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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阿三吗?
你竟然摇头,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喂,你认识邻村的那个阿三吗?
什么?你也不认识。
怎么了,没有一个人认识阿三,真是奇怪!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阿三是谁吧。请您一定要睁大眼睛,竖起耳朵,挺直腰杆地听我说,因为我担心您一走神他可能就从您脑子里消失啦。
这样对着一群人说话,我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我只要勾勾手指,他们就会簇拥着把头挤过来,摆明的是充满好奇。
准备好了吗?
恩,准备好了。一群人粗声粗气地答道。
那我们可就开始啦!
在咱们邻村呐,有一个人,他叫阿三……
哎,快看。说着我用手指了指他们的背后。
一群人刚绷着神经听我讲,被我这么一喊,全都转过头去看有什么值得我大惊小怪。
可真是一群大傻瓜!挤在一起的脑袋没有意识的往后看,就像转动的齿轮一样机械。可他们连齿轮都不如,胡乱地转着脑袋,结果不是谁的脑袋大了撞到别人的眼睛了,就是谁的头和谁的头撞在一起。
一群蠢货捂着眼睛和脑袋往后看。
他们能看到什么?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哈哈……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
喂喂喂,什么都没有啊?
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一群没脑子的人。
怎么可能!你们是没有看到罢了。
我这么糊弄着他们,他们也相信,有的还转过头踮起脚往远处张望,呆子,你能看到什么。
哎哎哎,不要看了,不要看了,你们是看不到的。
为什么我们看不到,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嘛!
没有?呵,你当我在说笑。
我知道这群傻瓜会继续问我白痴问题,那好,我就陪你们玩玩,反正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逞了,再戏弄一番就当是犒劳你们。
这么想着,我微微地扬起嘴角,不过为了避免被他们看到,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可不能有破绽。我抬起右手,故作放松的姿态,挠了挠后脑勺。还好,那东西还在,我的手摸到了一块圆圆的硬硬的东西。
想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我双手环抱着胸口,得意地问着。
恩恩。
一群大傻子伸着脖子不停地点着头,像家里养的那条一吃饭就流哈喇子的狗一般。
我刚才看到了一阵风。
其实,我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怎么应付这群愚蠢的家伙,就等着看他们怎么掉进我的圈套里吧。
一阵风?一群人左右互相对望,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喂喂喂,什么叫看见一阵风?我们听不明白。
他们犹豫的对视了好久,才派出一个代表问我。他们应该在心里就知道,我比他们聪明,何况我平时说话都只有他们听的份,这次能问我实属不易。
不错!好问题。
我故作思考的样子,并且有些困扰地回答着。
那个被派出来的代表一脸的欣喜,好像在自己家的后院里捡到了大把的钞票一样,偷偷摸摸的高兴却不敢笑出声来。真是愚民,以为我看不到吗,就那点小心思还在我面前卖弄。我故作思忖的时候眼神早就把他们一行人的表情全都扫了一遍,谁都不可逃避!
就是你吗?看来下次要重点关照你一下啊。我若有所思地转着眼珠,不过并不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我在想下次怎样照顾那个被他们派出来的代表。谁让你抢风头啦,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你们只要听我说就可以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啰嗦!
不知道我今晚还约了阿三一起去喝酒嘛。啊不,这可不能说出口,要不然可就露馅了,搞不好还会被那群家伙笑话。想着自己被那群家伙围在中间指手画脚的情景,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可是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人,我才是他们的头头,所以只有我笑话他们的份,结果变成他们笑话我。我这样想着就瞪大了眼睛,呼吸越来越沉重,两侧的鼻翼像鱼鳃一样一张一合的。
喂喂,你怎么了你?
有人在摇我的胳膊,我被晃着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啊,啊,没什么,我在思考用怎样的方式能让你们理解的容易呢。
我有些尴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唰的耳朵就红了。不过我立刻就恢复过来,可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的异样。尽管如此,我还是能很快的编好谎言安抚他们的焦躁,这也就是我的过人之处,天崩地塌我都能泰然自若从容应对。
是这样啊,那你想好了吗?我们等得可有些不耐烦啦!
