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娘拎着我的手,来到了桃花掩映姥姥的门前,被烟熏黑的房门下连着铁链,姥姥远去了,那条夹疼了我的屁股使我嚎啕大哭,中间凹两头翘的小板凳,清晰的放在院落里,板凳中间的铁扒子没有以前明亮,生锈了,四处寻找不到姥姥,梦醒时是淡淡的失落,更是不能忘的思念。
姥姥晚年常常拄着棍从十几里外的郭庄,顺着河沿步行走来。我看到姥姥的身影和着热浪一同升起,姥姥来了,姥姥架着云来了。
姥姥家贫和舅舅分开单过。粗粮淡饭。我迎到跟前,姥姥从粗布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用姥姥舍不得吃的白面给我烙好的油饼,绿绿的葱花,黄黄的鸡蛋,咬一口满嘴的葱花香。
现在还能梦见姥姥,梦见姥姥家前院后盛开着彩云一样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