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音婉转,有如天籁,不觉驻足。
阳光透过浓密的枝桠漏下点点光斑于湖面,鸟声便是从此处流出。一女子在湖边石阶上浣衣。不时轻哼的歌声又招来三两挽着衣物篮的女子。捣衣声与嬉笑声惊散了清晨上浮到水面享受阳光的鱼儿,留下一圈水泡消失在湖水深处。
大湖边另有小湖,隔着条土路。这条路通向钿舅的花园。路边的小草可住不进花园,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横竖长在同一片泥土上,沐浴一样的雨露,且似乎还得了些许自由。兴致到时,开几朵小花,结几个小果。篱笆围起的园中花木可不大乐意了,悄悄地,探出几根枝条,攀上高高的树,欲领略“欲穷千里目”的滋味。
顺着土路,一溜儿深深浅浅的矮屋沿路排开。暗红色的柴扉很多已掉色蒙尘,挂着的锁倒是铮亮的。主人呢——许是在哪高就罢,久已不归了。有住人的房子门前必种菜,或栽花草,几只鸡“咯咯”地翻找草丛里的宝藏。
屋后又有湖。不然,怎么叫湖美村呢?湖沿坐着一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赤着脚丫儿钓鱼。坐多久了?大概鱼儿才知道吧。清明的眸子一动不动,痴痴地看着远方。想什么呢?谁知道呢。
对于我外婆家,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亲近归属感。从小在这里度过的童年时光使我对这个村子有着别样的依恋。它是那样普通,又是那样特别的存在。
文:心月
编辑: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