想好啦,想好啦,这次真的想好啦。
一群催命鬼,老子不过走了个神,就开始嚷嚷,有什么好不耐烦的。虽然我在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还是装出一副很热心的样子。
我这么和你们说吧。那可不是风,但是变成了风的形态,能听懂吗?
一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然后冲着我摇了摇头。其实,我自己心里也虚着,感觉自己解释的都是什么,不明不白的。
啊呀!我还是直说了吧。
我搔搔头心想,真是无奈,本来想故弄玄虚的说一些很有哲理的话。比如可以这么说:
那可不是风呢,你看到飞过的蝴蝶了吗?那群傻子肯定会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确有几只蝴蝶在扑打着翅膀,来的真是时候!我告诉你们,他们这时肯定又会把头转过来看着我,因为我已经停止说话就等着他们转头的动作了,然后我再接上话,感觉就像导演一样呢,想怎样就能怎样,完全就是看演技。果然他们用扑朔的眼睛盯着我的嘴,好像只有它才能让他们知道一切,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知道吗?那是蝴蝶拍打着翅膀,掀动气流,然后引起连锁反应,最后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阵风。我可告诉你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的,而我不仅能看到,我曾经还一起参与过研究呢。这么说着,我想起那次和阿三还有他的朋友一起喝酒的场景。啊!我们是在酒桌上研究的。
知道这叫什么吗?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在摇头。这叫蝴蝶效应,外文名叫 The Butterfly Effect,我含糊不清的说着洋文。其实我是狗屁不通,只是在和阿三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的,当时大家都喝醉了,酒话连篇,说的是什么我压根就没记住,现在只有囫囵吞枣的拿过来现学现卖。
所谓蝴蝶效应啊,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呢,它是属于“脱破学”(拓扑学,研究几何图形或空间在连续改变形状后还能保持不变的一些性质的学科)的,知道“脱破学”吗?肯定是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懒得解释给你们听。哎呀,好险。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若一群人起哄让我说的话,那我可真不知道,毕竟我也是胡乱听来的,说的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您说您指的是前面哪?前面我当然知道啦,当时大家还没有喝酒就开始说这个了,虽然我不懂,但我想凭着我这么聪明的脑袋听着听着也就会啦。果然吧,我前面说的都没有错的。
要是当时我这么和他们说的话,他们一定会对我的丰富学识感到目瞪口呆吧。我洋洋得意的想着。
但是接下来怎么编呢,我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按照这个说法发展下去,破绽百出,那到时候我要脱身的话肯定要大费周折了。不过幸好我没有这么说,幸好自己口拙说不出这样的话。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总喜欢在脑子里面幻想一切,然后把自己设定在某个情节中,意淫着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像刚才那样,我臆想自己是个科学家,正在给一群幼稚园的小朋友讲解科学知识。然而意淫的并不成功,情急之下,我也只能一半一半的吧。
如果把刚才的意淫作为A计划的话,那么它是失败的,它在萌芽时期就被杀死在摇篮里了。我就是它的大脑,它的肉体死了,但我还活着,我要代替它继续存活下。于是,我变成了B计划,接下来,请看我继续表演。
我刚刚是不是和你们说那是风?
面前一群点头的,我试探性的提问他们。
我觉得呢,说风吧有点不负责任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又是摇头,真像是一群机器,看来我之前说的话把他们给绕糊涂了。
我刚才还说是变成风的形态了,对吧?我继续这样的问他们。
点头。
其实那是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
复读机吗?我刚说一句,就被那个代表给质疑了一下,接着其他的全都重复他的话。真是讨厌,会不会听人说话,我明明还没有说完,就打断我,想变成穷光蛋吗,啊!
