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三十八度的初春弥留着秋日里的婆娑,可能这世上的思考和回想,都产生于独处。一个人的世界是不安的开始,且不说是回忆的错,恰巧每一次的回忆里都有你的存在。而你的每句话,都成了思源的开头。
我想遇见你,山川湖海也好,市井街头也罢!我想你会同意和我聊一聊,那时,我想让你把写故事从头讲起,如果这故事中仍有我。
在那之后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也许那人并不是你,只是不自觉地看着那人远去,直到超出我的每个视角。如果可以,我想问她是否见过你?我在自己的故事里消逝,或者像米歇尔笔下的随风飘逝,而在彼岸,每次都有一处景,关于风,关于你。如果人生是部章回体小说,我承认大部分章节都有你的出现,即使无关于我。我却关之余梁素之间无法割舍。而我清晰知晓这一切无关人情真假,仅是这世上的唯一旦夕祸福,舍去,便是死寂。
我用三年去忘记,三年去释怀,却在终点回到了起点,世上有不灭的光吗?一盏灯是光,千万盏也是光。不同于在一盏灯下只给了自己一个方向,或对或错,你若未熄,自有来路。然则迷惘,未知往来,性迹没于川泽。在脚下,这淌淌洪水中我无法辨识方向。我需要光,丝微算得,点滴算得,谎言算得。
方舟之外是洪涛万丈,方舟之内却逼得画地为牢,我不愿在这牢里慢慢变老,宁愿在沉浮中,浸入万丈深渊,一睹浮于眼前的光景,这牢笼充斥毒素和弯刀,消磨意志是其手段,克生克死是其铁镣,我想骂泼皮烂狗,只因在这牢笼中换得偏安,镶之入骨,彻于心扉。囚徒是身份,光明是缺口,放不下因为渴望自由,渴望放下因为激于冲破,擎住苍穹的是手,踏破牢笼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