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我建议你去裸奔,丧心病狂的那种。
原创: 康狗狗 康狗狗呀 今天
这段时间其实我是很闲的,感觉就像是披好了铠甲,握住了长枪,跨上了战马,但是忽然失去了我想要守护的城池。
前些天毕业游回来,花了两天时间整顿粮草,酒足饭饱。昨天屁颠屁颠的跑去图书馆:“额,那个我大四的还能借书不?”
“不能”得到图书馆前台的管理员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语气回复。
图书馆很空荡以至于我都感觉我们两个的对话在几十个书架之间回荡了好几个来回,让我尴尬的手足无措,或者可以归结于从前太过张狂不敬鬼神不礼仙佛的跋扈生活补偿的罪孽。
阿弥陀佛。
没有人会有时间安慰快要从这所校园消失的少年。
这种感觉真好。
你看,学校已经在开始一点点剥夺掉我们冠着“学生”的称号在这个地方能够行驶的一切权利,今天是图书馆的封书,过两天可能是不能再继续刷的校园卡,等领完学位证我们会上交我们的椅子,最后几天回来连坐的地儿都没有,最后卷着铺盖卷儿一片纸都不能留下的消失在这个地方。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翩翩起舞。
原先大二时候很张狂的时期,我曾这样描写大四人:大四这种神奇的物种,平常不晓得隐匿在哪个角落,但到毕业季的时候哗啦啦从各个角落冒出来,然后迅速填满整个校园。
后来我才明白,这种神奇的物种也只有在毕业季的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刷一波存在感。
呵,天道轮回苍天且绕过谁?
住在我斜对门的一个大一的娃子本着跟我有着“忘年之交”的友谊,大中午站在走廊里跟沙雕一样抱着绿油油的大西瓜扯着嗓子在门口大喊,说要送我一个毕业礼物。
西瓜上刻着“毕业快乐”四个大字,顺着西瓜的纹理映在眼睛里。突然就温暖的不行,这种还被人记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让人觉着:每次的远航,都是良日。
前天陪一大三的狗子跑去健身房锻炼,临走时硬是带着我加了半小时的卷腹运动!(他六块腹肌的那种)搞得我这两天起床都不敢喘大气,稍稍一用力练过的肌肉就撕心裂肺的疼。
算起来,自从我大三修仙时候起我们两个就没再见过面。再后来的交集里也仅仅是顶多在朋友圈里看到彼此发好玩的段子点个赞。再见面时出乎意料的默契,他膝盖不好不能跑步,在器械区撸铁,我喜欢先跑个半小时,等全身被汗浸湿我就站在他旁边练手臂,一边聊彼此最近的状况,最后在躺在垫子上练有氧的时候我说:“你看,我都快要离开这里了”
“对啊,所以在你离开时候再见你最后一面”
“哈哈,谢了”
你看,长大的过程就是这样。一个个不完美的个体相遇,相识,相互帮助。就算他们要面临分别,但是,这些人生旅途中结下的友谊,永远不会。
但是我总会觉着我快要失去些什么,就像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选择去兜风,可是前些日子租车行的卡已经被我退了。
我在这个校园无数无数个牵扯在一点点的被撤回, 没有牵挂,生活也暂时没有大的目标。身边的人也都抖落身上热血的东西,开始渐渐各得其位,扮演好自己应该做的角色。永远无穷无尽的“最后一次聚会”“最后一张电影”都各自欢天喜地又自得其乐的进行着。
在夏天这个暖烘烘的季节里,无数个选择在发酵,无数个人生才刚刚开始。
毕业典礼时,院里的教授穿着大红色的博士服站在台上给我们进行拨穗礼。我们排着队,低头拨穗。手里拿着给我们的毕业寄语,往下走的时候路过一位大学期间我最尊敬的教授那里,我张开双臂说:“让我抱抱您吧,教授”
当开始拥抱教授的时候,老人家身上特有的味道传进我的鼻孔,柔软的肩膀温暖又厚重,我听见教授在我耳边说:“恭喜你了”
突然就想起在大二做工作室的时候,接触过的大四的一个学姐说过的一句话:“离别,是最好的开始”
那时候就觉着离别是一件离我很久远的事情,等我成为古董的那一天我肯定酷的要命,能头也不回的说:撒由那拉。
但,谁知道呢。总有天你会因为这些许多的牵扯变得感性起来。
在此期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校稿 | 哲小猪
这世间不温柔,
你来趟人间不易,
一定要多看看太阳,和喜欢的人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