不要吵不要吵,听我说。我虽然在心里那么想,但还得装腔作势显得态度友好。我抬起双手,手心朝下的往空气里按了几下,以示让他们安静听我说。
那是一个人知道吗?我刚才看见他从远处走来,隐约的看着有点像我的朋友阿三,但谁知我正想努力看清那到底是谁时,突然的就起了一阵风。那风呀像是罩在我的眼前一样,就是不让我看清楚那个人是谁,要说你们看不清也是正常的。
然后我等风过去了定眼细看时,就什么都没有了。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所以我刚才和你们说的时候,怎么说是一阵风呢,然而想解释给你们听的时候,又解释成变成了风的形态,其实我是想说那个人变成风啦,但是情急之下,我没有说出来,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我手舞足蹈的向他们身后的那片空气比划着,凭着我的忽悠功夫,这点小事还是微不足道的。
是这样啊。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听得很是奇怪呢。
……
一群人议论开来,不过这个时候我并不嫌弃他们,反倒是他们议论的越激烈,我就越有成就感,看来我的B计划实施的很成功啊,哈哈哈……我像个集功名于一身的演说家一样,凭着自己聪明的大脑和三寸不烂之舌,面对着一群傻瓜,给自己的演讲开了一个漂亮的开头。
演讲的精彩是需要掌声的,等掌声过后才是新一轮的洗脑。面对着眼前的一群人,他们的议论就是我的掌声,虽然我很困惑他们到底在议论什么,能议论这么长时间,但是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就佯装嗓子里有痰,手作拳头状捂着嘴咳嗽了几下。一般绅士都着这样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的,因为我看到阿三的朋友在社交场合就经常这样的咳嗽,现在我也能学的有模有样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不了多久我也能变成一个知识渊博的绅士了,这样想着就令人开心。
其实,事情不尽然是这样的。
我在行文里用了好多的“其实”,我自己都快厌烦了,但是每次写的时候就不自觉的用了起来。
其实,我有看到一些奇妙之景。
我略带腼腆之色说了这句话,说完我就被自己的聪明给深深的折服了。这是要多好的演技才能把这样的一句话给说好,还让人觉得像平时说话那般自然。
众人盯着我的脸看个不停,我面露难言神色,眼神迷离,微微颔着首,眼角的余光瞥向远处,我就是要把这样的表情做给他们看。
啊,奇妙之景?众人又在低语,赶紧说说吧,说你看到了什么奇妙之景,快告诉我们吧。
我就是喜欢他们低三下四求我的样子,叫人看的就舒服。
奇妙之景啊!怎么说呢……我还没有享受够他们的乞求,于是故意卖起了关子。我仰着脖子看着天,好像天上就有他们要的答案,但天上一点云都没有,蓝的有些不像话。若是有飘动的云,或许我还能给他们捏造一些天上的奇妙之景呢。
我用下眼睑扫过众人,一群狗模狗样的畜生像是蹲在原地睁大了眼睛等着我的下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哼,畜生就是畜生,永远改变不了身上的劣根性。什么?您也想知道我是怎样猜测出他们在想什么,好的好的,这个好说,来来来,您贴过来,我这就告诉您。
一群畜生,奥不,在您面前我还是不要这么称呼他们,一群老实巴交的人呢,都还养不起女人,整天除了下地干活,一有点空闲时间就好到我这里来听我说些荤段子。谁知道他们在夜里是不是拿我说的开戒呢,嘿嘿,要是那样的话,真是一群饥渴的老男人啊,真让人可怜他们。哈哈……
啊,不好意思。在您面前这么放肆了,坏习惯啦,实在是坏习惯,一有点空档就在意淫了,您继续听我说吧。他们刚才一听我说奇妙之景,可全都把心思缠绕到那“奇妙”二字上去了,说不定脑子里还正浮现着什么翻云覆雨的龌龊画面呢。啊,实在抱歉,我说的太露骨了,让您觉得不堪入目了吧,抱歉啊抱歉。他们那群人啊,一直都这样,以为我之前那么长的铺垫就是为了说这点不荤不素的段子,现在我刚一提到奇妙,他们就马上自己会意了,这叫我如何是好,啊哈哈……您一定是觉得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之前的那些也都是我们排练好来演给您看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惟妙惟肖,对不对?您若是要这样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不和那群傻子一伙,他们配合的那么好实属我聪慧的大脑加上刻骨的演技把他们摆弄的恰到好处,这不是自夸,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哈哈哈哈,您说是不是?您怎么不说话啦,您害羞啦,脸怎么这么红呢?
