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杨飞扬的前奏

题记——

尝试的风景,都是因为想感受行走的力量。

旅行的意义在于放飞自我,而不是伤了一场“艳遇”而放飞了灵魂。


2015年,春。

微风和煦,阳光微暖,木棉花也红的绚烂。花城的机场里,杨飞扬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背着一个小旅行包在办理登机手续。

下一站,是云南。先到昆明,然后是大理,再丽江。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一个人的旅行。她还约上了苏夏,她是她的中学同学,也算是发小。她从木棉花盛开的花城飞,苏夏从朝气蓬勃的鹏城飞,然后在昆明的机场会面集合。

下飞机的那一刻,杨飞扬觉得昆明的空气都格外新鲜,昆明头顶上的那片天空都格外蓝些。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机场的人不算多,昆明的傍晚有些凉意,杨飞扬拢了一下身上的衬衣,她其实不太习惯站在某个地点等人,旁人有意或无意的瞟过来的眼神都让她有点不自在。好在,很快,她和苏夏碰上了。

她们俩好像也有近一年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苏夏还是老样子,有些肉圆圆的脸,白白净净,和她一样黑色的长发,只不过比她短一些,杨飞扬的长发早就过腰了。苏夏截了一顶浅色的编织的遮阳帽,清清浅浅的向她走了过来。杨飞扬自然的挽上了她的手,不像多年前那么生疏。是的,年少时,她们比现在要陌生的多。

现在,她们很熟,但也没有杨飞扬想像的那么熟,不,应该是说那么亲密。但她不太在意,她知道,苏夏也不在意。

很快,她们离开了机场,并乘上了去大理的夜班火车。这个安排还算不错,睡一晚上,一大早就到了念叨了很久的大理。这些行程合理安排的功劳都要算在苏夏头上。杨飞扬在这些方面不太愿意费脑子,她的脑子她自认为都给了工作,工作以外的时间,她都梦想自己能当一个白痴,或者是傻子。

她们是上下铺,那晚在火车上她们聊了很多话题,应该有工作,有生活,当然还有男人。具体,到现在,杨飞扬不记得了。之所以记得有这几项,是因为,她们每次相聚好像都是这些方向的话题。

但是那天晚上,她们双方应该都没有谈及什么“特别的事件”,因为杨飞扬对于那晚记忆的形态,基本为0.

很快到了大理的火车站,人满为患。下火车时杨飞扬还闹了一场乌龙,她将钱包忘在火车上了,在搭上去客栈的车,发现钱包不见时,她将包扔给苏夏,拼了老命的往火车站台的方向飞奔去。

她想,苏夏在背后看她的眼神一定在像看一个白痴或者拖油瓶一样。她自己都承认,独自旅行和在自我照顾这点上,她远不如苏夏独立和精致,虽然她其实也还算不错了。杨飞扬坦然地自我的接受了这一点。

好在火车没走,她拿着她这段旅行全部的家产回到了苏夏的眼前,苏夏有些无奈但也没有说什么,然后她们一起奔赴了提前预订好的客栈。

客栈还行,老板人也很和善,人也不多,挺安静,就是自己的住宅楼改建的。旅行的客栈都是是杨飞扬预定的,她提前一个月加了一个云南旅行的背包客Q群,在里面吹水闲聊了三天,撩了一个在丽江开过客栈的女子,一口一个姐的,人家架不住她嘴甜,就给她推荐了各地几家话说还不错的客栈,还帮她打了招呼。

当晚,她们放下东西,在老板的指引下,去了大理的古城晃荡。古城不小,走的时候老板娘担心她俩走出去了就走不回来了,于是提了个醒说回来时早点,然后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她可以去接她们。

杨飞扬高兴的应着,觉得有人推荐的就是靠谱很多。苏夏,没有说话。

古城人不少,都是在卖一些小玩意,很快两人都走累了。要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过10点,两人商量着怎么回去,最终还是决定自个儿走回去,只是走着走着,两人都迷路了,导航也没导成功。走了快1小时,为了安全和省力,杨飞扬决定要给客栈老板打电话,之前没打是考虑着时间太晚,可能不方便打扰,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了,很显然没有什么“可能不方便打扰”的存在了。

只是杨飞扬的提议被苏夏阻挡了,苏夏说,自己不喜欢麻烦别人。

对于这点杨飞扬没有和苏夏进行过份讨论,选择了遵从她的意愿,继续两个人自己找。杨飞扬知道,多年前的苏夏就是这样子的,没有那么合群,也没有那么多信任,出世而孤僻。虽然经过这几年的社会生活经历让她有所改变和打磨。但,到底还是不够。

可能是没够着自己心里的苏夏吧,杨飞扬这样想。

回来的路上,杨飞扬说:苏夏,你从没想过调整自己么?

借着这段路,借着这个夜色,这是杨飞扬第一次和苏夏谈及这个话题,她想也会是最后一次。

苏夏具体说了什么杨飞扬已经记不得了,但好像记得她有说:有调整过,但调整太多自己也不开心,别人的喜欢与否,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所以就算了。

这样的回答,杨飞扬不置可否。但是她明白,如果她们要一直是朋友下去,那她就要去接受任何状态的苏夏,等着她看着她慢慢去调整和改变。因为人都终有成熟的一天,就例如杨飞扬,她应该也还有很多自己未感知到的不成熟,或许她自己没发现,但苏夏却包容了的地方。

所以,杨飞扬又坦然自我地接受了这一点。

第二天在客栈老板的指引下她们搭上了去洱海的船,在船上游了一圈,然后进行了各种姿势和表情的自拍。杨飞扬觉得自己的自拍技术真是烂到极点,怎么拍都不好看,怎么拍,自己的脸都圆的,挫的。很显然,自拍技术她也不如苏夏,但是苏夏拍人的技术却不如杨飞扬,例如杨飞扬拍苏夏的时候,成像,她自己满意,苏夏也满意,可苏夏拍杨飞扬的时候,杨飞扬是真不满意,苏夏自己也觉得拍的耻辱。所以,最后她们还是各自自拍了。

美美的苏夏,狰狞的杨飞扬。

后面她们还去了其他地方,在大理呆了两天,具体行程杨飞扬已经没有那么多细节了,她有时想,不知道苏夏会否还记得呢。

然后,她们去了丽江。

杨飞扬觉得,其实,丽江才是那些故事真正的开始。她应该要讲的也是这里的故事,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有那么多前奏的记忆。记忆着那时的杨飞扬,和那时的苏夏,那时的阳光,和那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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