”中 ,“第七车厢”是一个小社会,在第七车厢里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心冷暖交往,我与秋月被列车员骗的团团转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漫长而短暂的一夜,这里发生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

     

图片来源于作者

      我们匆匆忙忙一路小跑进了站台,当时我的心中还在暗自吹嘘着,幸亏我们没有带大箱子,要不然这一路不得累死,说不定连火车也都挤不上。事实证明,我们果然差一点连人都挤不上去了,我们到达小绿旁边已经快到开车的时间了,所有的人早都已经进了车厢,为了能够相互照顾我们决定要在一个车厢,也恰巧秋月的车厢就在我们眼前,我们就给列车员看了一眼票就匆匆的上去了,发现那里还能够上的去呀,连车门外边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当时我们一心想着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坐上这趟列车,我们一边喊着:“里面的人能不能往里面走一点,让我们先进去一下。”喊了半天,我们才勉强进去车厢里面,在我们后面也有两个乘客在要进去,我们被挤的甚至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一只脚站着,我们俩手中的饭也被挤的全都翻了过来,还好的是,打包的盒子比较结实,只是漏了一点点汤水并没有撒到地上或者衣服上,我在想就算是撒掉也不会是撒在地上,也只会撒在乘客的身上,因为此刻,哪里还能看的见地呀,恐怕地面上全都是脚罢了,我们的身体也被卡在哪里动弹不得,真的是胸贴胸,背靠背的那种,外面的人要往里面进,里面的人又想逃离,我们又得再挤一挤给他们就出一点点狭小的空间让他们硬挤过去,我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我们被挤的实在的难受,我就把东西放在地上,因为我的身上还背着一个斜挎包,里面有着重要的证件和现金,我一直手还要紧紧的看护好我这个“宝贝”,我们被挤在在入口处的拐角的地方,已经动弹不了了,我在之前想象过人会很多,我和秋月可以到列车门的另一个车门处坐下来,把门关上,没有人打扰,我们就坐在自己带的马扎,垫子上睡一夜就到了。可谓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我们哪里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听同车厢的人说,有的人还上不来的,你们上来算是不错了。我的妈妈呀,我快受不了了,秋月也是,我就问秋月:“我快不行了,我们问问列车长,还有没有卧铺,我们去坐卧铺。?这个时候,我把我的穷游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秋月也艰难的对我说:“可以,我觉的我们这样是不行的。”她就喊了外面的列车员说:“帅哥,帅哥,我们补票,我们补卧铺,还有卧铺吗?”因为人多嘈杂我没有听见列车员回什么,只听到周围的乘客都笑着对我们说:“哪里还能有什么卧铺,你们能上来就算不错了,现在国庆都赶着回家呢。”我们心灰意冷下来,人们嘈杂的声音七嘴八舌的叫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说:“里面也走不动了,也被卡住了,过不了”这个时候列车员说:“都往里面去,3.4号车厢都是空的”,我当时一个机灵还竟然相信了,就对秋月说:“去我车厢吧,我是3号车厢。”可哪里能够过得去呀!这个时候,因为里面有些乘客往前挪了一下,我和秋月才得此机会又往里面走了一点,这个时候我们俩都到了拐角里面,这个时候有一位男士是站在我的前面的,他把他刚刚得到的一席好的位置让给了我并且说:“因为你们是女生嘛,让一让应该的。”当时,就觉得好绅士,说过了谢谢之后,我们终于有了一点呼吸的空间,这个时候列车开始换换的启动了,我们把包包放在了地上,依然圪蹴的站在哪里,此刻已经夜晚10点多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我面前是一个洗漱的小房间,最后才知道那不是洗漱间是厕所,里面站了一个年龄40左右的大叔,他被行李紧紧的包围住了,我面对着他,其实当时我也想进去的,像我这种身材的人,里面还可以站我两个这么大的,可是门口被庞大的行李阻挡住了,进不去,行李也因为人多的原因无法移动,我就把饭放在大叔的行李上, 这个时候,厕所里面的大叔就对我说:“再过一会儿就到站了,到站后,你们可以从外面走到3号车厢,这里面是挤不过去了,你们从外面能走过去。“我说这个好啊,秋月,我们再到外面一点点,到站我们好下去,可以快速跑到3号车厢。”事实上,我们想的都还是太简单了。20分钟到站后,这个该死的车门没有打开,因为停车厕所里面还传来阵阵的尿骚味道,乘客们都捂住口鼻吐槽着,我们还是纹丝不动圪蹴着……

