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市浮沉

以前很会写的,现在手残了还是脑袋歪特了

今夜也闲,顺风的自然地坐在窗口边,任由夜风微微的吹着。微信看了劲哥发的朋友圈,在感慨人生这一阶段的茫然,几个自小相熟的童们跟风大吹大鼓,如果换着是我,我也会在喝了酒的夜晚评上几句,当关心也好,谈心也罢,权当给平静如水的独处泛动一点生气。劲哥,我不大喜欢谈这些个里(一块长大过来的)的感情深浅,人会变,以前的我会写,会幼稚的夸大其词来博人安慰,受人赞美,而如今,岁月流淌过,人到了在社会上适应后活成了理想中的大致模样,所以都隐藏着欺诈。写着写着,语词飘得好远。简单明了,我俩好久没见面了,过年见一次,下一次无外乎就是年末的时候了。

来东莞快要一年的光景了,一直在这莞城人民公园附近一带出没,没有出远的门,没有多少次出莞,没有几次出小区活动范围。

连日来数天的雷雨,上班下班前都念着撑在墙角底下的伞,怕雨大,其实雨大点也好,拍子跟心跳一齐舞动着,如果这个城市的每寸地方都有雨水在滴落,那这是个沸腾的世界。雨大的时候,像在今天,外出逗留的时间也不舍得花多,能尽量减小的脚步就不愿留恋多一刻钟屋外飘身而过的雨景。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广州呆着,也好像已经出了远门去到了上海。今年,就大有不同了,起码,我是没在这样的季节里,在莞城的烟雨中一个人行走,一个人晨早出了门,一个人出没在夜里赶回家的路。与人有的交集,莫非是早餐店里的老板,有些天里也会在店里碰上公司同事,没有真正的互相认识过的,我便不愿去打招呼,有过交流得来的,偶尔会热心寒暄几句;还有仓库里的同事,天天混在一起,除了开玩笑,外面的世界人和事都很少去关注,只有是晚上回到的宿舍里,玩着唯一的放松娱乐的工具一一手机,这会才是有交流的;到了下班的时候,也是进晚饭的钟点,公司食堂是五点半钟左右开饭,晚点再去吃的话就过期不候了。现在近来的日子,我是很少会凑在食堂里就餐,在澳南街的几间熟食铺里将就着应付,也不愿意换口味,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菜。食欲也不咋的,加上时不时的一日三餐早早迟迟,整个人便瘦了好几大圈,这件事情,我就跟妈在电话里讨论过,妈每次通话的末尾,都会交代几句:天气怎样怎样,穿多点衣服,有没有热水洗澡;公司食堂的伙食怎样,不忙的时候给自己到外面开个小灶。这些贴心的问候,我都会回话说有,是,经常之类的对付词,妈可能不知道,傍晚打的电话里,我多数时候是在忙,晚饭也来不切吃,口里却唯唯是喏。

三月尾,我回了一趟老家,回的很匆忙,回去的那天我还上班,提前跟仓库主任打好了招呼,早点下班去赶着坐车回乡,主任没有推迟,我回了句谢谢就忙开了。临近傍晚五点的时候,抓完了手里面的最后一沓子单,跟主任再通报一声,转身,我便心急焚地开溜了。公司斜坡门下就有个公交站,我很快就等来了到万江总站的车。上了车,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松了松绷紧的神经,长舒几口气,放下背包,再松动一下衣着跟坐姿,整个人就自然了,也自由了。过年上来的,没料这么快又回家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扫墓的事暂搁一边吧,没有太热闹,更深的感受是,初病回乡,回城病重,病了很长一段时间吧,吃了不少药,后来渐渐好转至今。

四月,去年这月份里,我是自由的,没有工作,也没有住处,感觉我毕业几年了,毕业后就被贬回乡没啥两样,广州还住着几个大学同窗,我偶尔会想起,没有联系,直至近日,我在群上跟小武聊开了,说换手机的事。

今晚困了,像个小孩,大人们在电视机前闲聊着,一旦倦意来袭,闭上眼,我依偎在妈妈的怀里,一刻便沉睡了。直到夜深,大人们也困了,电视剧场也收尾了,妈才将我背上,爸打着手电在前方照路,一行人游走在黑森森的巷子里,出了巷子尾,便是刺眼的路灯,县城的大路上商铺打洋的差不多了,人声少了,脚步声柔和的打着拍子,传入耳朵里,我更困了,睡得更模糊。

