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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诞生之47反制
莫非是尚良正在窑洞里等不及他回信儿,也找了过来。只是不知道尚北沃那个怂包有没有跟他一起来。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万一有三长两短,把持不住,怎么能对得起他——谁也对不起。他坚决不能再袖手旁观,让这人间最大的悲剧发生。
他几乎是小跑上台阶,在屋门上轻轻地拍打两下,不等里面的人同意,就闯进去。进了屋,就有点傻眼,却是张文钊和丁俏伶在冯清莲的屋里坐着。
他突然闯进去,屋里三人就都齐刷刷的望向他,他猛地在门口站住,几乎下意识的就要转身退出,却硬是扳住,径直朝张文钊焦急的道:“你果然在这里!”
他随机应变的一句话立即就扭转他的尴尬处境。
张文钊默契的问道:“有事?”
张驰邦紧走几步,面向张文钊,目光却总在偷偷的瞟着冯清莲,显得有些犹豫的说:“其实就是大刘他们几个——”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句,他就停下来,似乎是有什么顾忌,更是把目光光明正大的落在冯清莲的脸上。
冯清莲道:“看我干嘛?你倒是说啊!”
张驰邦嗫嚅道:“说了你别生气。”
张文钊也催促道:“你怎么这么墨迹了?”
张驰邦叹息道:“他们四个明天还是要去捣乱。还要把小冯也搞臭!”
冯清莲惊诧的喊道:“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张驰邦露出苦苦的笑,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也不相信。可他们就这样说的。”
张文钊道:“你详细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驰邦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他在窗外听到四个知青的聊天,却只是说自己不放心四个知青的鬼祟行动,才刻意跑去打探消息,刻意略去了尚良正还在窑洞里等候的片段。
张文钊搔搔头皮说:“明早跟老支书打个招呼,整个学习会,把他们四个扣下半天。这段时间没有集体学习,老支书早就憋坏了。”
丁俏伶微微一笑道:“这么冷的天,在冰屋子里坐半天,简直就是受罪。我可受不了,这主意太损了。”
冯清莲瞟眼张驰邦,冷飕飕的说:“我明天一定参加学习,哪里也不会去。免得有人在大喜的日子里还要提心吊胆的!”
张驰邦担心地问:“就这么简单?这就能控制住他们?”
丁俏伶肯定的道:“谁敢不参加老支书的学习,除非是不想在这队里呆了。随便他翻出一顶帽子给你戴上,都能把你压死。”
张文钊谄媚的笑笑道:“可别瞎说。隔墙有耳。”
丁俏伶又叮嘱冯清莲:“既然他们都已经把煤送过来,那明天一早一定要把地炉子点着,不然这屋子跟冰窖似的,很容易冻坏人的,也会耽误了你的学习。”
张驰邦立马殷勤的说:“还等什么明天,你们坐着,我立马就帮你点着,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丁俏伶拦住说:“这黑灯瞎火的满屋子烟气,让人去哪儿躲。”
张驰邦很有信心的说:“你们放心,烟气绝不会比老支书的一锅子旱烟更大,这我可不是夸海口,这里头有诀窍。”
冯清莲也说:“不用了,明天再生火吧。”
张驰邦不死心的说:“这晚上没个炉火,怎么能睡得着觉。点个炉子,也就是十分二十分钟的事,举手之劳。”
丁俏伶大概是故意和张驰邦作对,厌恶他的夸夸其谈,毫不在意张驰邦的一片苦心,接着说:“刚点的炉子,万一中了煤气就麻烦,索性不如冻一夜,睡不着觉还能多看两页书。”说完话,先起了身,一旁的张文钊立马像伺候老佛爷似的凑上来,搀住她。
冯清莲也不再留她们,起身相送。
张驰邦故意落在后边,满脸堆笑的跟身后的冯清莲说再见。冯清莲直接转回身瞥都没瞥他一眼。他只好又悻悻的赶去前面,替丁俏伶拉开门,在前面开路。
房门一打开,张驰邦恍惚间看到一道身影从院里朝外跑,随之在外面传来栅栏门吱嘎声和人突然摔倒的声音。他高声朝身后的张文钊喊一声“有人偷听!”便撒丫子追出去。
栅栏门比他进来时敞开了一个角度,稍稍的歪斜半躺,明显是受到外力的冲击破坏。门口是个缓缓的下坡,上面覆着冰雪的缘故稍不留神就容易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