      我和秋月艰难的站在哪儿,不知何时是一个结束。其实,在7号车厢的对面是一个餐车,里面的座位虽然坐满了,但是,放眼望去对面是多么的空旷啊,一门之隔却是两个背驰的世界,我们都在七嘴八舌的抱怨,为什么餐车这么空,却不让我们先过去站一站,先疏散一下人群,因为火车上餐车原则上是不允许乘客进入的,它就是一个乘客吃饭的地方以及列车工作人员工作的地方,但是,我们各自看下眼前的情况,我认为是可以通融一下的,再者说大众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无论我们乘客是怎样的请求,那个该死的列车员就是死活不肯为我们打开车门。不时我也有从人群中听到,进餐车要三十元钱一位,而且还没有座位。真的是掉进钱眼里面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话说这个时候列车员上来了,列车员还是一个比较胖的男人,他也是硬是从人群中挤进来的,他想要到餐车里面去,可想哪有那么容易过去的呀,我们把他卡在中间,他也是非常的无奈的对我们说:“前面三四五车厢都没有人,都空死了,你们都往前走啊,你们先让我过去。”其实不是我们不想让他过去,而是因为他太胖了,我们真的是挤不出空间给他了。之后,这个列车员向餐车走去,就想打开餐车的门,就当列车员打开餐车门的那一刻,七号车厢内的乘客包括我和秋月在内都已经开始在蠢蠢欲动了,站在餐车旁的乘客也在准备就绪着,就在列车员打开餐车门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乘客一拥而上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往餐车里面进,但是,我和秋月还是纹丝不动着,因为即使很近,在我们前面还是“千军万马”终也抵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乘客像发疯般往里面冲,哪怕就是打开一点点的门,可是,那个该死的列车员怎么会让你们过去,他打开的门只够他一个人的通道,列车员边进去边关车门边阻挡外边的乘客,但是我们的“大军”怎能是他抵挡着了的呢,在哄哄闹闹中,我们这边挤进去了两名乘客,啊!终于又宽松了一点,此刻,我也已经听到餐车内已经打成一片了,但与我们无关,现在我只想逃离这里,我无法忍受也无法想象如果这样子一夜,我会不会发疯掉。就在这个时候,从餐车里面传来了“花生瓜子啤酒饮料……的叫卖声”乘客们又开始嘟囔抱怨道:“都挤成这个样子了,小推车怎么还能推的过去”但就是不怎到为什么,很奇葩,小推车就是推过去了,而且从车头推到车尾,从车尾推到车头。乘客们都是是很不情愿的让路,因为太艰难了。但是推车服务生就骗我们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让一让,让一让,前面的车厢都空死了,你们都往前走啊!”有时候,我也在抱怨,为什么前面的人不往前走呀,前面不是空的吗?我还在抱怨前面的乘客,其实,如果能过去,谁不想过去呀,前面的车厢也都同第七号车厢一样,已经人满为患了。一开始的时候,乘客因为挤的太难受导致晕了头才听信了推车人的话,往前挤,发现被卡在中间了。我和秋月也是,信誓旦旦的相信前面的车厢是空的,那个在厕所里面的大叔告诉我们跟着推车走,让推车给你们开路,我们还很高兴的哩,就一路跟着推车走到了七号车厢的通道,却发现中途好多也跟着推车走的,到了中间的车厢,小推车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了,我们被卡在中间过不去也回不去了,我们这才发现被骗了,推车服务员就是为了方便他自己开道,才这样子骗我们的,其实每一截的车厢都是一样的,而那个厕所里的大叔也是为了方便他自己才这样好心的告诉我们。但为时已晚,我们抱怨着还不如一开始的位置呢,可是没有办法了,看着身前身后,我摇了摇头对秋月说:“我不走了,我就在这里,我快热死了。”其实,有好多人也被骗了过来,其中一个青年男子被骗了之后,还信誓旦旦的说:“我就在这里堵小推车,不让他过,他敢骗我……”这个时候,本来在走到里面的一个男生有点讽刺的对我们说:“你们走啊,前面车厢不是空的嘛。”我低头不语着。另外一个大叔也不满到:“现在怎么不走了,你把我的位置都占了。”我当时满怀歉意的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是女生,就让一下嘛”……就是这样,我们在这个地方安顿了下来。我在车厢的走道中站着,秋月在座位中间的空隙中站着。小绿,还是自顾自继续缓缓的开着,有的时候我困到不行,就直接坐在过道上缩卷着身体闭眼,但是,一夜我们都没有睡好觉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睡,因为我们刚刚坐下,就会有人上厕所、接水或者是那个该死的小推车过来过去的根本无法入睡。在我身边还有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的妈妈,她一个人抱着两个孩子圪蹴着入睡,看着就是很心酸,妈妈好伟大!

带着两个孩子的妈妈 图片来源于作者

        到江西鹰潭的时候,厕所里的大叔下车了,因为七号车厢不开门,他要从那边转移到这边才可以下车,但是他带的行李是非常的多,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和她妻子一起回家的,我已经忘记他们带的是什么巨大的行李了,好像有什么奶粉之类的,大叔把整个巨大的包裹扛在肩膀上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要下车,不要意思,借过一下,麻烦一下了。”而她的妻子扛的东西也不比他少,当走到另一个门的时候,真的是实在过去了,人是勉强可以的但是行李是不行的,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离下车还有20分钟,过来的有一点早了。因为这个事情,大叔夫妇还差一点与人吵了起来。只听那个女人说:“如果知道,我再也不想做这班车了。”其实,我们也和你一样,只是我们不知道,乘客们有的说那个女人好厉害,像个女汉子一样。其实,没有办法,这种情况不汉子一下,没有办法出去呀……

图片来源于作者

        深夜将要来临,此时的窗外已经万籁俱寂,而窗内依旧吱吱呀呀,时不时的传来:“瓜子、花生、啤酒、饮料……”,“唉,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上个厕所等。”而可让我们这些打着“地铺”的受罪了,一会一个起身一会一个起身,即使我们很累很累很想立马躺,但是也抵不住这一会一会的“借过”,不久后,我变学会了一个技能,站着睡也不会倒。随着叫卖声一次又一次喊着,也终随着人们渐入的疲惫从20元减到了5元。唉……真是个小型变相的社会。漫长的一夜,煎熬的一夜,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熬过来了,秋月亦是,幸好我们坚持了下来。

      一辆列车承载着上千人,而每一个车厢都是一个小社会。这辆通往湖南的列车在黑夜中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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