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父亲正满怀高兴等待一亲友,在一朋友家里。一小时前,电话里对方反馈将到黄牛木,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地段,离城区不远了,不久将至。彼时下过阵雨,空气仍是朦胧中带着水汽,天空不太明朗。早晨我从南塘返回城区,恰逢这场雨,车子满身都是尘迹,雨刮无论怎么努力,依旧无法洗净前窗玻璃。回城后,车子停在路边,我看了看他,黄袍加身,颇有几分帝王气。秋将尽,木叶说黄就黄,说散就散了,随风雨飘在车顶上。风呼来唤去,此时节有那么一种悲凉。
一小时过去,父亲诧异道,没理由!该不会他还有其它安排吧!?心中存疑,不能想象,追拨电话,不能接通,只得和朋友继续等。天略晴朗了,母亲、妹子及三嫲央逛街去,父亲便不再等,顺意道别离开。
一觉醒来,天忽明忽暗,恍惚中接到父亲电话,大意说那亲友出事了,地点恰是黄牛木。可怜见,原来第一通电话后,他就走了。晚餐时,父亲说他本来身体不舒服,与妻起过争执后离家,百里骑摩托到城区看病,届时顺道与亲友寒暄几句。岂料,撞上了停靠在黄牛木路边的车子,身死魂消。
喜而待,闻而悲。想来,身旁人二舅一月前走了,今又是,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