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家家生活都不富裕,三十的年夜饭也不像现在这样丰盛,只有饺子。
有一年冬天,妈妈带着只有五个月左右的弟弟出门走亲戚去了,家里只有老爹,哥哥,我,还有妹妹。因为妹妹太小,可能是被老爹直接送姥姥家了。记忆力只有我和哥哥在家接受老爹的“折磨”。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是小事一桩,并且还充满乐趣,但当时太小,大概虚岁只有六岁,哥哥比我大两岁。所以那段老爹单独带娃的日子,对我们这两个不大的娃来说,真是折磨啊!地狱一样的日子。
不过,老爹还是很有志气的,年三十,妈妈还没回来。我没有底气的问老爹:“爹,妈妈不在家,咱们三十晚上还包饺子吗?”“包”,老爹自信的回答。不记得老爹怎么做的馅也忘了水饺的味道,只记得当时包的场景,因为老爹包水饺的手艺太特别,让我终生难忘。
开始包时,哥哥不在旁边,肯定是个和一帮也野小子出去疯玩去了。我和老爹开包饺子。老爹在确认了只有六岁的我确实不会擀饺子皮后,决定放弃使用擀面杖——这个应该是自古以来包饺子的必备神器。直接上手,连捏带抻,居然也弄出来了圆面饼,就是有点厚。包上馅,捏好,也不讲究好看不好看了,不露馅就行。我负责在旁边看着,根据我前几年看妈妈包水饺的有限经验,提醒老爹“爹,好像有点小了。”“好,那咱就包大点”老爹真痛快。过一会,我又小心翼翼的提出看法“爹,好像有点大了”“大了吗?”老爹仔细看看,认真的接受意见“嗯,是有点大,那就再小点”。经过几番大小之间的转换,三十晚上的年夜饭——水饺终于大工告成了。至于怎么煮的,味道如果,因为过程太平淡,早已经忘记了。
后来长大,开始学着包饺子,但三十晚上的饺子老妈从不轻易让我动手,因为有个古老的说法,年夜饭的饺子不能大的大,小的小,那样来年家里的母猪生的小猪仔也会大小不一。真不知道老妈发现没发现她不在家过年的那年的猪仔是不是大小最悬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