我并不急着说他们脑子里意淫的奇妙之景,我就是要钓他们的味口,让他们的心里感觉像是有条毛毛虫在挠一样,而我就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引诱着那条毛毛虫,我让它往东它就不能往西,我就是这么自信。
既然收了人家的钱,那么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草草瞎编一通就收场了,虽然和阿三他们在一起喝酒有说不完的奇妙之景,甚至还有看不完的奇妙之境,但我不能说的太多,要是说多了,肚子里装的货可就少了。一旦没货,意味着我就没钱可赚了,没钱的话怎么和阿三他们一起胡吹海喝呢。所以我每次都把铺垫做的特别的长,然后在把精彩的部分说的特别的慢,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又形象又生动,我仿佛都能看到他们的口水流到了我的脚边。
不过我今天并不想说些荤段子,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快点说完好和阿三他们一起去喝酒了,要不然待会他们又要到处催促我了。什么?您说我在开玩笑,您说我一贯会说的今天不可能不说,您果真就那么想听我说吗?还是说您早就把我当成那种只会骗吃骗喝的骗子了。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请您还是赶紧走吧,我今天就铁定不说了,很抱歉,让您失望了。
我最讨厌别人把一切看得那么通透,好像整个世界在他们眼里就是透明的,乃至我在他们面前走过,都感觉自己是一丝不挂的。那样的人还好意思嘲笑我的话,他们的行为就应该得到神的惩罚,因为他们不管别人的意愿就偷窥别人的隐私,不仅是身体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与他们相比,我这小小伎俩算的上什么!若是那人是个男的话,怎么说我们也有相同的地方,他要是戏弄我就等于在戏弄他自己。可是,倘若是个女人的话,那可就是天赐良缘了,我们在身体上有着本质的不同,这种不同正好可以促进我们结合。就算身体上结合不了,光被她这么赤裸裸的看着,睡觉也能做个美梦,就怕她不来侵犯我的梦,我的思想。
说到哪了?我已经忘了自己说到哪里,让我想想,奥对!说到奇妙之景了,让我想想下面要怎么说。
尽管之前和您赌气说今天一定不说荤段子,但是天色真的不早了,我可是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尝过一滴酒啦,真的要馋死我了。不行不行,我得快点说,说完好去买酒和阿三他们一起喝。您要是嘲笑我的话,就尽情的嘲笑吧,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我本来就是个骗子,现在何必在您面前装得彬彬有礼。您要是不愿意待着我这里的话,那边有棵大树,那里凉快得很,脚长在您的腿上,您可以去那里,我是管不着您的。
来来来,都把耳朵竖起来了,我可要说奇妙之景啦,都认真听好喽。我像是大街上卖炊饼的小贩一样吆喝着,众人都把头伸了过来,看来今天的炊饼生意又要很好了。
其实呀,那风是阿三变出来的,你们想象不到吧。我一开始也没看清楚,不过谁让我和阿三是好朋友呢,他在变成风的时候忘记把他那条大尾巴给变走了,结果被我一眼就给识破了。你们问我阿三哪里来的大尾巴?奥,这个嘛这个,难道你们不知道阿三是一条变色龙吗?哈哈,对对对,就是变色龙,他就是一条变色龙呀!
我轻轻的揩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还好是圆过来了,差点就扯过头了。我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接着就说到:
这个不是重点,各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三变成一阵风后,在风里展现给我看到的那些奇妙之景,想知道吗?
一群狗们不住的点头。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还好我聪颖,立马就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不过当时就算转不过来,我还有C计划。哎!您这人真是奇怪,不是刚刚才走吗,怎么我一说到C计划您就自觉的把耳朵侧过来了,难不成您也好这口?要是的话,您早说嘛,咱可以私下里解决,钱也都好商量。您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听还是没有钱?您倒是说句话啊。不过看您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富贵人家,算啦算啦,既然您都在听了,这次我就不收您的钱了,就当免费赠送。要是您听的觉得好的话,下次可以过来,我就在这个定点时间段里讲,您可以稍微带点钱来,我算您是会员,比那些傻子们便宜,您看如何?您不要一直摇头倒是说句话呀,呵呵,您这人真是奇怪!
