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参观校园回忆前尘旧影,五味杂陈光阴不可复制。
转眼之间就开学了,先是报名缴费,当时真是人山人海,我看着多是大腕的儿子女儿,当然也有贫寒的的子弟,他们怀着对音乐艺术的爱好,砸锅卖铁也挤进了这所院校。
那么将来这些人如果咸鱼大翻身,成了亿万富翁会怎样呢?我见过很多励志青年做着志愿者,没见他们如何发达,而很多有钱人可以作威作福,满脸横肉,膀大腰圆,衣服土财主的气息,但是这个东西,就是物质与财富的力量,所以这个时代是一个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时代,而物质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体现,不论我们花再大的力气说这是怎样的一个时代都无济于事,因为当我们看的和你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时候,我们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走到哪里都会愤世嫉俗。”
“君如,我只是这样说说。”
“收起你的说说,拿出你的钱包。”君如边说边笑。
“哈哈哈哈!遵命!”
而孟君如站在我面前就是那么的自信与坦然,许多人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缴费时君如的手一直挽着我的手,须臾不愿离开我。
收费的人,眼睛始终不离开君如
我问他,“大哥,您眼睛没事吧,查收学费。”
“哦哦哦,对不住。您是这个学生的?”
“这是我男人。”君如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小。可是收费的人却听得很清晰。
“啊!”许多钱从他手里滑落下来,于是引起一阵哄笑。
“男人,就这点出息。”君如笑着说。
我反问,“这是男人吗?”
“那是什么?”
“充其量是雄性动物。”
“哈哈哈哈哈!你真损!你对别的女孩子不也一样?”
许多男同学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我,而我想这样的眼神我也曾有过,交过费之后就是听一个老人在阶梯教室演讲,讲这所学校的历史,蔡元培在这里当过顾问,就连校名都是出自某位民国教育泰斗的手笔,还有当代的很多歌唱家都从这里走向了中国,走向了世界。
包括那些流行歌坛的人物,反正凡是能跟这所学校扯上边的人物,这个老人都会拉上船,仿佛古今中外都被他包容了,这个学习真不简单。
讲完后大家照例给他掌声,许多家长和学生觉得挺得很累,就在阶梯教室凉快,因为这儿有空调,我去小解,结果在厕所碰到那个老人。
发现他的那个东西很小,而他解手的姿势像个丫鬟,我为了表现自己的不凡,啪啪拍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老人猛一回头,对我莞尔一笑,我倒吸了一股凉气,自古艺术家都很古怪,难道这个老者好这一口?
“小伙子你读几年级啊?”
“我刚来。”
“刚来,更好。我们俩聊聊吧。晚上有空吗?”
“没空。”
我心想,“有空也不陪你,老玻璃!”
教授郁闷的叹了口气,我心想不知有多少英俊小伙惨遭不幸哦!
从厕所逃回阶梯教室,一看,已经没我的位置了,因为年轻的男同学们已经把孟君如团团围住,孟君如同学淡定的回答的着他们的话。
孟君如见我来了,大声地说,“我男朋友来了。”
所有的人作鸟兽散,我没做声,却威严十足的坐下了。
他们开始议论纷纷,“怎么可能,这么老。”
“是啊,一定是来掩护这个女孩子的。”
“对了,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孟君如。”
“好名字。”
紧接着就去参观教室,教室在山上,山下就是刚才那位老人说的中国古典音乐的发祥地了。教室依山而建,颇具气势,飞檐直上,还未走进教学楼,就有一股凉气钻进人的裤管,很是清爽。
我想古人在汉朝以前是不穿裤子的,那时候多爽,夏天多清凉,可是冬天多遭罪啊!但是据说骑马的人下面会放个棉垫子。那还好一些,普通老百姓可就没那么享福了。老百姓啥时候享过福。
古人穿着裙子过冬,所以古人的衣服很长,主要是那时候才刚刚告别蛮荒,刚把树皮树叶脱下来,套上麻包片或者丝织品,还不懂得把衣服做得多漂亮。衣服本来的作用就是遮羞,在这遮羞之后才有美的发展。
从楼道的尽头传来悠扬的笛声,清新脱俗,不知吹笛的是男是女。
记得我读大学的时候,每天晚上我都会在一个小教室学习至很晚,而在晚上总有一个人在楼下弹琴,琴声很美,我总想知道弹琴的是谁,他弹琴的时候我总会想很多东西,虽然学历史的,但是文史不分家,于是我还能写出很多东西来,这都归功于他的琴声。
有一晚,我实在忍不住就跑下去看到底是谁。结果一看是个女生,生的不算太好看,但是长长的秀发还有白皙的皮肤补足了很多,于是我痴痴的看着她,她发现之后对我莞尔一笑,我也莞尔一笑。
她忽然说话,“你来了。”
我答道,“我来了。”
“我来了!”