2016/6/22

某人,我的好友,于前几天走了,没有任何风声传到我这里,昨晚吧!飞告知我这消息,当下握腕叹息,离开是不开心反抗开心这两股情绪的在作祟,大多人看得开的,日子便依然可稳可当,小数人放不下的划成了伤疤,长长的一道,伴随着过着异常漫长的一段岁月。对于我,还可以庆幸的是:微信上面时可窥见你的事。好了,不多说了,缘未尽的话,往后还是会重逢的,亲爱的朋友,祝愿你前程似锦,活出个好样来。我,飞,你,咱仨,少有的几次交集,那短短那几夜,香港街头,ktv,你多次玩笑说起我眼里的你感觉怎样,我一笑而过,过去就不讲究了,而今你与我飞分隔两地了,望你多珍重。广州人多,机遇大,但出头却很难,多学习,多交朋友。

感谢有你一年多的陪伴!

2016/6/25

莞城,夜,一个人,立于窗边,铁窗两头的一排宿舍里,人们正在安睡,我将酒摆在窗沿,用火将一支烟点燃,轻呼了一口,风从外边带走了嘴角的烟影,走远了,便散灭在夜尽头。豪今晚跟我打了招呼,这令我想起了那个人,继而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海雅KTV放肆众闹的一班人,自那晚过后,便少了相逢,纵使以后的相逢将要被人隔世的期待,而今夜里想得起的,便好好珍藏在这酒里,烟里。

莞城少了往年此时的生存动力,让我上口不接下口的粗喘着大气丶硬生生的挺了过来,我盼望着外出走走,可一个人的脚步迈得出去的地方如俯望可怕的深渊,因为到了某处,没作停留便捷路而回,伤化了无功而返。

2016/6/27

过了一年多,我变了样,上班,宿舍生活,以及外出走动统统变了样。去年初到这处地方,新人识新人,而今,宿舍里住得久的,就我宿舍的飞还陪伴住着。去年喝酒逗趣过的那个女孩好长一段时间没在公司里打过照面,可能是在忙乱的日子里,于平静的一天突然离开了公司,搬离了宿舍。搬走的还有几个好友,最近的那个人,那个名字带香的的瘦弱女大学生,昔日飞苦追无果的女孩前些时候也走了,走后的那几天里,飞口上不说,心里肯定是失落的,那晚我们在源新居里彻夜狂醉,话少,话题也少,只是尽兴玩骰子,狂呼豪饮在杯酒里,在记不住时辰的黑夜里。源也走了,搬走物件的那几天,我刚好闲着帮了忙。也是悄悄的,没几个人知道,都是事后才淡淡的出现在别人惊讶的有意询问里。昨晚,我下意识的关上了手机,心知妈会来电,而我刚好是要在天将近黑下来时,到广场去打球的,所以,回来后,我焦急的打开了手机,果不其然,显示有妈的未接来电,昨晚跟妈的通话中,妈说姐的小孩生水豆发高烧,她给姐寄过去了中草药,说是给俊善煮水后洗澡用的,但姐没按妈说的方法做,这令劳妈很在意,也有闷气,跟我说了,我也没顺着聊,只是说下回聊。总体来说,这样心平气和的通话是很久没有过的事,妈是劳苦了快半辈的人,爸也是,我不愿讲两老的太多,负担本来就不轻,说我是逆子,我也会哑气吞声的认了。

2016/6/28

就算手机摔的了爹妈都不认得,也阻止不了我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事。昨天伤的脚,已忘了疼痛,伤疤也过了一天的在生成。今天,下午时,我惹怒了肥婆,当场劝慰了几句,可能伤她够重,转头忙开后,听闻她哭泣声,当下万难过,忙掉转过头来安慰。我暗地里多了一嘴,累了一人,伤了整个夜晚。还好,晚上,正值斌今天生日,好事喜事刚好冲淡了这一场应有可无的口误祸事,和好如往的释怀如此开怀。