那阿三呀,虽说他变成了变色龙带起一阵风来,但是他在风里可就变成了本来的模样。你们或许有所不知他为什么变成变色龙,因为变色龙的嘴大啊。要知道他变成变色龙后,沿着墙角爬到大家闺秀的房间里,然后爬到人家的床上,把自己变成和床罩一样的颜色。要知道那可是大家闺秀的房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进去的啊。我今生若能娶到一个这样的大家闺秀,我一定要天天睡在她的床上,风流快活到死也愿意,
我故作感叹,这也要讲究技巧,我可不能一口气直接说完。我得把他们肮脏的思维加进去,让他们能浮想联翩,感觉自己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阿三他变成变色龙爬到人家的床上后,先把自己隐藏好,因为本来就很容易易容,所以也就不担心自己会被人识破。接着他就一直不吃不喝,等着人家回到房间里。回到房间里会干什么呢?你们来猜猜。
我用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望着他们。
我猜他肯定把人家姑娘给那个,啊?哈哈哈……
不不不,他刚才不是说变成一阵风走了嘛,所以不可能啦。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先那个完然后再走的呀,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对呀对呀……不对不对,才不是这样的……
真是一群聪明的傻子,我从来没看到过他们在这种事情上讨论的如此不可开交,真让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感觉他们联想的比我说的还要丰富多彩。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是演说家,这是我的主场,怎能让他们砸了我的招牌!
都不要吵啦,不要吵啦,听我说,都听我说。
果然我一发话,他们就安静下来,安静的感觉他们身后要落山的太阳都静止不动了。我心里特想笑,自己就像是马戏团里的驯兽师,眼前一群笨熊在听着我指挥,我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坐下,他们就乖乖的坐着,再往他们嘴里塞点吃的,让他们站起来打滚,他们也乖乖的照做。真是让人顿时神清气爽啊!
阿三呀,人家可不急呢,在姑娘的床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都能耐得住寂寞,你们行吗?我一天不给你们说点,啊,你们是不是就不会过日子了?他在人家姑娘的床上整整守了一整夜加半个白天呢,直到刚才才守到人家姑娘回房间,然后迫不及待地张开大嘴把人家姑娘给吞到肚子里去了。你们可不要以为阿三是把那个姑娘给吃了,他要是想吃人的话,那还不简单,到处都可以吃呢。主要是他那肚子有货,你问什么货,那货呀,说来也神奇,他把人家姑娘吞到肚子里,那姑娘也死不了,然后等到他变幻一番后,那姑娘可就心甘情愿的和他那个了,你说神不神奇?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像你那样的表情,不过后来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刚才说到的那阵风里的奇妙之景,就是阿三在那个呢。我猜你们都猜到了是吧。别憋着不好意思笑,想笑就大声笑出来,还怕人见到你那破牙是吗。首先是阿三他能忍耐,他忍了那么久,我想恐怕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平时他都是带回家的,今天好端端的就在半空中搞了起来。哎哎哎,你们往哪看呢,他早就走了,哪还能让你们看到。若不是我先前看到,现在哪有你们的耳福。来来来,都把头转回来听我说,接下来我们说的是重点之重点,都认真听啦。你,别在咽口水了,咽了半天了都,搞得我都想喝水了。
我们且说到阿三守得住寂寞,适才在半空中被我捕捉到他的踪迹,全是因为他这一整夜加半天的造化所成全的,以致他在空中就饥渴起来,而后我就目睹了一切,不要说,就这么一想那画面,我下面的东西就慢慢膨胀起来。
我提了提裤子,有点尴尬,看来自己在那方面经历的还是太少了,虽然嘴上能说,但毕竟没人家阿三有本事,看来以后得好好地向他请教一番呢。
说那阿三刚在半空中停下身形,就急不可耐的把人家姑娘从嘴里吐出来,然后又将自己改头换面一番。只见那姑娘,哎呦喂,我滴个亲娘呐!那叫一个水灵的,难怪阿三能守得那么久,原来是极品中的极品啊,想来花费那么长时间也是值得的。若是他带出个平常的货色,我估计我就不愿意说下去了,搞不好把C计划拿出来,随便搪塞他们一下就得了。
阿三他这次可算是抱得美人归啦!只见他在空中将那姑娘抱在怀里,背对着人家,自己坐在云端,将姑娘揽在膝盖上。先是闻着人家姑娘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看阿三那失魂的眼神和微张的嘴角,我就知道那秀发可不是一般的芳香,连带着身上的体香估计都散发了出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往空气中煞有介事的嗅了嗅,好像自己也闻到了那股香味一样。众人见我如此状态,也纷纷的效仿我。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真是一群活畜生……
阿三闻过人家的秀发后,开始亲吻那姑娘的耳垂,那只小耳朵是小的呀,我都没法形容了,就像是隐藏在发际里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但不看的时候又不觉得少了点什么。阿三他轻轻的咬着姑娘的耳垂,咬的人家身体都一颤一颤的啦。边这么咬着手上边做着动作呢!
