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执笔,竟然觉得敲键盘的手指生疏了;久未察看养在温室的发财树,竟然发现它叶子枯黄了;久未细细观赏阳台上的葱绿,清晨浇水时发现有那么一株竟然超过我的身高了,已然由十厘米的小小树苗长成齐人高的模样儿啦。
一切都在弹指间悄然度过。
有多久没有见到大姨了,是三年,五年,还是七年,十年?
有多久没有梦到那座弯弯曲曲,绵绵起伏的青山绿水了?
有多久没有尝过大姨家种的李子,柿子,板栗了?
再也吃不到大姨亲手做的饭菜了,再也看不到她穿梭堂厅,终日忙碌的身影了?
再也喝不到让我念念不忘过年时大姨煮的甜酒鸡蛋了?
一个人走了,就这么永远的走了。
不是分别,分别或许还能有念想,终有见面的那一日。
不是再会,再会至少知晓这个世界上在某个角落里你和我都在同一个太阳下开心或烦恼度日。
永远,永远,我再也看不到鲜活的笑声朗朗的她了。
在一个温馨的夜晚,我与妹妹微信说着一些琐事时,几个字眼跳了出来:大姨走了。9月中旬的事,喂猪时意外被猪绊倒了,摔了头部,等起身坐到沙发后,不久的功夫,人就没了气息。
这一刻,我几乎无法相信,宁愿妹妹是和我开玩笑:好好的人,身体一向硬朗,才60多岁,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仿佛听到:大姨被绊倒在地时,头部与坚硬冰冷的地面接触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依稀看到:她似乎摔倒的那一瞬间,失去了知觉,大脑受到严重的伤害,或许已充血水肿,在地上躺了片刻,她颤颤巍巍强站起来,那时有了半刻的清醒,她想在沙发上休息会,躺在沙发上人已进入昏迷状态,而此时,家里除了她空无一人,无法寻求帮助,而她,也自认为自己平日健康并无大碍,于是,人就这么睡过去了,再也没醒过来!等大姨夫到家时,已无回天之力了。
去年春节回家,妈和我们说去山里看看大姨,终事务缠身没有去成,总以为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而今,想再见,却是再也见不着了!
大姨家的满载收获的李子已开始摘售,深圳超市的李子却没有那种淡淡清香,咬上一口有点酸有点涩,尝不出大姨家种的李子香味!
他日一别,竟然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