2016/9/3

我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内一切都是残旧的,没有人,莞城可以变得好荒凉,丛生了杂草,灭绝了人声,风是原野上的黑夜里刮来的,湿冷能让人不寒而粟,我就在这样的地方熬过了一年,两年也要来了。

今天,驾校安排的上课,六个钟的面授课,坐上一辆大巴,跑到了桑园边上,上课的地点隔着一条少有车经过的马路对面,有一排楼房,是残疾人的创业技术会议大楼,整个我今天一天的状态是:晕头晕脑,浑浑噩噩。下午三点离开,回了莞城,心情连起了平日里所没有的开阔,像吃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食物,新鲜而充实。

2016/9/5

我最近有种感受,关于性格,我常常感到在难得的好友相聚前忧虑于人散后的落幕伤感,又在聚众欢乐中担忧朋友即走的空白,所以,在其中,其后都觉得孤单难眠,很多心事,决口无处安放,再想想,一年中,总会有几次这样的相聚会面,脑海里,花瓣一片一片交叉飘落,今年将尽……

2016/9/7

妈来电了,没接上,昨晚上到了东城体育公园打篮球比赛了,公司一大群人,还是照例的蓝衫队VS黄衫队,我拨通回电过去,妈第一件事说,新兴地震了,短短几秒,她感受到了,新兴人也感受到了,好像没我什么事,爸妈没事就好。

白天想到的句子,消失在夜里,我习惯了快要没人对话,很多人都送我一道墙,因为我生活的周围没人讨论书,说文人,探讨精神意义之如此类的,大概,只有我的存在,也是因为他们须要我吧!

秋才刚来,越发凉了,像火熬的时候长了,药味渐渐的浓起来。

2016/9/21

秋来了,风比前些天要凉了,偶然的走在宿舍楼下的过道上,正午的太阳已经很斜了,在室外也显冷,特别的清早醒来,昨夜嫌热吹起的两台风扇仿佛要了命似的,一个人的时候,我会立马的起床给关了,不加一丝顾虑。

中秋两天假,合着上中班的半天,算两天半,满打满算,老家,爸妈那(云浮市新兴县)两头来回车时都差强人意,更別提能够好好的;聚聚旧;了,所以,广州,时隔已久的大学同窗,能值此佳节,两两都在,两两也不忙,正好聚聚旧。

2016/10/8

一闪而逝的念头

那天,下着小雨,飞在门外装着货,肥佬在厅内的横桌上算着数,加上我,这内外的一切,都似乎是静了的。只有展厅的那个收银阿姨偶会打开了玻璃的防盗门,探头的问一声:下雨了。也没有人应她。她很可爱,结理账单的时候,在人出人入的展厅内房,她会佩戴着眼镜,一边低头抬头的应对客户算着账,一客主的完事后,她会会心的答谢词,不像有半点的皱眉与不乐意。

有下雨的时候,风会有时毫无顾忌的招惹了停车棚上面的一行树,树叶在它的摆弄下不分左右上下的摇头晃脑,像个姑娘,刚洗浴完的头发。

雨一旦小了,树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是精神上的亏空与肢体躯干的疲乏。但刚下过的雨水滴在一片叶子跑到了叧一片之间,像情人紧紧相拥,最后不堪重负的掉落在地面上,并且很快便能离开了这里……

还是说吧!

下雨的宿舍楼下,一片残碎的对联在过道的地面上,你知道,门神利事什么的,令出门远方的人容易想到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家。我想伸手去拾起它来,好让它能有去处,而不是在地上任随着这风吹雨打,变得支离破破碎。但我没有这样做,我倒希望有个暖心的姑娘,刚好也路过这里,刚好也心生怜悯之心,而低头弯腰捡了起来,将它安放在垃圾桶内。

倘若,无人再过问这小小的平淡,雨也在后来渐下渐大,我在返回来的路上,也依然碰见了这一小碎片,没有了初见时候那样的深刻感情,而雨水大了,脚步匆忙了,挣扎也累了,我会。。。