他用他那好似藤蔓的手解着姑娘上衣的扣子,麻利的解开的第一个,然后是第二个,在解第三个的时候,阿三突然的吻着那姑娘的红唇了,一下子就把视线给挡住了。我只能从旁边看到阿三慢慢地解开姑娘的第三个扣子,接着就不在往下解了。他亲吻着人家姑娘,还把手探进人家的衣服里。他甚至像是故意地晃动着身体,让我若隐若现的看到那美人胸前的沟子,还有他那只残暴的手在里面来回的翻动着……
说着,我依旧闭着眼睛,然后朝空气中伸出了双手,像瞎子探路是的摸着。不消看众人的举措,只要看我的就可明白了。再怎么说是我的演说主场,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要做什么,何况还是这种翻云覆雨之事呢,恐怕不用我模仿,他们都能做的出来。
那阿三就这么的嘴上手上一齐动作着,好长时间都不曾做出改变。我们就跟着阿三的节奏一起想象着,自己来意会,千万不要发出猪哼哼的声音来啊。
约是一刻钟过去了,阿三总算有所突破了。我看他呀,把人家姑娘吻得是神魂颠倒了,像一滩泥一样软在他的怀里,但他的嘴上还在继续繁忙着,不过他的手渐渐控制不住了……
他仍旧不停的吻着人家姑娘,左手顺着她的长发抚摸着,右手从她的胸前逐渐往下移。您以为他要解开她余下的衣扣,不不不,他可没有,他直接就跳过了,看您的神情,您有些急迫啊。啊哈哈……
他把手从姑娘的胸前拿开,沿着衣服的对襟往下滑动,最终停在她的肚脐上。我把手指上下来回的舒展着,就是要他们把目光聚集到我的手上,由此产生联想。你看那个之前被他们派出来质疑我的代表,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晃动着,那双鸡爪子般瘦骨嶙峋的手,啧啧啧,难看的要死。
我还是往下说吧。阿三的手在他的肚脐上没有停留多久,只是绕上几圈就摸到姑娘的裤子上了。他把他的魔爪伸向姑娘的胯下,竟然在用他那藤蔓似的手在……
我说到这里故作停顿,这是我的风格,我们先前也说过重点的部分要慢慢描绘,才能让画面感充足。来,我们继续说。
哎呀呀,你怎么在这里啊,可把我找到好苦啊
我正低着头欲要和他们说下去,被这突如其来地叫嚷吸引了过去。我抬起头细看,好家伙,原来是阿三。这么一看,我便心生一计,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呦!这不是阿三嘛,什么风把您吹来啦?我隔着一群人朝他喊着。
没等阿三回我话,我就低下头凑在众人之间,面露恐惧神色小声的对他们说:快走快走,你们快走吧,要不然可就危险啦。我说着还不停挥动着手让他们赶紧走。谁知道我又再干什么呢!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对啊,好端端的怎么撵我们走了?
