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阳光普照的一天,微风少云,抬头便能看到飞过天空的飞机。今天还是四九的第二天,看这趋势,上海今年恐怕不会下雪了。
我总是觉得正儿八经的冬天必须标配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银装素裹一番也算对得起悉心添置的羽绒服们。不是么,今年号称史上最冷,温度上看起来好像确实如此,但偏偏少了一场大雪,让这史上最冷少了很多记忆点,五年十年后,都没法用“当年那场鹅毛大雪”来引发记忆。
最冷的2008年凝冻,我和我妈当时正要来上海,我们坐在厂里班车上,终点火车站。路上有人在撒盐,有人扫开雪和冰和泥的混合物,车子们则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艰难前行。班车里也冷极了,车窗上外面全是雾气,司机师傅也是厂里的老师傅了,他点了两根蜡烛在挡风玻璃下方,靠着这个土方法使得雾气不会弥漫的太快。
车里除了我和我妈,还有几个人也要去赶火车。他们已经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盯着前面的路况,即便很长一段时间里车子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我和我妈坐在座位上,两脸凉凉不知所从。总算挪到一段相对开阔的路段,车子稍加了点速度,我们的希望再次被点燃,这时司机师傅突然开始大叫,原来他看到旁边有辆出租车超了上来,在帮我和我妈叫车。他伸出左胳膊,最大幅度地示意摆动,加上一顿哇啦哇啦,那出租车司机总算领会,从我们班车的前方超过去,切到混乱的路边,我和我妈也领悟到了师傅的用意,因为班车有固定线路,而我们急需超个近道。
我和我妈,两个人搬着两个箱子一个包,噼里啪啦地从班车上下来,穿过乱七八糟的车流,奔向那辆出租车,奔向我们的K112。
还是没能赶上。我们只能改签车票,在火车站旁边找了一个看起来最好最安全的宾馆里住了一夜。
那是2008年的凝冻,虽然已经是13年前的冬天了,可我却印象深刻。
2021年的冬天,我告诉你,你还有机会给我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否则你将会被我唤做“2021年那个不正经的,连场雪都没有的冬天”。
(备注:对大雪的期盼仅是一种对冬天的抒发,不代表心中希望发生其他地区的超低温或超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