2016/11/03

天已经黑了,手头上的作业已完成了,拿手机翻看了朋友圈,堂妹发了一条心情:奶奶手受伤了,伤的右手,图片上奶奶苍老的右手打上了绷带,看着很难受丶很心痛。马上打了堂妹的电话,堂妹说是奶奶到田地里淋菜,不小心摔了一跤,右手拉伤了筋,我可怜亲爱的奶奶,已经年迈的年纪,现在过去几年一直孤单一人在家里,儿孙长大了就远离了家乡出外打拼了。一想到老人家有个闪失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万分责怪自己。

明知道爸妈叔叔他们不会迢迢万里的回家去看看望望,我还是打了妈的电话探探,妈电话里说,奶奶不让他们回去,说自己没什么大碍。其实我懂父辈们这么多年来的将就,只是距离隔得远了,一来一回会耽搁了生意。身为孙子的我也在走着这条丑陋的人情世故路。

下了班以后,想着还是觉得要给钱,我将支付宝不多的仅有的四百元划了三百给堂妹,让她交到奶奶手上,给奶奶用。我尽管知道爸妈叔叔他们会说是非,所以我还是这样做了,我想知道人心在这个世间上是不是都显得仓白无力的。

2016/11/29

今天起早,提了杯九阳现磨豆浆,边走边喝。门店的门没开,傻逼一样在树下的木板上坐着。很快,豆浆喝完了,没有太阳,吹过一点风都寒颤。

点燃一支烟在寒冷的清早取点暖意。

手机一会玩玩看看,时间到了,教练车连个影都没有。有晨练的人由我身旁路过,眼神往哪里摆都觉得不妥当。有个中年大叔牵了一条小黑狗迎面而来,身上穿着的西装笔挺,脚上的皮鞋乌黑透亮,有见过遛狗的,这号算头一回。

有两个女孩,我到了后的十来二十分钟,一前一后的出现在我身后不远处。她俩一见面,就面向香港街而立,说说笑笑的,声音时大时小,距离稍远,无法听的清楚她俩的交谈。

教练车来了,整整迟到了半个钟有余,我不敢抱怨,也不打算交流这个话题,身为教练,在未拿证前,生死还得依着她呢。冲她,自找灭亡不是。只是想到有句话,它是这样说的:迟到不是时间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路程半堵半顺畅,教练场的学员已经热火朝天的大展身手了。今天早上教练只带两个人,一个我,一个昨天刚过科一的男孩。

我摸了梦寐以求的,教练一直有意让我摸的别克车。

上班前,临走前,教练下了道命令,说下月份十来号约考,五雷轰顶的死神来了。

2016/12/4

夜里入城,去了天河北的K歌王,彼时庆功宴的一大帮人,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广州不好呆了,我们私下里聊起了我老乡,毕业后的五六年时间了,一个人一事无成。天地大,一张口,一双手,哪不能呆?

我远走了广州,匆匆几年,也一事无成。

一个城市背负多少青春出头的少年,灵魂若有,这里遍地孤魂野鬼。

2017/1/7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我才敢出门。下小区小门的一段下坡路,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迎面经过,我用力推开了门,那个女人在我身后喊了起来:等等,等等……

我扶住了门,等让她出来,出门时她抱怨:怎么我刚才打不开的?我没有应答。她走出不远,有个老奶奶跺脚小步而来,跨过铁门那一下没站稳,我用多出来的右手撑住了她后背,老奶奶有说了句谢谢吧!不记挂。

小门的电子锁坏了很久了,出了门的一个长巷路灯也坏了一盏,别人晚上走,心里会发毛吧!我不会,这样更显得没人看得清抑郁的我,所以这里是安全的,是自由的。

2017/1/10

她看见我走过来,笑,很久以后,不唯情、在我看来很苦涩的笑容。很想告诉她,四年了,我过的不是日子,我过的是醉生梦死,出不来。

广州不远,我渐渐的不再跑,知道自己混成怎个模样,没法子跟你说一说,尽力的掩避。

肥仔前天又给我发信息了,他离开仓库,好像是凭空出现似的,又凭空的离开了我们视线,只是这次他走,就真的走离了我们的世界。

又到过年了,妈前晚上说,堂哥过年不回家,如闻噩耗,心绞痛过一阵,空落片刻,又死如复生的释然。两兄弟的情,长大后,远离生疏总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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