没事没事的,快说吧,说完我还要回去烧饭呐
……
一群笨蛋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不不不,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的话危险马上就要来临了。我面作慌张神色推托着。
危险?什么危险?哪里来的危险呀,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就是就是,说吧说吧。
好好好,你们听我说啊,都听我说。你们看到那个人了吗?说着我指了指他们身后逐渐变清晰的身影。知道他是谁吗?众人摇头不知。他就是那个会吃人的阿三呀,我把“吃人”二字故意抬了一个声调。
你们要是不怕的话就继续待在这里吧,我可是要走了,我怕他会把我吃了,想想他以前吃人的模样,哎呀呀,血盆大口的就把一个头给吞下去了,只留着脖子以下的部分,他竟还拖着带回去了,一路上的血啊流个不停,流到哪儿哪就变成一片红。记得那次他从河上经过,血一直从河这头撒到那头,一条河都变成了红色,吓得河边用水的人都不敢在那里住了。哎呦喂,我还是赶紧走,赶紧走为好。我这么说着,抬起虚步装着要走,顺便转过头看他们的神色。
众人见我都这么说了,你看我我看你的,果真面露起紧张的神色。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来吃我们啦,你看他还在笑呢,有人回头瞅了一眼,顿时吓得不行。我们走吧,啊?还是走吧,太危险啦。众人熙熙攘攘的原地乱转着,这时火候刚好,该我出面了。
别怕别怕,都听我的安排。你看那阿三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说着我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众人也跟着我一起回头看,不巧阿三正在朝我招手,众人被他的举动吓得哆嗦。你们先走,然后我来和他周旋,拖延他好给你们争取足够逃跑的时间,然后我再逃走,你们看如何?
这样好啊这样好,有他在,我们就可以先跑了。
不对不对,我们要是跑了,万一你被他给吃了,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了。
是呀是呀,我们不能跑,不能跑。
还真是一群有良心的人,不过此时我不需要你们的关怀,巴不得你们快走呢。你们一走,我就和阿三搭着肩膀一起去喝酒啦。
哎呀,你们就不要管我啦,快走吧,他快要来了,我没事的,我可聪明着呢,自然会有办法的,你们走吧。
我感动的安慰着让他们走,不过一切都是假的。
你有办法啊,早说呀,害得我们担心。大家赶紧走吧,别耽搁了,他说他有办法的。
真是个好帮手,这么一宣传,他们肯定会走的。
果然,那么一吆喝,众人都迈开了脚步往我身后奔跑去了,只留下一大片的灰尘。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终于是可以不用作戏了。我刚这么一放松,突然身后被人一拍,吓得我跳了起来,冷汗直冒。我转过身来,原来是那个代表,我虽然很生气他这种吓我的行为,但还是装出关心他的样子。
你怎么又回来啦,还不快走,他可要来了。
我知道知道,我说完几句话马上就走。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
那个,大伙儿让我来问你,那个奇妙之景这次没有说完,啊嗯,那个,那个……
婆婆妈妈的男人,临死还想着那下流的事,真不如让你去死算了。不过我不能这么残忍,我得小心的伺候着他。
我懂我懂,你看这样如何,你们既然走了呢,那就下次,下次我再说一个,一并给你们听,怎样?
哎,哎,您可记好了,这下我放心了,您加油,我这就走了。
我看着他绝起的尘土,呸呸,里面都掺杂着一股骚味,真恶心。
不知有没有三分钟,我就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了,跑得还真快,不过走了才好。我这样想着,朝着阿三走过去。
怎样,今天如何?
收获不错!
奥?是吗。
不信你看。我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
果然是啊不错啊,哈哈,哈哈。阿三拍着我的脖颈大声地笑着说。
其实,阿三对我来说不仅是朋友,更是我的老师。我的聪明才智全都是他所传授,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就死在马路边了。所以今生今世我都要报答他的恩情,这不你看,我在给一群傻子讲荤段子的时候,顺了点小钱过来孝敬他老人家,给他买酒喝。
走,买酒去吧,大家伙可都等着你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佝着腰,低着头,像条哈巴狗一样被他称赞着。但是这样我已经很满意啦,我的老师可在夸我哪!
好,好,买酒去,买酒去。
阿三搂着我的肩膀朝着夕阳走去,我脖颈凸出来鼓鼓囊囊的钱硌的他手疼,但他一直在冲着我笑。