这时我发现身后有个身影还有声音,原来是这个女子的男朋友进来了,也是长发,英俊潇洒,我立即羞红了脸,走出去,他们在身后笑个不止。
之后我是不停地去听,但是没再下楼。
再后来,琴声消失了,也许女子去结婚了,去生孩子了,去工作了?
反正就再也听不到了,我曾经一度为此惆怅,而且再也写不出东西来。
很多人对我说,艺术是相通的,而那个时候我就像患了前列腺炎的男人,此路不通,异常痛苦。
而我同宿舍的一位好友,是个典型的河南汉子,会唱豫剧,会吹唢呐,每当月黑风高,他就会拉上我到那座断崖上吹起结婚时才有的喜悦的腔调,或者葬礼上才会有的悲凉腔调,而往往后者居多。
于是很多人在宿舍大骂,谁家又死人了,有一次竟然从男生宿舍伸出一张俊俏女生的脸,青丝凌乱,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破口而出,日你先人!
河南汉子,一阵河南腔的豫剧唱词,把个女生活生生的唱了回去,别人从那次之后发现唢呐男不但会吹会唱,还会骂,于是从此之后,人送绰号,国嘴!当然也有说国骂的,甚至更有人叫他,国妈!幸亏没有叫国母。不然,我就自称皇上了。
而此时听到悠扬的笛声,故人不在,身旁只有佳人陪伴,我只能发呆了。或者眼望着天空,或者故作沉思状想找到笛声何处来。
走进教室,教室里的做工精良的实木课桌椅,有着一种松木的清香,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大森林的气息,旷远而深邃,是真正的男人身上才有的生铁的气息。
看到课桌,我觉得自我的记忆中我小学入学时的课桌根本算不上课桌,就是一块大木板,四条腿,我们坐着小板凳,仰望着老师讲课,老师陶醉在我们的讲课之中,而木板上留下了前辈的字迹,都是用刀刻上去的,有些语言是很脏的,不是某某我稀罕你,或者我这辈子都要缠着你,这一类的话太多,还有一些骂老师或者同学的话,简直就是课桌文化,而我们后辈无所不用其极,由于在姐姐哥哥那儿偷学了几个英语,于是就在这上面发挥出来,都是清一色连英国人都不能认识的英文字母,或者学着电视中孙悟空的到此一游。
被发现或者举报后,会把罚抄课文的,或者为大家服务一周,扫地拖地倒垃圾,擦黑板。
而我生性好动,于是木板上留下了我的字迹,并且入目三分,在有一次小学同学会上,许多人找到那些文物,发现我的杰作太多,于是夸我是个才子,而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才用在何处了。
用我朋友的话说,我的才我的财都用在女人身上了,无可否认我在女人身上用了很多力,可还是这样。
从三年级开始我们的课桌就成了正式的一人一桌,而到了初中我们的课桌就是私人财产了,神圣不可侵犯,我们那个时候学世界近代史的时候就学会了这句话,一遇到别人侵犯自己的领地时,就说这句话,而这句话很管用,至少在同学之中很管用。
高中时的课桌,我喜欢在上面刻上情诗,然后再贴上喜欢的女明星的照片。
大学时的没有自己的课桌,因为上课从来不定天时地利人和。
也没人管,不是看宅子的,没有人懂五行八卦,也没有人看风水。
那个时候我们是去听课,同样也是去看美女,因为大学的听课是自由的,可以混着听,就像水煮一样,有人不是写过《水煮三国》嘛,我也想写一本《水煮大学》,我想接着一定会接二连三的出来《油炸北大》或者《清蒸清华》,当然谁不满意,可以换成阁下的尊名,再不满意,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给洒家,在你的号码后面写上:办证!再不满意,换成:征婚!
这都是我的那位北大的精神导师教给我的超损的骂人方法,当然文人骂人也骂得文雅,但是本质不变。
心里骂完后,可还是要听的,美女还是要看的,评价今天来听课的女子穿了什么衣服,或者衣服的颜色,透明度有多高,成了我们的话题,想一想那时的自己都很龌龊,人不龌龊枉少年。
真理还是谬论,反正蛇鼠一窝。那时还真有一个女孩子看上我,因为她每天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看美女的眼神,我像她的盘中餐一样,她不知粒粒皆辛苦,但是已经汗滴禾下土,我只好认输转移地点,但是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虽然那个女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因为我喜欢的类型还没有出生。
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孟君如打断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